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的傭人搖搖頭,一頭霧水的走了。


    他們都知道家裏來了客人,老爺在跟客人談事情,沒有吩咐,誰都不敢過來打攪。


    等傭人一走,秋生拽住文才,急促的說道。


    “快點,脫衣服,好好整整這小子!”


    文才也豁出去了,點點頭,咬著牙脫了自己上衣。


    客廳裏,阿威身子僵硬,他想抵抗那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可卻沒什麽用。


    刺啦刺啦!


    阿威表情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撕開了自己的衣服。


    怎麽會這樣的!


    “啊!表哥,你幹什麽!”


    任婷婷嚇得驚唿起來,小臉本就疼的發白,現在嚇得更白了。


    “我,我……”


    我控製不住我既己啊~


    阿威人都傻了,扯開了身上的襯衫還不算,竟然又開始扯褲子。


    任婷婷驚唿一聲,忍著疼爬了起來,朝著二樓一蹦一跳的逃去。


    “爸爸,爸爸!”


    聽到樓下任婷婷驚慌的尖叫,任發和九叔疑惑的出了書房。


    來到樓梯口,就看到了樓下的場景。


    阿威光著上身,舉著雙手,像個猩猩似得一晃一晃的跟在婷婷身後。


    那褲子要掉不掉的,醜態十足!


    這是要幹什麽!


    任發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


    婷婷嚇得驚慌失措,一隻腳一蹦一跳的朝著二樓逃來。


    “婷婷!”


    “爸爸!”


    任婷婷委屈極了,撲到任發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九叔看著阿威的模樣,一字眉頓時就擰了起來。


    這阿威又不是個傻蛋,怎麽可能做出這種糊塗事!


    九叔眼珠子一轉,大跨步朝著屋外走去。


    果然九叔一出門,就看到秋生狼狽逃跑的背影。


    文才這臭小子光著背,抱著衣服也要逃跑。


    屋裏的阿威和文才的動作十分同步。


    九叔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這兩個臭小子,用小茅山整人啊!


    九叔兩步上前,薅住了文才的頭發,對著他的肚子就捶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剛剛好。


    文才的身子頓時弓成了大蝦,神情痛苦,將咽下去的符給吐了出來。


    “小子!在這裏搗蛋!走,迴去!”


    九叔沒好氣的訓斥道。


    上樓前明明叮囑過,在任家規矩一點,把師父的話當耳旁風,還用小茅山整蠱人!


    文才臉上戴著痛苦麵具,抱著衣服踉踉蹌蹌的往任家外走去。


    秋生,你個臭小子,不講義氣!


    丟下兄弟自己跑了!


    給我等著!


    客廳裏,終於恢複正常的阿威人都傻了,崩潰的跪倒了地上,哭喪著臉看著任發嗚咽道。


    “嗚嗚,表姨夫,我想喝茶!”


    任發輕輕拍打著任婷婷的肩膀,冷眼看著阿威,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想喝茶!


    迴去喝個夠吧!


    “來人,送阿威迴去!”


    任發對著外麵大聲喝道。


    “表姨夫,我沒有啊!”


    阿威還想解釋一下,他剛才就像中邪了似得,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不過任發現在不想聽!


    很快,家裏的傭人阿保阿勝走了進來,將衣衫襤褸的阿威架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爸爸,表哥太過分了!”


    任婷婷委屈巴巴的抽泣著說道。


    “放心,乖女兒,爸爸以後不會讓他再來煩你了!”


    任發安撫著任婷婷,心中暗罵阿威不是個東西。


    ……


    “師父啊,你是不知道那個混蛋有多囂張啊!”


    “是啊師父,他說我們鬼鬼祟祟的要偷東西,我們是跟你去的任家嘛!”


    “他說我們是小偷,不就是在說你嘛!”


    “是啊是啊!”


    秋生和文才在牆角蹲著馬步,雙手拉著耳朵一人一句的說著。


    九叔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中衣,大馬金刀的坐在躺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根藤條,麵如黑鐵的盯著秋生文才兩人。


    “你們還有臉說!學了點小把戲就敢在外麵胡作非為,你們知不知道,阿威如果瘋了或者死了,你會早死的!”


    九叔說道氣處,一藤條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巨響,嚇得秋生和文才身子一縮,像是兩隻鵪鶉一樣。


    林洛坐在屋裏,不時地抻著腦袋探出窗看上兩眼。


    別看九叔手裏的藤條嚇人,但九叔並沒抽兩人,最多就是在桌上敲出響來嚇唬嚇唬秋生和文才。


    九叔三人迴到義莊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九叔就開始訓徒了。


    “阿洛,他們蹲了多久了!”


    九叔扭過頭,看著從窗戶裏探出來看戲的小腦袋問道。


    林洛迴頭看了眼屋裏的香爐。


    “師父,還不到一炷香!”


    九叔一挑眉頭,心裏暗自算了一下時間。


    不到一炷香?不對吧,算著時間,怎麽也有兩炷香了!


    又看了秋生和文才一眼,這倆人蹲在牆角,身子顫顫巍巍,搖搖晃晃,一副就快堅持不住的樣子。


    啪!


    九叔沒好氣的訓斥起來。


    “你看看你們兩個混蛋,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蹲馬步一炷香都堅持不了,像什麽樣子!”


    秋生和文才委屈巴巴的努力穩住身形。


    心中不住哀嚎。


    大師兄,看在師兄弟的份兒上,拉兄弟一把啊!


    “蹲好了!”


    九叔站起身訓斥著,拿著藤條朝著屋裏走去。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以自己的戰鬥力,訓斥這兩個臭小子半炷香就口幹舌燥的?


    怎麽可能!


    進了屋,九叔看到香爐裏的高香。


    一米多長的那種,現在才燒了一半。


    o((⊙﹏⊙))o


    九叔頓時一陣心疼!


    “阿洛,你個臭小子,這香很貴的!你就這麽浪費啊!”


    “師父,你說一炷香的嘛,我一進屋就看到這香了,肯定是祖師爺的指示!”


    林洛嘻嘻笑道。


    “哼,你個敗家子!”


    九叔又想起了之前被林洛踢碎的那塊墓碑,又不禁小聲嘀咕了幾句。


    看來以後得好好教訓一下阿洛這臭小子,浪費錢是要挨揍的!


    想到這,九叔轉身,冷著臉朝著屋外走去。


    牆角的秋生文才見九叔又出來了,本來已經變形的動作頓時又變得無比標準。


    文才咬著牙,卻隻能晃晃悠悠的,標準不起來了。


    看兩人腦門上的汗不時滑落,順著下巴滴落下來,還有文才那可憐巴巴的樣子。


    九叔沒好氣的擺擺手,對兩人說道。


    “行了行了,秋生你迴去好好反省,,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


    “哈!謝謝師父,我一定會好好反省的!”


    秋生蹭的一下竄了起來,活動著發酸的身子說道。


    “師父,那我呢!”


    文才拽著耳朵苦著臉問道。


    九叔沒讓他起來,他可不敢動,萬一再加一炷香怎麽辦!


    九叔氣哼了一聲,嚴肅道,“你也起來吧,以後再搞這種手段,這藤條抽的就不是桌子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師父,我以後一定不敢了!”


    文才如蒙大赦,扶著牆站直了身子,隻感覺渾身酸麻,人都要廢掉了。


    這一次真是長記性了。


    “明天午時正,任家會來接任老太爺的棺材,秋生你明天跟著任家一起過來。”


    九叔對秋生吩咐道。


    “哦!知道了,師父!”


    秋生點頭道。


    “師父,我也去吧,還能幫任家幫幫忙呢!”


    文才也突然提議,心中想的也很美。


    明天一早就去任家幫忙,就能早些看到婷婷了!


    九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去了任家,誰在這裏做事,難道讓我來?”


    文才的臉頓時一苦,不敢說話了。


    腦袋一熱,忘了這茬了!


    秋生嘿嘿壞笑,拍著文才的肩膀說道,“兄弟,沒事的,我會好好照顧婷婷的,你就放心吧!”


    文才推開秋生的手,鬱悶道,“就是有你我才不放心啊!”


    “你們倆還墨跡什麽!不想休息是不是,那繼續蹲馬步!”


    九叔一瞪眼,文才頓時就溜了,一點也看不出剛才有多疲憊的樣子。


    文才是真怕了,再蹲下去,他就廢了啊。


    廚房裏傳來了文才的聲音。


    “師父,我給您燒洗腳水!”


    秋生也不嘚瑟了,在九叔的注視下,訕笑著去拿了線香,準備推車子迴家。


    “師父,我迴去了,您晚安!”


    秋生跟九叔道著晚安,推著車子往義莊外走。


    “嗯,去吧,路上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許迴頭啊!”


    看著出了義莊大門的秋生,九叔叮囑了一句,然後直截了當的關上了義莊大門。


    砰地一聲,很是幹脆。


    秋生看著漆黑的大門,嘴角一抽,緩緩的哦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笑著上了車走了。


    “師父怎麽跟個小孩兒似得,還耍小孩子脾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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