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朱雄英話音落地,如同平地一聲炸雷般,房間裏瞬間就爆炸了!


    藍玉更是一個沒忍住,直接就把麵前的桌子給掀了!


    “狗膽!”


    “竟敢詛咒當朝太子!你找死?”


    “還不速速招來,你究竟是受誰指使?”


    “你要是不給老子解釋清楚!老子今天不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做成尿壺,老子就跟你姓!”


    怒火中燒的藍玉,一邊掀翻桌子,一邊怒罵著,一邊‘噌’的一下,就把腰間的佩刀給拔了出來!


    也怪不了藍玉會如此暴怒!


    這藍玉可是開平王常遇春的妻弟,而太子妃又是常遇春的女兒。


    真算起來的話,藍玉在太子朱標那裏的輩分,可不是一般的高,隻要太子朱標能順利繼承皇位,那他藍玉就是妥妥的皇親國戚了。


    所以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藍玉就是鐵打的太子黨一員!


    而此時,眼前這毛頭小子,竟然敢當眾說太子朱標活不了多久了!


    這不是直接宣告了他藍玉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嗎?


    “把刀收迴去,先聽聽這小子怎麽說的!”


    朱元璋連頭都沒迴,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朱雄英這小子了,朱元璋也算是有點了解這小子了,雖然平時油嘴滑舌的,但秉性並不壞,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詛咒當朝太子。


    況且前一秒,這小子可是還在大誇特誇,不僅對大明,對大明的皇帝更是讚不絕口,沒理由下一秒就開始詛咒太子啊!


    藍玉雖然十分聽話的把刀收了迴去,但卻依舊對這朱雄英怒目而視,好像朱雄英要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今兒個他這腦袋就注定要成為自己的尿壺了!


    “老餘,你都一把年紀了,幹事能不能多動動腦子,這麽衝動以後可是會惹大禍的!”


    朱雄英也有些無語,特麽的,我說我那個便宜老爹活不了多久了,我都沒激動,你激動個錘子啊!


    不過藍玉這麽激動,朱雄英倒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如今可是封建王朝,要是有人知道太子活不了多久了,還能做到無動於衷,要麽就是個智障,要麽就是個心機城府深不可測人。


    因此在朱雄英看來,藍玉的反應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反倒是朱元璋的反應,讓他有些詫異。


    “你最好給老子解釋清楚!不然這事不算完!”


    “你要是解釋不清楚,老子非要把你腦袋擰下來當尿壺!”


    藍玉依舊是氣唿唿的,怒視著朱雄英狠狠說到。


    藍玉這一輩子,跟太子朱標已然是綁在一起了。


    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出事,唯獨這太子朱標不能出事。


    朱雄英心裏冷笑,老子就是把脖子伸出來,讓你擰,你特麽有這個膽子嗎?


    要不是係統不做人,不讓咱暴露身份信息,老子分分鍾讓你跪下唱征服!


    “咱說的可都是真的!”


    “說來聽聽!”


    朱元璋從一個要飯的,一步一步坐到了這九五至尊的寶座上,對於命運這種玄乎的說法,壓根就是不信的。


    否則,當初他去要飯的時候,怎麽就沒人看得出來他將來是要當皇帝的?


    因此對於未卜先知這套說辭,朱元璋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的。


    “趕緊的,麻利的,給老子解釋清楚!”


    藍玉可沒有朱元璋想的多,依舊是一臉怒氣的催促著。


    若不是朱元璋坐在這裏,藍玉怕是早就衝上去砍朱雄英了。


    “急啥?”


    朱雄英白了一眼藍玉,心中卻是不由得腹誹起來,到時候等老子攤牌了,不裝了,讓你知道老子是皇長孫朱雄英,看你還敢不敢在老子麵前這麽得瑟!


    “大明建國如今隻不過才十來年時間,皇後娘娘懷上太子的時候,大明尚未建立,這一點想必無需我過多解釋了吧!”


    “以至於當年皇後娘娘跟著皇上,南征北戰,東奔西跑。”


    “這女人懷孕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什麽?自然就是靜養了!”


    “可當年實在沒辦法,皇後娘娘沒有這個條件啊!因此太子在皇後娘娘的肚子裏,跟著皇上一起南征北戰,導致胎氣大亂,以至於還未出生,這身體就有問題了。”


    朱雄英翻了個白眼,開始解釋起來。


    甚至覺得自己前身早逝,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便宜老爹身體不好導致的。


    “可如今太子早就身強力壯了!”


    藍玉聽到這裏,卻是鬆了口氣,不過是先天營養不良罷了,小問題!


    這種問題在皇宮之中,那還算得上是問題嗎?


    太醫院的那些人,可是十二個時辰,一直圍著太子調理他的身體呢!


    不隻是藍玉這麽想,就連朱元璋都是這麽想的。


    “又膚淺了不是?”


    “這人的身體,實際上就跟咱蓋房子差不多。這蓋房子什麽最重要?當然是地基啊!”


    “房子的地基都沒打好,這房子能矗立不倒嗎?”


    “就算你修建的再豪華,後期加裝的再富麗堂皇,大風大雨之下,這房子能不倒嗎?”


    “當朝太子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表麵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實際上自身抵抗力嚴重不足,一旦有點什麽閃失,就不得了了!”


    “而且覺我所知,太子的背癰可是時不時都會複發的,現在你們懂了嗎?”


    朱雄英緩緩解釋起來。


    所謂的背癰,實際上就是背部感染性疾患,二十一世紀稱之為化膿性感染。


    放在後世,這種小病自然不算什麽,哪怕不吃藥,擦點碘伏啥的,都能痊愈。


    但這是在大明啊,患上這玩意,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封建時代,被這玩意搞死的人不計其數,最著名的就是清朝的開國皇帝努爾哈赤,都因為患上背癰最終小命都玩完了。


    “太子確實患了背癰,但在太醫的醫治下,早就痊愈了!”


    朱元璋聞言,卻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太子患有背癰,倒也不算什麽機密,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普通人要是患了背癰,危及性命倒也算正常。


    可對於太子這種身份尊貴的人來說,也算不上什麽疑難雜症。


    “狗膽!背癰老子也得過!吃上幾貼藥,睡他個幾天,也就沒事了,怎麽會致命?”


    “老子怎麽覺得,你就是在故意詛咒當朝太子?”


    原本好不容易平息怒火得藍玉,此時聞言,卻是再次不由得暴怒起來。


    背癰雖然致命,但絕大多數都是因為患者年歲已高,自身抵抗力不夠導致得。


    太子朱標如今正是青壯年,才二十多歲。


    “說的好!”


    “但你想過沒有?你可以睡他個幾天幾夜,太子行嗎?”


    原本還沒想好,怎麽去圓這番話得朱雄英,聽見藍玉的話,頓時眼前一亮。


    “大明以前,任何朝代,可都是有丞相的。自從陛下砍了胡惟庸,這大明就沒有丞相了。”


    “陛下雖然事事親曆親為,堪稱勞模皇帝的典範,但陛下也隻有一雙手,自然也需要人幫忙的。”


    “滿朝能幫忙的人,自然也就隻有太子了。”


    “太子的工作量,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清楚,自然是不小的。”


    “很多時候,陛下不想做的事情,也都丟給太子去辦了,比如這慰問邊軍之類的事情。”


    “何況,咱這洪武大帝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暴躁!”


    “太子在宮裏,可沒少被這洪武大帝暴揍啊!”


    “太子又要勞心費力的處理朝政,又要被洪武大帝鞭笞,你說這生理上也好,心理上也罷,雙重摧殘之下,誰受得了?不生病才是奇了怪了!”


    “老章頭,你怎麽說也是個四品的不大不小的官了,你捫心自問,這太子是不是自從陛下砍了胡惟庸後,身子骨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朱雄英說到這裏,忽然轉頭看向身邊的朱元璋。


    實際上,對於這個便宜老爹朱標,朱雄英心裏也是有很多不忍心的。


    原本犯不著跟眼前這兩個人說,但此時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一吐為快了。


    朱元璋見朱雄英突然看向他,不由得愣在了當場。


    細想之下,竟然覺得這小子說的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自從這胡惟庸被自己砍了,大明就沒有丞相了,標兒的身體確實是越來越差了。


    但問題是,自己都五十好幾的人了,啥毛病都沒有,標兒才二十多歲,怎麽還不如自己這副老骨頭?


    至於這小子口中所謂的心理上的摧殘!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自古以來,老子打兒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


    老子打兒子,這能算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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