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個更大的疑問,顧寒不是冥王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成為一所高校的老師?


    當然,現實不容許我疑慮,我微微點了點頭,係主任以肉眼可見的狀態鬆了一口氣。


    畢竟送走我這個瘟神,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等等,既然貴校提出了請求,那我也有要求。


    這個學生我可以收留,但隻是借讀,頒發畢業證這件事兒還得貴校親自來。


    這學生隻需要迴來取走畢業證即可,接下來受教育的程度和時間以至於地點,都交給我們學校。”


    顧寒這一番話險些讓我感激涕零,這麽說來學校就沒有資格剝奪我畢業的權利。


    那麽無論在何處就讀都不會影響到我正常畢業。


    畢竟寒窗苦讀這麽多年就是為了畢業之後能夠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至少可以養活自己。


    因為我本來就是走讀生,留在學校的東西也不多,僅僅有今天的課本,因此係主任點頭之後我就和顧寒、阿笙一起離開了學校。


    “你……怎麽會成為老師?”


    路上我問出了疑惑,讓我吃驚的是顧寒這個古代人居然還會開車。


    “作為一個合格的現代人有一份工作是必須的,當然,那所學校與你正常上的學校有所不同。


    不過也是我的熟人所開,那所學校裏麵的學生多少有些本事在身。


    有的是通靈高手,有的有陰陽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特立獨行的本事。


    但那僅僅隻是一個係部,因為這些專業不被社會認可,因此隻能成立一個係部,用學校的名頭做掩飾。


    學生人數不多,但你在那裏麵也算比較安全,還可以學習一些技能,至少在我無法保護你的時候你可以自保。”


    顧寒解釋,看樣子顧寒已經把我的後路都鋪好了,至於接下來怎麽走就看我自己了。


    不過這個世界還真的很神奇,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專業存在。


    正如同一本書裏介紹國外有一所魔法學院。


    這倒是跟哈利波特特別像。


    “當然,那是你的自由,你願意去上學就去不願意去就拉倒,總之也不過是想讓你拿到畢業證。”


    顧寒大概看出來我臉上寫一萬個不願意,隨後補上了後麵的那句話。


    被人戳中心是還怪不好意思的,我當下撓了撓腦袋憨憨的笑著。


    但既然是顧寒為我找到的學校那想必也不會太差,而為了日後跟同學相處起來不尷尬,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去報道。


    “那我什麽時候能去報道?”


    我紮巴劄大眼睛問道,其實換一個環境未嚐不可。


    在以前的學校與惡鬼阮安相比,同學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阮安想要傷害他們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若是能夠進入那所學校,至少在關鍵時刻那些學生還能夠出手幫忙。


    “不著急,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我給你治好了,但難保不會有後遺症,你先休息一段時間。”


    我:“拿去上學的時候我能不住校嗎?”


    顧寒:“能。”


    我:“我能帶著祝長平和阿笙一起去上學嗎?”


    顧寒:\"能。”


    我:“那阮安會不會傷害我的新同學了?”


    這時我明顯感覺出來了顧寒語氣裏的無奈,被人抓著問了一堆問題,換做誰都會無語。


    “你該擔心的不是阮安會傷害你的同學,你該擔心的是接下來你要怎麽對付阮安。


    另外,我每隔一段時間會去看你,我也希望你能有一技之長,省得日後讓我愧疚……”


    最後一句話顧寒說的很小很小,車輪在地麵上飛馳發出“沙沙”聲,窗外獵獵作響的風聲讓我聽不清顧寒說什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寒倒是很守信用,至少他確實隔三岔五來看我。


    就在離校後一個星期,阿笙抱著手機給我看一個大新聞。


    說的是一所高校發生學生集體跳樓事件。


    是一間四人間的女生宿舍,不知道為什麽四個人一起從八樓一躍而下。


    再往下看,我覺得這照片裏的宿舍樓很熟悉。


    直到看見標題,我才悟然,這不就是我原來的學校嗎?


    難道阮安還沒有收手麽?


    我都已經離開學校了,怎麽她還是不依不饒?


    “小蘇?”


    我陷入了沉思,直到阿笙將我喚醒,我隻覺得頭痛欲裂。


    胸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唿之欲出卻吐不出來。


    胸腔一陣酸脹。


    “你別傷心啊,學校那些人不是欺負你麽?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啊。”


    見我捂住胸口難受的模樣,阿笙安慰道。


    我何嚐不知道那些人欺負我孤立我,但事關人命,看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從我眼前消逝,我卻無能為力。


    這並非是為他們傷心,而是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挫敗感湧上心頭揮之不去。


    “阿笙,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到學校去見阮安?我知道阮安這麽做無非就是想逼我出來。


    這裏被祝長平布陣,阮安是進不來的,所以隻能讓我出去。


    我怕我不現身,她不會停止殺戮。”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阮安手段狠戾,早已經沒有了良知和人性。


    “好,我陪你去。”


    阿笙沒有絲毫猶豫,當天晚上我們就收拾了東西,當然祝長平才是我們的主心骨。


    這麽關鍵的時刻當然不能少了祝長平這個大將。


    我們來到了學校後麵的圍牆。


    這裏有一條湍急的河流,但因為這段時間天氣幹旱,水流淺了很多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憑借著記憶我扒開草叢,露出來了一個可供一人爬進去的洞。


    學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翻牆的能手,畢竟封閉校園期間總會有收不住心得學生偷偷溜出去。


    這個洞就是被學生砸開的,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夜色漸濃,保安大叔正昏昏欲睡,趁著月光我們三人貓腰前往一棟廢棄的教學樓。


    我們倒是想要去四個跳樓女生的寢室,但宿管阿姨早就鎖門了。


    這棟教學樓不算很舊,聽學校說為了給學生提供更好的居住環境,所以打算拆除這棟教學樓,新蓋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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