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說及民間故事,講究的是結局圓滿,因果報應,故事情節比較單一,人性情愛方麵比較含蓄,而金庸這二部小說,情節跌宕起伏,在人性的把握上錯綜複雜,而在古人不願啟及的個人感情上,愛情的追求上,仿佛開辟出了一個全新的世外桃源,讓人無比向往,姚璽、姚穎兄妹倆從小讀的是聖賢書,一本《西廂記》話本,也是偷偷摸摸地看,麵對滿園每個人的眼中全是小星星,章子俊有意要將手頭上的這幾部小說講完,原因是因為手提電腦的電池隨著時間的流逝,顯然已經不行了,而且係統也出現了致命的狀況,時不時死機。這些小說是章子俊在上大學時下載下來的。當時金庸的武俠小說曾風靡整個中國大地。


    這一次,章之雅帶頭,章子哲、姚璽、姚穎兄妹麵前全有文房四寶各人的丫鬟候著,章子俊一邊說著,一邊各人分工,一邊記著,每天講完後再有章子雅,姚穎兩人歸納成章,最後成手稿,用章子俊的話來說,先弄出一本手抄本出來,將來有條件刻本出書,帖補家用。


    在古代章子俊別的沒什麽感覺,唯一感到時間仿佛過的很慢,這也是生活節奏變慢後的感悟,現在,大家雖然出不了大門,每晚有這樣一件事可做,仿佛生活中有了一件很有意義的事要完成一樣。


    天順三年(1459年)自從朱祁鎮敕告左順門:“非宣召,不得放進武官後”,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收斂一二了,但是石亨一族卻好似並不在意皇帝的臉色一樣。照樣驕橫跋扈,招搖過市,甚至違規將宅邸修建的堪比王府。


    天順三年秋,石亨在大同當總兵的侄子石彪因為為非作歹,被人參了一本,石亨之侄子石彪,謀鎮大同,今戶暢斌等葵保,為帝所疑,乃收暢斌拷問得實,石彪詔獄。


    顯然石彪在謀求大同總兵後人就飄了,大同是明朝的邊關重鎮,天高皇帝遠,每年朝廷撥往大同的兵費軍餉就是百萬巨,這個石彪有權有錢後,就開始作死了,一切規製向親王看齊,皇上是五爪金龍衣,石彪就來一個四爪金龍,各種排場參照皇式規製,這還不算,又吩咐手下暢斌等人製作旗號,把軍隊變成石家軍。


    大同總營監軍曹仁安,就是曹吉祥的親信,這個曹仁安頗有手段,表麵上一切應和石彪,還鼓動石彪去做一些僭越之事,背地裏上書京城曹吉祥,把石彪在大同的種種不法之事全數抖落,最後說石彪謀反。


    此時石亨害怕,向上請罪,帝慰渝之及鞫問彪,搜得繡蟒龍衣及違式寢狀等不法巾,按明朝法律,罪當死,遂籍石彪家,命石亨養病。意思是說,石彪的罪很大,你石亨被牽連上了,迴家“養病”吧。


    朝中之事到了這樣一個份上了,石亨被免職那是時間的問題,昔日受石亨迫害的一些官員也陸續釋放迴家,有些還官複原職,章子俊終於也能出大門誑街了,這一年來憋的差點成傻子了,每日裏種種菜,改造廁所和浴室,到了旁晚說上幾迴書,總算是熬過來了,當劉升從姚璽哪裏得知章子俊沒有離開過京城後,火速跟李秉彝一起來到了西院,想聯名上書痛斥石亨罪狀,要求朝廷官複原職。


    章子俊很頭痛啊,開玩笑,好不容易被免職了,正想著往後娶了美人姚穎後,再南下江南,期盼著快活地過田園生活,誰願意在朝中提心吊膽,風險太大不說,要不是這一次自己溜的快,說不定要跟那個吏部給事中張創一樣的下場了。


    而劉升、李秉彝興致特高,在章子俊看來,自己很難融入這個朝代,雖然穿越過來快十年了,可腦子裏根深蒂固的觀念,跟現時代脫節,以往隻是驚訝,隨後是不忿,每天一睜眼開始,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就能感覺到別扭,起床後有人馬上給你穿衣、梳頭直到把早餐送到口邊,就差拉屎給擦屁 眼了,當然了隻要你願意。


    這些還是生活中的事,在思想上,就更加不能融合了,就說劉升跟李秉彝的到來,首先在他們的觀念中章子俊肯定想的跟自己一樣,要求朝廷官複原職的事,是常識,不用詢問章子俊願不願意的問題,讀書考取了功名不就是做官嗎?


    朝中自有大把朝臣看不慣石亨這些年來的無作非為,有人查出石亨曾經造京衛指揮裴肺出關市木,什麽是市木?就是東北蒙古兀良哈三衛地區及女真地區盛產優質木材,而明朝因不斷大興土木工程,木料奇缺。遣大同指揮廬昭追捕亡者,事情被發覺後,法司請求降罪石亨。


    皇帝仍猶鉗不問。法司再次鞫問石彪,言石彪初為大同遊擊,以代王增祿為巳功,石彪淩侮親王,按律當死。由此,石亨以“招權納賊,肆行無忌,與術士鄒權彝等私講天文,妄談休咎,宜罷重典”被糾劾。帝命禁錮石彪,石亨閑職,罷朝參。


    當朱祁鎮向李賢問奪門一事時,李賢進言,原話是這麽說的:“迎駕則可,奪門豈可示後。天位乃陛下固有,奪即非順。且爾時幸而成功,萬一事機先露,亨等不足惜,不審置陛下何地?”


    意思是說,皇上啊,奪門之說怎可已示後人?再說了皇上就沒有奪門之嫌,是迎駕複位,是順應天下,再說了石亨等人要是行動失敗,將置皇上何地,所以說石亨等沒什麽功勞。


    “說奪門,那不是說明這皇位是搶來的嘛,而且當時幸好是成功了,但要是事情萬一泄露了,奪門不成,陛下不是被他們這群想投機分子給害了嘛!”正是因為這句話,朱祁鎮才動了殺機,此後,朱祁鎮下詔,不許再用奪門二字,至此廷議蘋除“奪門”功,窮治石亨黨羽,凡因石亨而得官者,盡被罷黜,石亨下獄。


    這一變故,又是一番腥風血雨,石亨一黨霸占朝廷多年,上千名官員應聲落馬,牽涉到這些官員的上萬家眷砍頭的砍頭,流放者不知其數,女眷盡數沒入教坊司者不下千人。


    石亨倒台,錦衣衛指揮使逯杲為了跟石亨劃清界限,向皇帝參奏石亨,“怨望,與其從孫後等造妖言,蓄養無賴,專伺朝廷動靜,不軌跡已著。”廷臣皆言不可輕宥,至此,石亨乃下詔獄,以謀叛罪問斬,並沒其家貲。


    石亨因罪庾死獄中,石彪、石後皆處斬。朱祁鎮又想起徐有貞,對李賢、王翱道:“徐有貞有何大罪?都是被石亨等人陷害的。現在可赦免其罪,讓他返迴鄉裏。”徐有貞迴到家鄉吳縣,從此縱情山水。直到成化元年(1465年),徐有貞獲準“冠帶閑住”,恢複官員身份,仍賦閑在家。他自負文武全才,常歎息不獲信用,但因讒殺於謙,遭到時人的仇視,因此始終未能得到起複。


    當林編修顫顫巍巍找上章子俊門時,章子俊不敢相信短短過了一年,林編修才五十歲不到卻老態龍鍾,滿頭發白矣。


    相互見禮後,才得知這一次被石亨下獄的還有翰林院內多位侍讀、侍講、典籍 、待詔 、編修 、庶吉士,石亨安插進來了許多人,隨即石亨下獄後,這些人全被革職,目前林編修剛從大獄放歸,皇上恩旨升林編修為侍講,正六品,從編修連升二級為侍講,也是朝中官員缺額嚴重了,其中被死獄中的當屬國子監祭酒陳鑒,陳鑒老邁,經不起折騰,章子俊記得陳鑒家中還有老妻小女,不知現今如何,必要時挑個時候去看望,為自己取名字,從道義上來說,就是自己的長輩及師徒關係了,林編修,哦,現在是林侍講來的目的是說,《大明月報》得到了皇上的肯定,支持翰林院辦下去,問章子俊,是不是也接到了聖旨,出任翰林院編修一職。而李秉彝也升任為國子監祭酒從四品,要是這樣的話,《大明月報》出版排印這一塊,就是“自家人”了,原因是李秉彝是翰林出身嘛,凡事好商量了。


    不知道的人以為,這位林侍講剛出獄,就一心撲在工作中,其實就是一個財迷,果然章子俊不日就接到了聖旨,出任翰林院編修一職正七品,原本章子俊是翰林院検討從七品,一下子升了一級,其中的原因一目了然,劉升用了李賢的路子,劉升為左春坊少詹事正四品,翰林侍講學士従五品,也是連升,其中左春坊少詹事為東宮職位,可謂是前途無雙了,章子俊的編修官職,也是因為李賢一直以為章子俊的學問和處事為人,才提議的,另外原本觀政的夏誌明、袁潔、嚴祖興、吳道宏、王存禮他們也提前升任了五経博士、検討、侍書、典籍等職位。


    最不想升官的章子俊卻升了一級,奈何,隻要你是官身,就逃不掉朝廷的任命。章子俊沒法跟人說,自己不想為官了,就想過自己的小日子,誰信?估計所有人會當章子俊精神病了,除非能拉下臉,豁出去了,假裝神經病。假裝得了精神病,在古代稱作\"佯狂\"。 吃屎喝尿一番,讓別人信以為真,古代為了保命,宋江曾這樣做過,宋江發配江州,醉酒寫反詩後。唐伯虎也曾裝瘋賣傻,把屎尿塗滿全身。以屎裝瘋是從孫臏開始的。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既生瑜何生亮\"的死局中時,想保住性命,讓師出同門的龐涓停止對他的迫害,唯有裝瘋。可是讓章子俊這樣做,怕連自己也接受不了。現在章子俊這樣的觀念連自己家裏人都不信。還以為官做的太小,在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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