說真的,方至誠踏進茅草屋看見被麻繩捆住的女子時也被騙過去了。


    可他才剛剛拿走那女子嘴裏的布,便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那女子楚楚可憐,眼角含淚,嬌嬌弱弱地說道:“誠哥,相公,你終於來救我了。”


    此話一出,方至誠便瞬間醒神大半。


    楊初意根本不可能用這樣的神情和語氣跟他說話,而且她也不會叫自己相公。


    方至誠猶豫後退,女子直接撲上他,因為她身上穿的衣裳能催發情藥,所以一定要貼近一點才行。


    方至誠直接又堵上她的嘴,將她沒綁緊的麻繩綁緊實了,命令她發出應該發出的聲音。


    門外在暗處看守的人覺得得手了,其中一人便跑去給楊初月報信。


    另一個嘛,他被那女子過分勾人的聲音給迷惑了,猥瑣進了屋才發現想跑已經太遲了。


    要說楊初月為何多此一舉,那是因為她想把兩人在彼此心中的美好感覺都毀了。


    楊初月想象過最瘋狂的便是把他們兩人同時關押在同一個房間裏,綁住手腳,然後互相看著對方被輪番玷汙。


    這種邪惡陰毒的念頭一旦滋生,便再也無法壓抑。


    楊初月會有這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她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了太多東西,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泄憤,才能得到真正的勝利。


    這麽陰毒的計謀,楊初月又為何要背著這男子行事呢?


    那是因為這男子對於自己的東西是有潔癖的,這個人除非他膩味不要了,否則在他保有興趣期間,是絕對不允許自己的獵物同時被多人占有的。


    楊初月想著今天把事情了結清楚後便卷了男子的金銀珠寶逃走,再找個好的,換個地方生活。


    可哪知,到頭來全是笑話。


    楊初月不敢相信方至誠中了情藥還能保持冷靜,還能飛身跑到這裏來,躲過房子周圍布下的陷阱,救下了楊初意,這太諷刺了。


    這種時候男人不犯錯已經算難得,將錯就錯便能正大光明找理由說自己是被陷害的,怎麽可能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有這麽強大的意誌力和克製能力呢?


    楊初月不信,輕笑著扯謊,想在他們心裏留下一根倒刺。


    “你們兩夫婦倒是挺像的,歡好的時候怎麽都這麽短,而且事後還都能裝得這麽像,真是令人佩服。”


    方至誠沉聲道:“你跟那邊那女的也挺像的,一樣惡心,一樣以為世上的男人都能淪為你們的掌中物,可憐你除了淪為別人玩物後還硬要說人間沒有真情。”


    楊初月嬌嬌一笑,突然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胸口朝方至誠撲了上去。


    方至誠一直提防著她,被其他女人撲到身上這種事要是在這裏發生第二次,那第一次就瞞不住了,說不定楊初意會生氣的,這絕對不可以!


    方至誠果斷揮刀。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呱躁!”方至誠可不管她那兩隻齊齊斷掉的手掌,脫掉旁邊那男的鞋用力塞進她嘴巴裏。


    不得不說,楊初月的嗓子真的很不錯,今天都高歌好幾次了。


    嗓音尖利,麵容扭曲又痛苦,動作幅度也很大,都能把一腳踏進閻王殿的人叫魂迴來了。


    男子睜開眼,雙手猛地抓住楊初月腳踝,後者失去平衡,撲通一聲趴倒在地。


    男子爬出地府不過為解心頭大恨,他憋著一口氣騎坐到楊初月身上,拔出腹部金簪,狠狠朝楊初月紮去。


    楊初月視線一直停留在方至誠將心上人抱在懷裏溫柔安撫,然後幫她捂耳朵的場景。


    她憤怒又不甘地大喊:“啊啊啊!!!不公平,老天不公平,我才是那個應該得到幸福的人!”


    一針又一針,男子在她身上紮滿了血窟窿,直到沒了力氣倒在楊初月身上,然後去地府贖他該贖的罪去了。


    方至誠原本還怕這場麵太過於血腥會讓楊初意覺得惡心反胃,卻發現她不僅無精打采,竟然還昏昏欲睡的。


    方至誠還沒來得及問楊初意這邊的情況,害怕她被逼著服用了什麽毒藥,心中焦急難安。


    “意娘,意娘,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方至誠環繞了一下屋裏,發現地上有散落的瓷瓶,便放下楊初意去查看。


    可看了一圈都是助情藥,隻能轉身迴到楊初意身邊,打算背著她去外麵找大夫。


    此時天已經黑了,城門應該已經關了,隻能徒步去村裏找村醫看看。


    而且方至誠身上藥性正濃,方才將楊初意抱在懷裏時那股躁動猛地衝上了腦門,又因此時的焦急而再次激發。


    他本想著先把躺在床上的楊初意先抱坐起來,哪知一個頭暈目眩便倒了下去。


    方至誠未免自己摔著楊初意,下意識雙手握拳撐在她身體兩側,哪知太過用力,導致觸動了機關。


    隻見床上兩塊開了一個大口,方至誠和楊初意瞬間掉落,消失在了這方小空間裏。


    方至誠害怕這床下麵也是像方才門口那樣的陷阱,所以用盡力氣一個翻轉,死死將人抱在懷裏護住了腦袋,想著這樣自己能當個肉盾,她不至於太受罪。


    當兩人落地時,卻沒有想像中的釘刺毒蛇或其他的機關。


    周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但是方至誠明顯有感覺到了驚嚇後瑟縮的動靜。


    可方至誠此時可顧不上這些,他撫摸著楊初意的臉,在她人中位置掐了一下,見她終於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他趕緊俯身到楊初意身邊詢問,“意娘,他們是不是喂你吃了什麽藥?你要不要緊?”


    楊初意有些混沌,語氣遲緩,“天一下子就這麽黑了嗎?哦,是蒙汗藥。”


    方至誠將人扶起來倚靠到自己身上,想了想又帶著她摸索了一番,直到找到牆壁,再把她跟自己背靠背對坐,輕聲提示她。


    “你趕緊想辦法恢複體力,對了,覃叔不是給過你一瓶清心丸嗎?你應該帶在身上了吧?你找一找,服下便好了,意娘別怕啊,我守著你。”


    “……嗯。”說真的,不是方至誠提醒,楊初意都忘記空間裏有一瓶清心丸了。


    果然人一旦放鬆,腦子就會開始遲鈍。


    覃叔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所以並沒有給楊初意什麽輕輕一撒就能讓敵人立馬躺倒的毒藥。


    但是他也說過這世上最常拿來害人的藥就是蒙汗藥和chu


    藥,所以備一些清心丸很有必要。


    如果問題不大,聞一聞清心丸便覺得沒那麽迷糊了,像方至誠這樣燙死人的體溫,不吃上兩三顆怕是解不了藥效。


    “方至誠,你轉過來。”


    昏暗的環境讓方至誠開始出現了幻覺,如果不是楊初意連名帶姓的叫他,他估計要動手了。


    楊初意自己也吃了一顆,給方至誠喂了三顆,她此時是漸漸清醒了,可方至誠卻開始變得迷糊起來。


    他強撐著腦袋說明情況,“床板是機關,我們掉下來了,答應我,如果有危險別管我,你要好好的……”


    “好。”楊初意眼眶裏瞬間湧上了淚花,方至誠聽見她應了,這才倒在她懷裏昏睡了過去。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楊初意才隱約發現在暗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努力隱藏自己。


    楊初意本來就怕黑,又想到那男子說過這院子裏早有埋伏,更是憂心不已。


    這裏有什麽?是毒蛇還是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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