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拿命來!”


    陳玦意識剛醒過來,就感覺自己胸口某個位置被狠狠地紮了一刀。


    生疼生疼的。


    更讓他驚訝的是,自己正站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裏。


    古香古色的,又奢華無比,有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沒等他多想,胸口忽然一陣劇烈地疼痛,刺激地他頭有點暈眩眩的,身體無力不自覺往後一仰,倒在了椅子上。


    “咳咳——咳咳——”


    緊接著他又是隨手抓了一塊幹淨的帕子,捂著唇重重地咳了起來。


    胸口疼的他幾次眼冒金星想暈過去,好不容易穩住了咳嗽,陳玦就感覺口中一股腥甜冒出來。


    他拿下手帕,鮮紅的血跡在白色的手帕上綻開,分外刺眼。


    看著手帕的血跡,陳玨心突突地直跳,心口揪著疼得厲害,讓他喘不過氣來,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掛了。


    “陛下!”


    這時,一道陰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怎麽迴事,竟讓刺客混進宮來?”


    緊接著,一個白麵內侍突然從人群中帶著心焦地表情竄出來,出現在陳玦的眼前。


    “快,宣禦醫!”他快速的拿出帕子按住陳玦正受傷流血的胸口上,焦急地朝外喊道。


    這麽一按,又是疼的陳玦眼冒金星。


    要不是看他眼含著急關心之意,陳玦都要以為這人是來要他命的!


    而後他又快速的從懷裏拿出藥瓶倒上一粒,一邊將藥和水遞到陳玦的麵前,“陛下,您的藥。


    陳玦難受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從記憶中翻了出來此人的身份,大太監劉忠。


    同時,陳玦也知道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份,乃陳國皇帝。


    原身從小身體不好,而劉忠手上的藥,則是原身的速效救命丸,總共十粒,一直被劉忠帶在身上。


    為的就是像今日這般急用。


    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原身即便好幾次疼的要掛了,他也沒有想過要動速效救命丸。


    知道這藥是救自己的命後,陳玦倒是沒有跟原身一樣選擇不吃,當即服了下去。


    約莫兩刻鍾的時間,心口那裏像揪著疼痛感頓時消失。


    “陛下。”


    陳玦接過劉忠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唇上的血跡,又緩緩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將口中的腥甜之意壓了下去。


    隻是,他這一動又扯動了胸前的傷口,疼的陳玦嘴角一抽,忍不住痛吟一聲,“嘶!”


    “陛下,您沒事吧?都怪這群沒用的禁衛軍,連個刺客都看不出來,竟讓刺客混進來傷了您。”


    劉忠麵露不虞憤憤道:“這群宮人、禁衛軍護君不利,陛下就是殺了他們也不冤!”


    “朕無事。”陳玦朝下看了下去,周圍的宮人們聽了劉忠的話,立刻齊刷刷的一言不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就在大殿中間,一名穿著有些暴露的紅紗舞女正瞪著眼睛倒在地上,憤憤地望著他這邊。


    她的胸口處還有一塊很深的腳印,似乎是被人踹倒在地上的。


    舞女右手邊不遠處還有一把銀色短刀,上麵有紅色的血跡,一看就是這把刀給了原身一刀,才讓原身結束了生命。


    多虧了剛才的那一股痛楚,再結合原身的記憶,陳玦很快想起了他現在是在一個什麽世界。


    他現在是在一個之前看過的一本女頻小說世界裏,小說的名字叫《天下長安》。


    這書還是自家那個在讀高中的妹妹安利的,說什麽小說裏有一個皇帝和自己同名同姓。


    就因為這個原因以及很像男頻文的簡介,一口氣看了五十多章,卻沒想到到了五十多章後居然是女頻言情後宮寵文。


    他的這個身份是小說世界裏的一個昏君,陳國第二十三任皇帝,同時也是陳國末代皇帝陳玦。


    小說的開頭就是原身登基的兩年後,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紛紛爆發起義,世家也不安分各自為王。


    而男主就是在這個時候舉兵起義,帶著一杆子起義軍,一路一邊解決各路世家,一邊安撫百姓,收攏民心。


    在男主帶著幾十萬兵馬來到洛京城後,城中百姓、守衛不做掙紮,直接打開城門讓男主進城,一路順風順水的直指宮門。


    原主在小說裏作為亡國之君自然也沒有落得好下場。


    在宮門破開的那日,原主瘋了似的拉著太後到宗祠,然後放了一把火,原主和太後都死在了這場大火裏。


    昏君掛了,男主登上帝位,改國號為唐,從此後,延續了幾百年的陳國就此結束。


    這小說前五十多章都是男主的事業線,直到男主登基後,女主也出來了。


    女主就是原身後宮的一位不受寵的妃嬪,後麵遇到了男主,然後就成為了男主後宮裏唯一的女人。


    女主一步一步走到貴妃的位置,直到她生下長子,男主以子嗣為由,力排眾議封她為後。


    後麵就是男女主攜手將這江山治理的一片太平長安。


    小說裏世人談起男女主就有不少女子很是羨慕這段帝後甜蜜感情,而提起原主就是一句“昏君”。


    穿越到小說裏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人嫌狗憎的亡國昏君。


    “唉!”


    陳玦重重在心裏歎息一聲,揉了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


    他道:“收拾一下!”


    恰在這時,護駕來遲的禁衛軍在這個時候走入殿中。


    為首之人來到陳玦麵前,看了一眼周圍瑟瑟發抖的宮人,恭敬的問道:“陛下,這些人要如何處理?刺客——”


    周楨眸光一瞥,又問:“刺客可要嚴查?”


    原身遇刺的時候正好在賞舞聽樂,殿內宮人內侍伺候的十幾人,樂師六名,舞姬十人。


    包括那些剛進來的禁衛軍,就是文化殿在大,這一看下去就是烏泱泱一大片人。


    然而這麽多人裏不僅沒有一個人上來護駕,在劉忠方才喊了傳禦醫時也沒見一個宮人起身出去。


    就連禁衛軍也是等事情結束了才看準時間來救駕。


    也不知是真救駕來遲還是假救駕來遲!


    若非原主有一些武力,隻怕早就死在了刺客舞姬的手上,當然,原主現在也已經死了。


    陳玨眯起眼睛盯了一會兒禁衛軍為首之人,半晌道:“不必查了,都處死。”


    知道是這個結果,周楨想要說什麽最後什麽也沒說,朝後揮了揮手,禁衛軍們毫不留情的將這群人全部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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