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湖泊,依山而伴。


    湖麵上,波光粼粼,各種奇異的金色狀物體,在湖麵中來迴遊動著。四周環境極其優美,幽徑無明,有種仙家福地般的感覺。


    淩天羽閃身而至,落身在湖麵中,顯得把持不住,忙轉運力量,以至於才可在湖麵中站穩。可抬頭一見,為之大驚。


    隻見佛尊,靜靜的盤坐在湖麵中,無波無痕,沒有絲毫的漣漪蕩出。可細細感受,佛尊身上的氣息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感覺整個人好似與空氣、湖水,無比玄妙的融為一體。


    “好深的修為!”淩天羽心頭大駭,以佛尊此等高深修為,淩天羽倒是想到了前世中當心境修為達到一種極為精深之時,便能達到上善若水的境界。


    而這佛尊,就是擁有了這種心境修為,真讓淩天羽望塵莫及。


    “嗬嗬,還且未問小友如何稱唿?”佛尊微微一笑。


    聞聲!


    淩天羽這才驚醒過來,自知是佛尊施以援手,挽救了自己,再加上自己在洞府中沉睡三年之久,身上的秘密不用說早都被佛尊給看透了。


    再加上,佛尊竟然能夠舍身拯救自己,可謂深明大義,絕對是位值得信任的人,便如實迴道:“晚輩字淩,名天羽。”


    “原來是淩道友。”佛尊麵色溫和,不卑不吭,完全將淩天羽視作平等相待。


    “不敢當,尊者喚我小羽便可。”淩天羽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佛有言,眾生平等,你我皆為修行之人,無可高低貴賤之分。”佛尊笑道:“而且,淩道友雖非我們佛家中人,可卻與我們佛家緣分匪淺,貧僧可不敢低視道友。”


    “那晚輩就隻好惶然坦受了。”淩天羽迴道,對佛尊大生好感與恭敬,之前對佛尊的一時怨恨,頃刻也是煙消雲散。


    “恩;;;”佛尊輕輕點頭,眉頭略皺,問:“恕貧僧冒昧,不知淩道友師承何處?又是從何處而來?”


    “晚輩師承無名,隻是僥幸得異師造化,才能有此成就。”淩天羽說道:“至於晚輩,並非生在東州,而是十幾年前,恰從西州而來。”


    “那想必淩道友背後的良師,乃是世外高人啊。”佛尊略是驚訝,笑道:“隻是貧僧所覺,淩道友的修齡不足半年,而今淩道友卻有如此驚能,實令貧僧萬分佩服。假以時日,必是一飛衝天,在這東州大地,成就一番豐功偉績,為世人解難造福。”


    “多謝尊者讚言,但晚輩不過區區武者,不敢望功霸業。”淩天羽道。


    “淩道友果真謙虛,實令貧僧汗顏。”佛尊輕聲一笑,毫無居高自傲姿態,感覺像是以平輩與平輩之間交流,不由又問:“貧僧忽有困惑之處,可不知淩道友體內所得的紫金劍氣是從何而來?”


    “紫金劍氣!”


    淩天羽麵色一驚,之前曾以聽聞,紫金劍氣的主人修為通頂,絕非常人。而現在佛尊又開口提到了紫金劍氣由來,那很有可能是因為紫金劍氣原主人的身份與佛尊關係不淺,這才讓自己從死境中僥幸撿迴了性命。


    對此,淩天羽自然不會欺瞞,正色道:“不瞞尊者說,這紫金劍氣乃是我在西州的一處域境所得,心想定是哪位高人前輩所留,才令晚輩有幸可得。”


    “原來;;;”佛尊笑嗬嗬的說道:“淩道友前者竟得貧僧師弟紫雲道人浩然劍氣,後者又為我宗解讀高僧梵文,可見淩道友與我們佛家緣分頗深啊。”


    “師弟!?”


    淩天羽震驚不已,沒想到這位紫雲道人是佛尊的同門師兄弟!


    “正是如此!”


    佛尊歎息道:“貧僧師弟,自號紫雲,乃是我們佛家中唯一一位以劍修成佛的修佛者,曆經萬年苦行,才修得這一身浩然正氣。故而,此紫金劍氣乃是正氣所成,淩道友竟然能夠得到紫金劍氣的認可,必是身兼正氣。先前是貧僧眼挫,不辯是非,險些害了淩道友,還請淩道友勿怪。”


    “不,是晚輩感謝尊者造化大恩才是,若無尊者舍身相助,恐怕晚輩性命岌憂,哪有如今,修為大進。”淩天羽迴道,真誠感激,隻又心生疑惑,不免問道:“隻是,恕晚輩鬥膽,敢問這位紫雲道人是為何而仙逝?”


    “唉~”


    佛尊備是惋惜的苦歎道:“紫雲一生,善行無數,可這一生,又執著於劍道修行。兩千年前,紫雲終得修為大成,欲破空而去,榮登真佛尊位。隻可歎,天妒英才,紫雲在破空之時,徒遇大劫,不幸慘隕,貧僧苦苦尋跡,兩千年來一直苦訓無果。雖然貧僧甚感痛心,所幸淩道友緣得紫雲衣缽傳承,浩然正氣才不至於就此沒落無聞。”


    “原來;;;”


    淩天羽恍然醒悟,還以為這位高人前輩是因仇家慘隕,然後是破空之時遭劫。可心底想來,怕是此事絕非簡單,即道:“對於紫雲前輩遭遇,晚輩亦是深感痛惜,但晚輩竟得紫雲前輩衣缽,以後自然會將這一身浩然劍氣發揚光大。”


    “嗬嗬,淩道友可乃集於百家之長,又可將正邪之氣融於一身而不受侵蝕,這是天下眾人,無人能及。就連貧僧,亦是望塵莫及。”佛尊笑道:“而且,淩道友福緣深厚,遇事都能逢兇化吉,未來定能挑起世間重擔。”


    “重擔;;;”


    淩天羽愕然,總感覺佛尊似乎與先知神樹一樣,能夠預知未來之事,便麵色嚴肅的說道:“尊者,晚輩有要事相言,事關凡界之危。”


    “何何曾說來?”佛尊興致勃勃。


    淩天羽麵色一正,肅然道:“晚輩曾在王朝疆土,聖羅武院中修行,有緣進入先知境,僥幸得知,未來凡界將生大變。”


    “先知境!”


    佛尊麵色大怔,驚喜一笑:“哈哈,之前貧僧曾有聽聞此事,一直派人苦苦搜尋這位幸運者。可不知,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所幸貧僧最後能以醒悟,及時阻手,若非如此,貧僧的罪過可就永不可贖罪了,阿尼陀佛;;;”


    “尊者不須如此自責,隻是晚輩有一事相求,懇請尊者能夠相助於我。”淩天羽拱手道。


    “淩道友不妨直言,隻要是貧僧力所能及,必會竭力相助。”佛尊麵色一正。


    “尊者,現在東州王朝,妖魔禍亂,岌岌可危。”淩天羽說道:“當然,晚輩並非要懇請尊者幹預王朝之事。隻是晚輩此番險遭厄運,乃是險從妖域脫身,驚得發現,現今妖域之主,幕後竟有域外邪者暗中相助,對凡界圖謀不軌。”


    “域外邪者;;;”佛尊麵色凝重,說道:“東州能夠安寧數萬年之久,乃是在這東州的盡頭存在著一處仙島。據說仙島上存在著一行世外能人,數萬年以來,一直都在守護著域外通往凡界的地門。”


    “晚輩也曾聽那邪者所言,若是天地之門被打通,東州乃至這整個凡界,將會迎來一場浩劫。”淩天羽鄭重的說道:“而晚輩也曾在先知境中有幸見之,若無可阻止,整個凡界,將會是一片煉獄火海,萬物將無存。”


    “恩;;;”


    佛尊麵色緊凝,問道:“依淩道友之見,貧僧該如何助你?”


    “唯今你佛宗、仙武府與魔州,三方勢力處於平衡局勢,若是尊者直接幹預王朝政事,自然不適。所以晚輩隻以請求,若是下次那位域外邪者想要再對付於我,還望尊者能夠施予援手,將這域外邪者度化。因為晚輩所知,這位域外邪者非以本尊下界,礙於諸多束縛。再而言之,這些域外邪者被我僥幸傷害,元氣大損,以尊者之能,些許能夠對付這位域外邪者。”淩天羽重重的說道。


    “如果能挽救這蒼生浩劫,貧僧自然不留遺力相助於你。”佛尊說著,微微一揚手,一道奇異的金色光符,印入淩天羽體內,說道:“貧僧已在淩道友身上留有佛印,若是那位域外邪者再對你途生歹念,貧僧自當助你一臂之力!”


    “多謝尊者!”


    淩天羽麵色大喜,有了佛尊留下的這東西,往後要是再遇上血神的時候,起碼有了保命的籌碼,又道:“尊者,晚輩還有一事相問。”


    “嗬嗬,你是想問關於天羅之事?”佛尊笑道,似乎早已看透了淩天羽的心思。


    淩天羽愕然,迴道:“不瞞說,正是關於我朋友天羅。可如今與我朋友,相見不識,更視我為敵,讓晚輩心生難受,所以可否懇請尊者,能夠幫天羅解咒?”


    “唉~”佛尊苦歎,道:“淩道友,你可知天羅乃是聖僧轉世,本這一世,將會修得無上佛法。可這一世,天羅生性頑劣,雜念繁生,倘若不能靜心修行,以後可將與佛法絕緣。還請淩道友能夠諒解貧僧所為,但貧僧可以告知,倘若天羅成道之時,必能自行破封解咒。”


    淩天羽愕然,道:“尊者遠見,是晚輩一時私心作祟。那便如此,待天羅未能成道之時,我與他定然不會再相見。”


    “多謝淩道友諒解。”佛尊笑顏,又道:“與淩道友相談,受益頗多,不過貧僧想來,淩道友剛於出關,不便多於打擾,不如在我佛宗聖地留些片日,靜心調養。但你且放心,你那幾位朋友,一直留在佛宗,相安無事,待淩道友決定離行,貧僧自會親自施法送爾等離開。”


    “多謝尊者,但如今時隔三年之久,晚輩深恐王朝安危,急需而返。”淩天羽說道。


    “嗬嗬,淩道友且放心,這三年以來,王朝皆是一片太平。為此貧僧可曾施予預知之術,未來幾年,東州也不會有異常變動,倒是淩道友,為了應變未來之變,可要努力提升自我。”佛尊友善的笑道:“再而言之,貧僧師弟戰陀與你佛緣不淺,若是近日能以出關,說不定還要淩道友需些指點。”


    “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就得在此聖地打擾片刻了。”淩天羽躬身迴道,心底也著實喜歡這片佳地,在此閉關修煉,說不定能讓心境受益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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