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煩惱往往來源於人際關係。日向日足不止一次後悔接任家主之位,如果是雙胞胎弟弟日向日差成為宗家,應該能做得更好。


    作為族長,日足每天都要為宗家與分家的關係而煩惱,他的壓力越積越多。直到雛田出生那一天,日足突然覺得,多年來的奮鬥或許就是為了等待她的降生。每次看到這個愛害羞的女兒,無論什麽煩惱與哀愁都消散一空。


    “日足大人,雛田不見了!”


    妻子日向映雪的唿喊讓日足眼前一黑,他強裝鎮定,疾步追出日向家族大宅。


    喬裝打扮的“雲隱頭目”抱著昏迷的雛田翻出院牆,接著被日向日足堵在巷子裏。倉促間來不及閃避,他就被含怒出手的日足閃電般一指秒殺。


    成功從歹徒手中救下女兒,讓日足心情無比舒暢。出於謹慎與好奇,他揭開歹徒麵罩。


    “木村末吉,你知道在木葉鬧事的後果,吃苦的隻會是我們!”薩姆依繃著臉,胸口劇烈起伏。


    “你以為是我指使那個笨蛋去惹麻煩嗎?”


    “不是嗎?”


    “薩姆依,你要學會用腦子思考,而不是那兩坨脂肪。事實上雷影瞞著我們做了卑鄙的安排,讓人去最擅長偵察的血繼忍者家族偷一個小孩,我想雷影的腦子多半是壞掉了。”


    “你是說日向一族?他要盜取白眼!”


    “沒錯,按照雷影的計劃,成功盜取白眼當然是好事。不過留在旅館裏不知情的我們會成為木葉的眼中釘,必然遭到日向一族瘋狂報複。如果行動失敗,木葉也不會放過我和你。雷影多半是想借刀殺人,無論成與不成我們都沒有好下場。況且雲隱代表團在木葉出事,給了雷影說服民眾的借口,讓雲隱村的人繼續支持他與木葉開戰。簡直是一石二鳥的毒計。”


    薩姆依抱臂沉思,將兩座山峰襯托得更加巍峨壯觀。如果真像末吉說得那麽危險,他們豈不是沒有退路了?


    她假裝揉捏肩膀,掩飾內心不安,“思考這麽複雜的問題好累,肩膀都酸了。”


    “你肩膀酸是因為胸太大了。”


    薩姆依瞪著末吉,“我不相信你會幹坐在這等死,你一定有什麽計劃。”


    “那是當然的!”末吉將薩姆依拉到床邊坐下,“我會完成把白眼帶迴雲隱的任務。然後拆穿雷影的邪惡計劃。他讓一名上忍白白犧牲,還險些連累我們。”


    “我還是不相信雷影會這麽卑鄙。”薩姆依心裏有些搖擺不定。


    “三代目雷影是一名有實力有擔當的領導者,可是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兒子同樣優秀。一個村子的影必須是最強的忍者,四代目恰好缺少鎮壓全村的力量。他或許足夠努力,可惜天分不夠。三代雷影的‘最強之矛’和‘最強之盾’,他可是一樣都沒學到家。”


    寂靜而幽深的日向家後巷。


    日向日足內心巨震,歹徒麵罩下赫然是雲隱使團的頭目。想到村子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平可能發生變故,想到家族將要麵臨的壓力。日足無比悔恨剛剛自己出手太重,造成無法收場的後果。


    在他因為震驚而稍微鬆懈的一刹那,地麵陡然竄出六七根突刺向他射來。


    懷裏抱著雛田,日足無法用迴天防禦。而且他也來不及跳躍躲避,勉強扭身躲過要害,不顧形象縱身翻滾到一邊。


    由於躲避不及時,日足左腿遭到突刺貫穿,身上多處擦傷,雛田還是昏迷不醒。他剛要起來,身前地麵又刺出一截刀刃,差點傷到他的眼睛。日足再要翻滾,卻發現身下變成了泥漿。這一刻,在自己活命和保護雛田之間,日足毅然選擇雛田!


    作為日向宗家,日足掌握從全身穴道釋放查克拉的秘技,危機中他將覆蓋查克拉的右臂橫在身前擋住刀鋒。


    星奈緩緩從地下現身,目光狠厲,扭轉劈在日足右臂的太刀,讓刀尖一寸一寸的劃向日足的脖子。


    日足身陷泥潭,左手抱著雛田,右臂被刀刃砍斷一小半,毫無還手之力。他看到星奈的岩隱護額,內心非常震驚,脫口而出:“你是岩隱!”


    日向映雪衝出後門,深紫色長發隨風飄動,抬起晶瑩雪白的右手,霹靂一掌隔空打向星奈,“八卦空掌!”


    無形的查克拉擊中星奈,少部分柔拳掌力滲入皮膚打傷內髒。她嘴角溢血,仍舊死死攥著刀柄,借著被打飛的力量切斷了日足半截手臂。


    看著自己的斷臂,日足心裏又痛又恨,心神恍惚中沒注意地下又伸出一雙手臂,刹那間將雛田搶走。


    眼看著雛田像融入水中一樣被那雙手臂帶入地下,日向映雪目眥欲裂,疾步衝來一掌拍中地麵。這一掌含恨而出,將地麵打出一個深深的掌印,卻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救下雛田。


    星奈誌得意滿的瞥了眼映雪,雙手結印潛入地下遁走。


    剛才短暫的打鬥中,雲隱頭目的屍體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木葉村圍牆邊,末吉的土分身抱著雛田現身,結印解咒將木葉村的預警結界破開一個圓洞。


    星奈悄無聲息來到末吉身後。


    “不愧是我的主人,忍界第一的封印術專家,連木葉的大型結界都難不住您。”


    末吉沒有理會手下的奉承,冷淡道:“知道該怎麽做吧?”


    “沒問題,交給我吧。”


    星奈用力一點頭,從末吉手裏接過雛田。


    望著星奈跳出木葉村圍牆,末吉的土分身也瓦解消散。


    旅館中末吉收到土分身的信息,腦子裏一邊準備下一步計劃,一邊和薩姆依搭話。


    “你和家人相處的好嗎?”


    “我們一家人感情很好,為什麽問我這個?”


    “從和我出村那一刻起,你就被拋棄了。如果你還想光明正大的迴村和家人見麵,接下來每一步都要聽我指揮。”


    薩姆依終究隻有18歲,麵對突發變故失了分寸,順從的低下頭,“請你保護我,末吉大人。”


    木葉豪門日向家的小姐被擄走了。這一消息迅速傳遍全村,幾乎所有忍者都發動起來,出村尋找雛田下落。


    同時木葉忍者對村內的搜查也沒放鬆。


    尤其是日向日足告發雲隱使團的人也參與擄人,立即有木葉忍者趕到末吉所在旅館。


    哐哐哐的奔跑和敲門聲中,他們接連砸開雲隱頭目和薩姆依的房間。


    “裏麵沒人!”


    “走,去下一個房間!”


    三名忍者來到末吉房間門口,這次他們省略了敲門,直接一腳踹開房門。


    看到室內的景象,讓木葉的忍者們直接愣住了。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狹窄的單人床上擁擠著兩具身體。


    薩姆依趴在末吉胸口,藏在被子裏不敢露頭。


    末吉麵無表情的看向木葉忍者,低沉的聲音無比冰冷:“看夠了嗎?還不滾!”


    幾名忍者罵罵咧咧的退出旅館。


    “切,真是的。都什麽時候了,還幹這種事。”一名忍者滿心不爽。


    “誰還沒年輕過。看來他們不知道自己同伴做了什麽事。”中年忍者麵露猥瑣的笑意,一邊搓著下巴一邊說道:“雲隱的女忍者真了不起啊,在木葉可找不到像她那麽大的。”


    “嘿嘿,屁股也很圓啊。”


    “是又圓又翹,隔著被子我都看得清楚。”


    這些忍者並沒有走遠,而是就近隱藏起來監視旅館。


    末吉麵色如常的下床,穿上淺色長袍,順便撿起薩姆依的衣服丟到床上。


    薩姆依認為自己一定是瘋了,她很快冷靜下來,邊穿衣邊自言自語的說道:“雷之國16歲就可以結婚了。是忍者的話,就應該酷一點。”


    “你確實很酷,隻是那方麵經驗少了點,想補課的話還可以找我。”


    這個該死的混蛋,把我當什麽人了!薩姆依冷著臉,穿好衣服等待下一步指示。


    木葉已經亂起來,末吉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在下一波搜查之前,我們去拜訪火影吧。”


    末吉用假人偽裝兩人還在床上的假象,然後用土遁帶著薩姆依消失在房裏。


    街上到處都是縱橫飛掠的身影,末吉和薩姆依從地下來到猿飛日斬宅邸。


    蒼茫的夜色下,兩人毫無顧忌的在猿飛家內院行走,不出意料被猿飛一族的人發現。


    “站住!你是什麽人!”


    末吉眼神示意,薩姆依瞬間從他身邊消失,下一刻出現在那名忍者身後,鋒利的短刀架在對方脖子上。


    末吉:“帶我去放封印卷軸的地方。”


    “別做夢了!我死也不會出賣...”


    噗——!


    一柄短劍穿透了他的腹部,暗紅血液滴落在地。


    末吉:“別廢話,再敢說一個不字我就把你的肝挖出來。”


    盡管能聽到院牆外巡邏忍者的唿喝聲,被劫持的猿飛族人卻充滿絕望。如果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許多人都有直麵的勇氣。可是眼前的敵人明顯缺少仁慈之心,必定會極盡折磨後再去尋找下一個族人成為受害者。


    既然如此,一切都由我來承擔吧。


    肚子被開了一個洞的猿飛族人頹然的答應末吉,帶他去存放封印卷軸的房間。


    “除了封印卷軸,我還需要四象封印和飛雷神之術的秘術卷軸,如果看到八門遁甲也別落下。”


    找到地方後,末吉隨口吩咐著。看到帶路的家夥捂著腹部半死不活的站在原地,末吉不滿的說道:“愣著幹什麽,你也來找!”


    你的血是什麽顏色的啊!


    來自薩姆依和受害者的雙重視線,明確無誤的傳遞出強烈的譴責意味。


    厚重的封印卷軸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末吉打開掃了一眼,裏麵記錄的第一個忍術就是“多重影分身術”,又展開幾圈終於找到他需要的“互乘起爆符”。


    “看來是真的。”末吉滿意的將卷軸掛在後腰。


    “雲隱的代表啊,把封印卷軸放下!那裏麵是初代火影封印的禁術,不是你應該觸碰的東西。”蒼老厚重的嗓音從房門處傳來,極具壓迫感的三代目火影步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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