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光明被完全打蒙了,也憤怒了,狼狽的爬起了身子,摸了摸斷掉的那牙門,更是氣得火冒三丈,說到底自己也是堂堂的一家之主,當著諸方權貴的麵被重重的掌臉,這臉以後往哪擱。


    一手狠狠的抹去嘴邊的血跡,鄧光明怒視著淩天羽狠聲道:“前輩,你這未免太不講理了吧,陛下剛駕崩,你竟敢在陛下門前放肆,這未免不把大慶國放在眼中,不把在場的諸位放在眼裏吧。”


    鄧光明倒是yin險,一下子便挑起了矛盾。


    這麽一說,倒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帶上了,其實在場的眾人,也是麵色沉凝,對於淩天羽的做法也是大為不快。


    淩天羽眉頭一挑,重重的碰了下手上的木杖,敲得地麵上很有威懾力的響了幾聲,一副極為鄙夷般的模樣直視著鄧光明厲聲道:“在你之上,論權威,還有八位護國師與五位候王,論地位,還有三位殿下與四位將軍,論資格,你一個小小鄧家家主,能比得有幾人,他們都還沒開口說話,你一個小小家主在老夫麵前放什麽狗屁,難不成,權威,地位,資格,你都能強過這裏所有人了嗎。”


    反駁。


    兇狠的反駁。


    這一駁,讓鄧光明整張臉都僵硬住了。


    眾人則是大為驚色,想不到這位修為深厚的老者竟然如此口牙伶俐,反駁的徹徹底底,一陣見血,這一下把在場諸強權貴的麵子都大大的挽住了,當真之狠。


    淩天羽心裏暗爽了一把,然後麵色一沉,咄咄逼人的沉聲道:“不敢承認是吧,那你就別在這裏亂放屁話,你要是想拍馬屁,那就去馬的屁股上蹭蹭,這裏沒有人喜歡要你的臭馬屁,要是再敢亂放屁,老夫立刻殺了你,別懷疑老夫的能力,殺你這個小小馬屁精易如反掌。”


    “你···”鄧光明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怒火直衝腦門,氣得渾身發抖,雙眼更是充滿血絲,望著擂神色冷酷無情的淩天羽,心裏如同火燒一般,那種滋味令他有股暴走的衝動。


    可這股衝動,就像是個屁,就是想放也得硬撐著憋迴去。


    畢竟,剛才淩天羽那一記出手,鄧光明可是連影子都沒見到,正如淩天羽所說,要殺自己,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忍了。


    再大的火,再大的侮辱,鄧光明也得忍了,注定得吃癟了。


    眾人亦是神情敬畏的望著淩天羽,嚇得膽戰心驚,沒想到這位突然出現的老者火氣那麽大,不想活命的話,就盡管去跟這位老者衝吧。


    龍天恩與百裏秋等滿臉沉重,對於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老者,感覺似乎與皇室有些非比尋常的關係,如此對於往後的計劃,將會受到不少的阻礙。


    “前輩,敢問您到訪是為何事。”從震驚中醒悟過來的老護國師神色恭敬的問道,作為同輩,就連老護國師都稱唿淩天羽為前輩了。


    “老夫到此,也正是為了挽救陛下。”淩天羽淡然道。


    挽救,,。


    眾人神情大震,慶光易更是直接跪倒在淩天羽的麵前,乞求道:“老前輩,求您定要救我父皇,若能讓我父皇複生,我願為你做牛做馬。”


    對於慶光易的重情,大多人都投以鄙夷之色,身為皇子,地位尊高,竟然要為人家做牛做馬,這說得也太沒出息了。


    在這個實力為尊,權力至上的世界。


    情。


    或許對於許多人來說都不重要了。


    淩天羽暗暗點頭,看得出來這慶光易是真誠實意的,確實是位重情重義之人,便笑道:“嗬嗬,殿下嚴重了,老夫也是受大護國師所托,前來挽救陛下。”


    大護國師。


    眾人又是一驚,那八位護國師更是禁不住身子一顫。


    大護國師。


    守護大慶國七百多年,曆經三代君王。


    其之修為,是西州公認的大慶國最強者,據說早已經超越了法力境,隻是在十幾年前的時候,大護國師修為達到瓶頸,壽元將盡,不得不離開大慶國,出外修煉,yu想能夠突破修為。


    以前大護國師在的話,就是龍家也得安安分分的,也正是因為大護國師離開之後,大慶國皇室才會開始逐漸得變得動蕩不安,暗波湧動。


    “前輩,請問大護國師現在身在何處。”老護國師雙唇瑟瑟的問道。


    “大護國師正在閉關,想來不久之後,必會重歸皇室,而老夫與他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大護國師感覺到陛下有難,便托老夫前來幫忙。”淩天羽麵色平靜的迴道。


    迴歸。


    有著不軌之心的龍天恩他們聽到這話,臉色更加深重了。


    成豐王他們更是神情振奮,感覺昔日盛事的大慶又要迴來了。


    鄧光明則是一副苦瓜臉,好惹不惹,竟然偏偏就惹上大護國師的朋友了,現在就是想要去拍馬屁,也得慘兮兮的滾迴來了。


    “想不到啊···大護國師離別皇室多年,還是對皇室如此忠心啊,實在是令我等慚愧。”老護國師一臉滄桑的感歎道,其他的七位護國師也是神色黯然,深感慚愧。


    “諸位,事不宜遲,且老夫前去看看陛下情況。”淩天羽忙道。


    “前輩裏麵請。”老護國師忙拱手行禮。


    “等等。”淩天羽一臉正色的說道:“抱歉,對於挽救陛下,老夫自是會盡力而為,但其中會涉及到一些老夫的私人問題,所以老夫想要單獨進去。”


    老護國師一愣,道:“好,我們會好好守在外麵。”


    “且慢。”龍天恩終於開口了,心中很想要好好試探淩天羽的虛實,犀利的眸子緊視著淩天羽說道:“前輩修為高深,龍某自知不如,但龍某未曾聽說大護國師有結交什麽朋友,前輩這是要單獨進去未免有些不妥吧,要是傷害了陛下龍體···”


    龍天恩話沒完全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嚴重懷疑淩天羽的身份。


    眾人神色緊凝,這鄧光明與龍天恩的身份自然不能相提並論,龍家可是西州最強大的家族,背後的核心勢力為龍穀,在西州眾大勢力之中,龍穀的實力也是名列前茅的。


    所以,龍天恩開口的話,分量就要重多了。


    鄧光明一愣,看到龍天恩也當麵出口質疑淩天羽的身份,心裏感到非常痛快,總算是可以出些許的惡氣了。


    可惜,龍天恩想錯了,淩天羽向來不吃這套,以一種藐視的目光冷視著龍天恩諷刺道:“你就是那個姓‘聾’的什麽家主吧,對於你的質疑,老夫能夠理解,但你的想法卻是非常愚蠢,如今陛下駕崩,老夫現在還能對陛下做什麽。”


    “額···”


    龍天恩臉色一怔,自覺理虧,麵色漲紅。


    而且,淩天羽也太不給龍家的麵子了,竟然還敢當眾羞辱龍天恩,這一下可是真痛恨上了淩天羽,鄧光明原本些許能夠囂張起來的氣焰,又灰溜溜的弱了迴去。


    淩天羽輕哼了一聲,刻意性的掃視了眼龍天恩他們皇室外人,麵色威嚴的說道:“陛下危在旦夕,刻不容緩,希望別再有些智商低下的人來阻擾老夫挽救陛下,還有,在老夫挽救陛下之時,若是有人敢闖入帝心宮的話,可別怪老者狠下殺手。”


    說完。


    淩天羽便獨自踏入帝心宮,然後重重的關上殿門,隻留下一群臉色還處在呆滯中的眾人,表情各異,特別說龍天恩與鄧光明,憋著滿肚子的火氣。


    除了慶俊逸與慶空明以及麾下支持者之外,皇室中人以及一些效忠皇室之人,心中暗暗叫爽,皇室已經許久沒有過那麽強勢了。


    沐痕神情激動,隻待迴去之後,無論如何,都定會支持二皇子慶光易。


    隻是,眾人還是在好奇。


    這位自稱是大護國師朋友的神秘老者,真的能夠擁有讓人起死迴生的能力嗎。


    此時。


    淩天羽已入帝心宮。


    展眼便可見到,在那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有一處由黃金色鋪成的舒適大床,麵色蒼白,瘦骨嶙峋的慶天大帝,身穿黃金色龍袍,靜靜的躺在床上,生命氣息全無,早已死去。


    淩天羽走至上前,微微巡視了眼,皺眉道:“來晚了麽。”


    “主人,他已經死了有好幾天了,就算是借助任何的藥物,他也不會有起死迴生的希望了。”小聖突然冒出了句話。


    “恩,死了幾天了。”淩天羽麵色一愕。


    “是的。”小聖說道:“他體內中了一種很可怕的妖毒,這種妖毒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但凡是中了這種妖毒的人,會減去身上的所有痛苦,但整個人變得就會像行屍走肉一般,任由被人cāo縱,而且就算是修為高深之人,也很難察覺。”


    “罷了,我也沒想過能夠救他,畢竟這大慶國已經太無活力了,確實需要一位年輕有為的君王。”淩天羽搖頭歎道:“唉~不過可惜了,能夠成就帝王之人,我還真想有機會能夠跟他好好聊聊。”


    “這不難,他體內還存在著一股很深重的怨氣,主人若是想與他交流的話,以主人您的能力很容易辦到。”小聖說道。


    “恩,起碼在取代他的位置之前,也得先問問他本人吧。”淩天羽微微點頭,對於真正的帝王,淩天羽心裏是滿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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