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如果找對象找蘭總那樣的話,其實還挺賺的,畢竟蘭總長得那麽好看,又有涵養,能力又強,更何況還擁有那麽傲人的身價,但凡他是個女孩,沒準就直接答應了。可惜,他是個男人,並且直得不能再直……許樂皺著眉,手上順著發財的毛,因為思緒分散,一時沒注意力度,發財被他按疼了,驚叫一聲,在他胳膊撓了一下。“哎!”許樂低頭,胳膊上被劃出一道細小的血口,肇事貓發財已經跳下沙發,躲到角落裏了,還衝他奶兇地叫幾聲。他擰著眉,這就是養貓人的日常,哎。不管了,先去洗漱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在想吧。晚上,許樂沒怎麽睡好。他夢到自己居然身處華麗堂皇的教堂,四周座無虛席,賓客都穿著隆重的禮服,耳邊是聖潔的婚樂,像是婚禮現場。許樂的對麵,是一位被婚紗遮住麵容,看不清長相的新娘,而他自己則一身黑色西裝,胸前別著一朵豔麗的紅玫瑰。新娘看起來很高大,幾乎比他還高不少,或許是穿了高跟鞋吧,他想。夢裏,許樂毫不奇怪為什麽自己會結婚,反倒愉悅期待。“許樂先生,您願意嫁給……,和他並肩相守,一輩子不離不棄嗎?”牧師緩緩地說。誒?為什麽是他嫁,不是娶對方呢?難不成他是入贅?“等等,您是不是說錯了誓詞,是我娶我的新娘,不是嫁給他。”許樂糾正道。他剛說完,四周一片寂靜,賓客也鴉雀無聲,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仿佛他道出了不能說的禁語,因此觸發某種魔咒。就連牧師,也以一種同樣詭異鎮靜的目光,直勾勾看向他。並且,所有人,隻看他一個人。許樂後背直發涼,他將目光轉向婚禮的另一位主人,自己的新娘,盡管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但他知道,對方肯定也在盯著自己。這時,牧師又緩緩開口。“許樂先生,你願意嫁給……,和他並肩相守,一輩子不離不棄嗎?”許樂這時察覺到不對勁,就連背景音樂,都從聖潔輕柔,逐漸變調得詭異。他額上開始冒冷汗,開始往後退,驚慌失措:“不,我不願意,我不嫁人,我是男的,我怎麽可能嫁給誰呢?”胸前的玫瑰花,突然開始迅速生長出藤蔓,並且沿著他的四肢不斷纏繞,將他牢牢禁錮在原地。許樂嚇懵了,手腳失去掙紮的力氣,也根本掙紮不了。教堂內刮起蕭瑟陰涼的風,吹起對麵新娘的麵紗。他看到的是線條優越,卻又屬於男人的白皙下頜,以及一點粉色的優美唇形。手腕傳來銳痛,他低下頭,發現玫瑰藤蔓刺破了肌膚,胸前原本嬌豔的玫瑰,化作凋零,枯敗的花瓣飄落在地上的瞬間,成了灰燼。他再抬頭,台下的賓客、台上的司儀都不見了,方才還富麗堂皇的教堂,成為荒蕪之地。“你……到底是誰?”他顫抖著問。盡管看不清對方的臉,許樂依然覺得新娘給他一種熟悉感。然後,他眼睜睜看著新娘手一鬆,玫瑰捧花帶落在潔白的婚紗裙擺,化作一片人的血紅,從裙角開始,服裝一點點發生變化。許樂的視線,沿著變化的方向遊走,直到頭紗也一點點消失,對方的麵容清晰映刻在眼中。他的目光簡直不是害怕,而是驚悚了。“蘭總?”此時的蘭清,一身暗黑的複古禮服,冷白的麵龐俊美無鑄,幽藍的眸子陰冷看著許樂,宛如中世紀的吸血鬼貴族。許樂怕得要命,想逃,可身上被藤蔓禁錮得死死的,被刺破的肌膚也很疼,牙關打顫道,“蘭總,放了我吧,求你……”然而,他發現身上異常,低頭一看,方才身上的黑色西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純白婚紗。他居然成了新娘!“許樂,做我的新娘。”低沉清冷的聲線,帶著蠱惑。蘭清對他抬手,潔白指尖上,撚著一枚紅鑽戒指,是荒蕪中唯一閃爍的光。作者有話說:哈哈哈,感覺寫樂寶的夢好有趣!吸血鬼蘭總再次上線~第47章 “我想你了”驚醒後,許樂才發覺後背濡濕,出了不少汗。他隻能迅速去衝個澡,手腕處的傷口沒處理,熱水衝擊下,有點疼。“嘶……”許樂抬起右手,看向手上的傷口,一時茫然,這傷口哪裏來的?剛做的夢還有些印象,他記得,那些纏繞在手腕上的藤蔓,是帶刺的,劃破他的肌膚後,滲出了血珠。“誒?”他甩甩頭,濕淋的發迸濺出水珠,意識也隨之清醒些。許樂想起來了,是發財昨天撓的,這小壞貓,該下手的時候半點不留情,還好傷口不深,他覺得沒有處理的必要。不過,昨天那個夢,的確挺讓許樂羞恥。中二又微恐,關鍵是,他怎麽還夢到自己穿婚紗,成了蘭總的新娘,這都什麽和什麽嘛!還有那枚碩大的紅鑽戒指,許樂想想,感覺……好像有些說不出的眼熟。臨上班前,許樂給發財倒了些貓糧,看著它水藍的大眼睛直勾勾望著自己,像是不舍,嬌氣地叫了幾聲。許樂的心簡直快化了,他蹲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發財,我要去打工,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嗎?”“喵~”忍不住又摸了還幾把發財,許樂才心滿意足出門上班了。上班休息間隙,許樂和許嘉欣等人,都聚在公司休息室裏喝下午茶,聊天放鬆。休息區空間很大,光線極好,透光玻璃幕牆,可以看見外麵的建築群,海市的地標性建築就在對麵不遠處,非常醒目。“樂樂,我看你今天好像也有心事,還是沒解決好嗎?”曹心怡的心非常細膩,大學還輔修過心理學,盡管許樂表麵上若無其事,還嘻嘻哈哈和她們開玩笑,但麵上偶爾閃過的焦慮和鬱氣,還是能被她捕捉到。“怎麽了,和你的小女朋友鬧矛盾到現在?”許嘉欣捂嘴一笑,喝了小口自己調的酒。“嘉欣姐,我真沒女朋友!”許樂雙手捧著冰涼涼的奶茶辯解道。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為“榜一大哥”竟是總裁而煩惱吧?“好吧。”許嘉欣攤手。“我聽朋友介紹說有個不錯的清吧,要不下班後我們一起去聚聚,那裏駐唱歌唱的不錯,去聽聽歌,喝喝酒散心怎麽樣?”曹心怡建議。“行啊,我都有時間,樂樂呢?”許樂有些猶豫,因為家裏還有發財,他挺怕小貓會寂寞。“今天不方便嗎,那改天也行。”曹心怡說。許樂趕緊說:“沒有不方便,就是……我家裏還有隻貓,我怕迴去晚了,它寂寞。”“沒事兒,又不是一整晚不迴去,就喝兩杯,今天我請客,帶你散散心嘛。”曹心怡笑眯眯地說。許樂想了想,確實覺得沒什麽,就點頭,“嗯,謝謝心怡姐,那下次我請吃飯。”這時,一旁曾駿華冷眼經過,看到幾人相談甚歡,幾乎快融成固定小圈子,臉色陰測暗沉。他走向許樂等人所在的吧台處,慢條斯理給自己調酒。“你們幾人關係還挺好,許樂,你的豔福不小啊。”許樂看到曾駿華就煩,也不懂對方到底為什麽針對他,還把他們正常關係的友誼說得這麽不堪。難道隻是因為追嘉欣姐無果,所以無能狂怒?那這人也太小肚雞腸了。“曾副經理,市場部的同事們都挺想你的。”許嘉欣特意笑著強調了“副”字。曾駿華麵色一變,然後冷笑:“無論如何,我都能在星芒待下去,和一些靠色相吃飯的人不一樣,許樂,你說對不對?”許樂:“……?”這話幹嘛對他一個男人說?“裝什麽傻,我那天都看見了,那天你身邊的是安”說到這裏,曾俊華突然止住話語,然後冷哼一聲,“好自為之吧。”“他就是有病,你別搭理他。”許嘉欣罵了一句。看著曾駿華離開,許樂點頭,但對方說的話讓他有些奇怪。安什麽?許樂想起了安東尼,難道曾駿華指的是他?下班後,幾人打車來打曹心怡介紹的清吧。這家清吧裝修風格很特別,有點後暗黑古堡風,牆壁做舊,上麵綴著造型複古的壁燈和哥特風的油畫,隔間卡座還置著各種仿蠟燭煤油燈的裝飾燈,加重這種氛圍感。要不是吧台處一牆櫃的酒,還有場中舞台上駐唱歌手在試音,許樂還真懷疑自己穿越了。幾人找了個隱秘方便聽歌的地方落座。曹心怡把酒單遞給許樂二人各一份。酒單是做舊的低飽和度素灰色紙,文字也是扭曲的哥特風設計。許樂點了杯長島冰茶,他還挺想喝酒的,最好能醉一點,沒準迴去就能直接壯膽,和蘭總開口商量房租,以及那個“伊萬”到底是不是對方的事情了。點好菜單後,舞台上的駐唱歌手已經開始唱歌了。對方是個身材高壯的男人,髒辮,衣服穿挺潮的,留著把精心修剪的一字胡,嗓音渾厚沙啞,在唱皇後樂隊的一首經典老歌,不過似乎重新編了曲。許樂也算懂音樂的半吊子,他覺得這編曲很新穎,駐唱也很會唱。“誒,你們知道嗎,這個駐唱我聽說是gay。”曹心怡小聲說。“看著挺直啊。”“是吧,所以我還挺意外的,而且我聽說他還是在下麵的……”曹心怡比了個0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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