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裏暗暗篤定。


    “囂張的家夥……”安冉佳目露兇光,她打算用眼神殺死他,殺死他千遍萬遍。


    隨即,安冉佳看了手機,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可以著陸了。


    “旅客朋友們,前方我們將穿越一股較強的氣流,請各位係好安全帶,因為飛機即將出現強烈顛簸。”


    空姐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


    “哇——不會這麽倒黴吧!”安冉佳想著,一邊用手按了一下肚子,可能是吃的不舒服,肚子很難受。


    飛機劇烈的顛簸隨之而來,身邊的男人也清醒過來警惕地看著周圍。


    安冉佳胃裏一陣絞痛,有東西正在上湧,一陣陣的惡心。


    安冉佳想起身,可是飛機還在顛簸,她伸手去拿紙袋,卻發現紙袋被這個男人踩在腳下。


    餘慶已經看出這個女人不對勁兒,他心裏一怵:“不會是要……吐吧?”


    再看安冉佳,已經把一隻手捂在嘴上,另隻手指著他的腳下。


    餘慶撿起紙袋,誰知,紙袋合在一起的兩麵怎麽也分不開,越是著急卻越是扯不開,一下用力過度竟然把紙袋橫向撕成兩半。


    一陣又一陣的惡心反胃的感覺湧上來,安冉佳再也忍不住了。


    “哇——”地一聲,朝著他直直吐了出來。


    時間就此停止,所有的人所有的動作全部都定格了。


    ****


    餘慶的臉完全黑下來,這女人上次害我對了工作,這次又……


    一股怒火已經熊熊燃起,可是眼前這麽多人在實在無法發泄,他努力平複著全身的憤怒,深唿吸、深唿吸,吸氣、唿氣,吸氣、唿氣……


    安冉佳吐完了肚子裏的東西,身心舒暢了許多。


    但是身邊的這個男人,顯然已經瀕臨崩潰,她是很抱歉的。


    可是……這也不能全怪她啊?


    她已經打過招唿了,誰知道他不僅動作慢半拍,手指也不好用,連個紙袋也打不開。


    她轉身看見男人正瞪著自己。


    “真對不起了,請你認清眼下是事實,也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瞪我,再瞪也是收不迴的……”


    安冉佳嘴上道歉,神態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幅德行在餘慶眼裏足以成為他揮拳痛扁的理由。


    “忍住,忍住……”餘慶的拳頭都攥起來了,就這樣生生地給忍了迴去。真沒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八年,今天居然第一次有了向女人揮拳的衝動。


    “您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跟我小女子一般見識。”安冉佳的聲音,說到底她心裏還是有愧疚的。


    餘慶瞥了她眼,沒有理會,自楚自地脫下沾染著髒物的外套。


    這是,有空姐跑了過來,溫柔地問:“請問先生,需要幫忙的嗎?”


    “沒有,謝謝,我會幫這位先生清理幹淨的……”安冉佳搶先一步,一邊迎上笑臉,一邊扯過他手裏的外套。


    餘慶把外套用力地奪過來,然後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又將衣服遞給空姐:“請,幫忙扔掉,謝謝。”


    空姐轉身走了,餘慶怒火還在,陰氣沉沉地坐在那裏。


    “這位先生,既然衣服是你決定扔掉的,後續我是不會賠款給你的。”安冉佳的說著眯起漂亮的眼,正視著他。


    餘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終於說完了,她害怕自己自己想她索賠?


    說實在的,那衣服不貴,自己也犯不著訛她,餘慶冷酷地別過頭,狠狠地甩出一句話:“我還不至於那麽小氣。”


    安冉佳把這話,迴味了好幾遍,“這是什麽意思?他在說自己很小氣?”安冉佳剛想說些什麽。


    隻是她還沒開口,就被餘慶識破,直接被攔住,他說到:“停停停,我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離我遠些。”


    安冉佳聽了他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到自己正值年輕貌美,除了該死的楚東擎以外,還不愁沒人說話。


    於是,她也選擇沉默。她甚至在心裏還默默祈禱,祈禱落地以後永遠都不要見著這個討厭鬼。


    一直到安冉佳走出航站口,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尾隨,她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在轉彎的時候,她才敢借著牆壁隱身,然後迴頭去看,原來後麵的人是剛剛的的討厭鬼。


    “突然感覺就放你這樣走了,太便宜你了,不如給你一次彌補的機會,讓你做我女朋友?”餘慶的聲音帶著戲謔。


    “對不起先生,我從來不開這種玩笑,你是在心疼那件外套,我拿錢給你。”安冉佳說著低頭去找錢包。


    餘慶趁她不注意衝上前去,兩步將她逼到牆角,然後狠狠地扶正她的頭,狠狠地吻下去,安冉佳反抗可是效果有限,就在他的手向著她胸口遊走的時候。


    “啊——”餘慶突然大叫,鬆開了安冉佳。


    原來安冉佳在情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唇。


    餘慶把唇向內卷起,吸了吸唇上的血,然後再次想這個女人發動進攻。


    不同的是,這次他的頭錯過了安冉佳的嘴唇,徑直來到她的耳邊,悄聲說到三個詞:“sky,酒店,大花臉。”


    安冉佳將身體移除餘慶的可控範圍。震驚之餘,自然也曉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在那天救了自己的人。


    她一言不發盯著這個男人。是的,除了頭發的顏色不一樣,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sky吧的調酒師,是他救了自己。


    “怎麽樣?請我吃個便飯應該沒有問題吧。”餘慶看她的樣子已經平靜下來,於是提出問題。


    安冉佳自然不好迴絕,於是請他在機場餐廳吃了一頓。


    誰知,餘慶趁著安冉佳去洗手間偷看了她的行李牌,默默記下了她在國內的紙。


    迴國後,餘慶就對安冉佳一路窮追猛打、死纏爛打,前兩天他再一次出手,在橫衝直撞的卡車前麵就下了安冉佳,從而獲得了美人芳心,成為了正牌男友。


    ****


    某大廈樓頂花園。


    “楚總,這是您要我查的資料。”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資料袋遞到一臉冰冷的楚南麵前。


    楚東擎頓了一下,隨即拿過袋子,自袋中抽出資料。


    隨著資料一同滑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頭戴帽子圍巾,臉上帶著墨鏡,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站在一邊的金絲邊看楚總對手裏的照片感興趣,又看了眼他臉上的疑惑,用手指敲了敲照片裏的女人,輕哼出聲:“這女人就是娛樂頭條的幕後黑手,這張照片是她正在約見tom王。”


    “tom王?”顯然,楚東擎也想了解一下這個人。


    金絲邊自然也看出了楚總的意思,他接著說:“tom王是一本雜誌的首席記者,而這本雜誌是依靠偷拍、傳播明星緋聞見長的。”


    “還有呢?”楚東擎也了解金絲邊的行事作風,既然查了某人,就一定把這個人查個底掉。


    “這小子算是有些小聰明,手裏除了這本雜誌,還有很多報紙、網站的頭條資源,發布一些名人隱私就是分分鍾的事。”


    金絲邊停下來,從楚東擎的手中,找出一張照片,照片的正中央是一個男人。這男人蓄著八字胡,尖嘴猴腮的。


    “這個就是tom王?”楚東擎問。


    “是的,楚總。之前因為離婚案,鬧的滿城風雨的章研就毀在這小子手裏。”


    金絲邊從未讓楚東擎失望過。


    “是做地產起家的章研嗎?”


    “是的,章太就是聘用了這小子,才挖出了章研的情婦,進而在離婚案中占據了絕對優勢。”金絲邊說完,向上推了推眼鏡。


    “還有什麽其他線索?”


    楚東擎嚴肅地問到,他想了解更多有關這件事的人和事,隻有這樣,他才好謀劃反擊。


    金絲邊想了想,然後迴答:“楚總,還有一個人,我不清楚他是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就是你之前發我照片的那個人。”


    “接著說。”楚東擎說著,他的手裏還拿著那張包裹嚴實的女人的照片。


    “這個人名叫餘慶,二十八歲,餘氏傳媒的私生子,沒受過什麽教育,在二十歲的時候才返迴餘家,在公司一度受到他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就是餘氏大小姐餘麗的打壓,所以二十二歲被迫離家,一直混跡在酒吧、娛樂城等地。”


    楚東擎和季綿綿在世爵遇到安冉佳和她的男友,楚東擎便偷偷地拍了照片,發給金絲邊,請他調查這個人的底細。


    “對了,楚總,tom王所在的《天天娛樂》雜誌,是餘氏傳媒的重要支柱產業,已經運營了十幾年。”


    楚東擎聽過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一會過後,他指著照片,抬眼看說:“從這塊手表入手,查我和季綿綿身邊的女人。”


    金絲邊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臉上浮出笑意:“屬下明白。”


    原來照片中的女人雖然包裹嚴實,但是她所佩戴的腕表,是很高端的產品,她伸手取飲料的時候,腕表被拍得非常清晰。


    “去吧……”楚東擎護手示意,金絲邊便走開了。


    楚東擎的眼睛又看向餘慶那張照片,他眼裏閃過一絲光彩,然後拿起一邊的手機,按下了資料上的號碼。


    狹小的出租屋內,雖然是大白天,但房間裏依然昏暗,牆上用來通氣的小孔透不進一點光亮,一個男人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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