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雙手抱胸,一臉決絕的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的!明天說什麽我也不會穿你們的衣服的!”


    布洛妮婭等人一臉無奈,今天的確好像是過分了點。


    畢竟要是楓換個性別那就可以當場叫警察說有人性騷擾了。


    你問不換性別報警?警官隻會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你然後語重心長的告訴你:“小子,你賺大了。”


    楓這次很明顯是鐵了心的,甚至是繆斯和麗塔平時的那些手段都完全起不了作用。


    繆斯本想要繼續爭取一下,然後就落了個分床睡和一周不得進食的懲罰。


    嚇得繆斯就差跪下來說我錯了。


    其實繆斯差點就跪下來了,但是被麗塔拉住了。


    “好煩啊,幹脆把這個地方毀滅掉吧。”


    楓很顯然是無意間的話,但是麗塔已經能感覺到楓身上的崩壞能隱約開始有惡性崩落的感覺了。


    玩鬧歸玩鬧,她可不想落得個引發下一次大崩壞的罪魁禍首的名號。


    所以麗塔隻好緊急召集眾人,讓大家暫時別提這個事情。


    然而當麗塔和眾人商量好迴來的時候,卻發現楓已經離開了。


    繆斯感受到身邊飄動的風,上麵仿佛搭載著楓的留言:“我先迴去了,你自己跟著麗塔迴來吧。”


    聽起來沒什麽,但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則是,既然你心現在向著麗塔她們,那麽你就跟著她們吧,我不管你了。


    繆斯瞬間就嚇得淚崩了,完啦,自己和哥哥之間有隔閡了!


    要是能重來,我絕對不會作這個死啊!


    楓的確獨自離開了,但是楓並未返迴下榻的酒店。


    麗塔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崩壞能有惡性崩落的痕跡,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隨便拐進一個無人的角落,楓將風眼握在手中。


    當楓展開手的一瞬間,風眼就化作流星飛向藍天。


    ……


    繆斯並沒有跟著麗塔一起迴來。


    在收到訊息的時候繆斯就快步跑迴了酒店,隻為能夠得到楓的諒解。


    但是當繆斯氣喘籲籲的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屋內空無一人。


    繆斯還以為楓真的要拋棄自己當場就淚崩了,但是隨即就看到楓的行李還在酒店裏,就代表楓沒有離開。


    屋內的布局還和他們出門的時候一模一樣。


    代表楓並沒有迴來。


    那楓會跑到哪裏去呢?!


    於是繆斯緊急調動自己和楓之間的律者眷屬印記。


    而印記卻將繆斯指引向天空。


    繆斯站在窗邊,天空上萬裏無雲,哪裏有楓的存在。


    還是說,楓現在的位置高到自己在這裏完全看不到?


    莫非,在宇宙……


    不管發生了什麽,繆斯認為,自己是時候該起到作為律者伴生獸的義務了。


    可是……在這裏變化出真身太過於顯眼了。


    “小楓……咦?小楓不在嗎?”


    “麗塔姐!”繆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撲到了麗塔身上。


    ……


    麗塔聽完繆斯的簡單描述後,若有所思。


    楓應該不是無緣無故跑到空中去的。


    麗塔第一時間就想到自己感受到了楓的惡性崩落前兆。


    作為產生惡性崩落反應的本人,楓不可能感覺不到。


    那麽這樣就能解釋楓現在是想要做什麽了。


    要麽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控製惡性崩落的崩壞能和躁動的律者意識。


    要麽就是順從崩壞能的惡性崩落,成為大崩壞的開端。


    麗塔很清楚,但麗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肯定,她認為楓絕對不可能順從崩壞能的惡性崩落,成為滅世的律者。


    但是她畢竟是天命的女武神,她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


    她真正去見證,哪怕是看到一眼,也好讓她心裏有個底。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很明顯今天都傷害到了他的心,他的崩壞能惡性崩落今天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所以該讓誰去成了一個大問題。


    還有就是,該怎麽去?


    最後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不能讓布洛妮婭他們和德莉莎等人知道。


    麗塔知道,識之律者擁有跨越空間的能力。


    所以麗塔和繆斯找到了兩人。


    不過很顯然,這兩人比麗塔和繆斯更快察覺到。


    “這就是崩落嗎?”符華仰望天空,在別人眼中一眼望去沒有任何事物的天空,在她的眼中卻有著一種宛若數個同緯度空間被撕裂的場麵。


    “不……這並非我所追憶的那般崩落……”


    符華微微搖頭,雖然都是崩落,但是意義卻完全不同。


    這副場麵,僅僅是為了保護最中心的律者不會在壓製力量的過程中不會受到任何幹擾。


    所以,符華拒絕了麗塔和繆斯的請求。


    雖然麗塔和繆斯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德莉莎他們。


    但是瓦爾特等人還是在送德莉莎返迴酒店的路上遇到匆匆離開的麗塔和繆斯。


    當她們站在麗塔身邊仰望天空的時候,唯獨在瓦爾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不同於符華眼中的另外一點東西。


    “那個光芒?是衛星嗎?”


    ……


    一望無垠的鏡湖之中,律者形態全開的楓盤膝而坐。


    隻是最初等的崩壞能惡性崩落,楓其實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壓製下來了。


    但是楓並未著急離開,隻是在穩固體內的崩壞能,至於律者意識?之前應該說過,現在的律者意識早已是楓自己的意識了。


    風,是自由的。


    而成為理想流體的風,更加自由。


    律者意識,已經無法再左右楓的思想了。


    或許這也是終焉無法約束自己的原因吧。


    崩壞能穩固用了十分鍾。


    但是楓還是不想出去。


    這次沒有什麽理由了,就是單純的不想出去。


    寂靜空海可不單單是因為這裏遍布理想流體那麽簡單,因為海天一色,能夠讓楓最大程度的放鬆思想。


    這裏也是楓最後的一方淨土。


    沒有楓的允許,沒有人能夠強行闖入。


    終焉來了都不行!


    當然,繆斯沒有同意也不行。


    就這麽靜靜地躺在海平麵上,有時候像這樣子躺平也挺不錯的嘛。


    “哈~”


    有點困了,今天也經曆了很多事情呢……要不就在這裏睡一覺吧……


    嗯?她們好像還在那裏盯著自己?哼哼,現在怕了吧,讓你們得寸進尺,現在就讓你們追其火葬場嗷!


    哦不對,應該是追夫……追兄……追弟……哎呀算了無所謂啦!


    一律風無聲飛出寂靜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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