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你到底……”


    在海淵城待了兩天後,楓一行人便返迴了天命。


    有關於量子之海後續發生的事情,楓已經全權將研究問題交給了梅和梅比烏斯,而在海淵城內發生的儀器也被特斯拉博士和愛因斯坦博士拉迴了研究院,看愛因斯坦博士那副釋然的樣子,像是在感歎終於可以不用天天研究機甲了,偶爾也想要研究一下其他的東西來解解膩啊。


    而在楓一行人返迴天命的當天,楓和芽衣欠下的比賽也隨之繼續,不然下一場的比賽真的很難繼續啊。


    楓的對手似乎從之前那幾位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於在戰鬥前占便宜的方式,也是如此模仿了一遍,隻是所得到的結果並沒有預料當中的那麽好,楓給出的反應出奇的冷漠。


    芽衣看著楓完全沒有任何表情的擦拭著手中的武器。


    說來也奇怪,在迴來的前一天晚上,芽衣起夜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身神裝的楓站在廣場上,在楓的身邊漂浮著大量武器的虛影,從其中幾把武器的虛影,芽衣發現,那些武器自己曾經見到過楓使用過,而另外還有不少武器從來沒有見到楓用過,隨後,就在芽衣好奇楓要做什麽的時候,便看到楓的手中,居然拿著第三把神似無限榮光之刻的手槍。


    不同於物理屬性的無限榮光之刻和冰屬性的無限交錯之翼,這把手槍即使是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也顯現出一股不明混沌的黑色。


    而當這把手槍出現在了楓的手中的瞬間,楓似乎也發現了芽衣,僅僅是漠漠看了一眼芽衣的地方,而芽衣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便連忙離開了。


    也就在芽衣離開後的不久,那把手槍緩緩發生變化,隨後,一柄修長的長劍緩緩出現在了楓的手中。


    在長劍周身,散發著比那混沌的黑色更加令人發指的紫色,就像是即將就要降臨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一般。


    但也僅僅持續了數秒,那把長劍就瞬間化作崩壞能消散掉了。


    一同消失掉的,還有一些楓平時經常用的武器,比如那把大太刀,以及那柄手持重炮,它們就像是被黑色手槍所散發出來的力量吸引了一般,產生了同化,而同化所產生的力量,則是讓一些看起來奇奇怪怪的武器直接呈現出了一副完全被摧毀了的樣子。


    隨後,楓全身直接脫力一膝蓋跪在了地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天空。


    “這片天空,也有可能是虛假的嗎?”


    “還是說,這個世界,或是說我……已經成為了下一個祂了呢?”


    “果然,我這種人啊,從生來就是一個離譜的存在啊,這下子,即使是這個世界,也開始在排斥我了嗎?”


    “既然如此,那便不如,讓我成為,這個世界的……”


    ……


    時間迴到現在,芽衣看著大屏幕上宣告勝利的提示,今天的楓打法似乎異常的兇狠,雖然平時也是如此,但今天,芽衣卻感覺楓今天將對麵的對手完全不是當作比賽看待,而是當作生死局一般。


    靈煌騎士·月輝的盾牌今天都沒拿出來,僅僅是用一招絢爛的華爾茲便將對手斬於馬下。


    結束之後,楓在短暫握手以示感謝後便直接離開,甚至都沒有等她一下。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芽衣迅速跟上楓的步伐,想要去拉楓的手臂,但是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加速,似乎總是都追不上麵前的少年,甚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芽衣感覺自己麵前的楓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就像是曾經的琪亞娜,和自己完全走上了兩個不同的道路。


    即使最後她們迴到了一起,但是現在,自己和楓還能像和琪亞娜那般一樣嗎?


    “小楓今天,似乎有些奇怪啊。”不僅僅是芽衣注意到了楓的異常,觀賽的楓的一眾親友也同樣發現了,花火甚至能夠感覺到,在楓的身上,自己仿佛感受到了自己曾去過的那個世界所擁有的限製之力。


    說到底,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到底是不是同一個維度的世界呢?


    “麗塔,我們去看看情況吧。”正在黃金庭院當中和黃金庭院的眾人一起吃飯的麗塔和幽蘭黛爾看到了直播屏幕上最後的畫麵迅速做出了決定,除此以外,當蘇看到楓這般情況的時候也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小楓他……這是怎麽了?”


    姬子本來對於繆斯的迴歸感到相當的欣喜,甚至對於多了一個幹女兒而感到雙份快樂,雖然溫蒂曾經和自己也有著一些不明不白的身份,但是現在的溫蒂簡直就像是另外一個繆斯一樣異常的體貼人,讓姬子這段時間裏的疲勞完全一掃而空。


    但是,楓此時身上出的問題卻讓姬子有點放心不下來。


    注意到了麗塔和幽蘭黛爾打算去看看情況,姬子本來也打算一起去,但是卻被符華按住了:“姬子老師,對於小楓身上出現的情況,我或許有一些頭緒,我和小識過去看看情況,姬子老師在家安心等我們的消息就行。”


    “符華,你有什麽頭緒嗎?”


    符華微微點頭:“這種感覺,和我當初與小識分離有些相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或許是因為小楓經曆了太多的惡性事件,導致小楓的心理想法出現了一些惡性的偏差,也就是所謂的崩落現象。”


    “但是,崩落現象是不可能出現在律者身上的。”


    符華微微搖頭:“現在的小楓可不是一位律者,他已經成為了律者之上的存在,也就是……神,或者說是半神,畢竟我目前還不知道有還沒有任何一個世界的意誌認可小楓。”


    “不同於律者的所擁有的人性和律者神性,神或是半神所擁有的神性作用遠超於律者的神性,雖然楓從成為神之後神性和人性之間得關係一直維持得很好,但是在連續受到了世界的惡性衝擊後,人性作為兩者之中較為脆弱的一方便會率先崩塌,從而哪怕是神性不想要占據大頭也會像滑滑梯一樣不經意間就失去平衡,從而造成神性的崩壞能產生失控現象,最終形成非自願的崩落情況。”


    現在的楓,便是處於這種崩落的邊緣,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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