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支吾著說不出口,他覺得怪丟臉的,就裝沒事地尷尬笑道:“蘭總,沒什麽,哈哈哈哈哈……發財抓得我有點癢而已。”他拽著發財的尾巴,想把它從衣服底下拽出來,發財爪子則死死揪著許樂的衣服,將本就寬大的領口扯得更開。這衣服哪裏禁得住扯,僵持之下,許樂左邊那紅點兒直接暴露出來。顏色漂亮,亮晶晶的。是被發財的口水染濕的,旁邊還綴著個小牙印。是發財剛才咬的。許樂也很快注意到了這點異常,瞬間臊得不行,趕緊把衣服整理好,隔著衣服輕拍一下發財的小辟股,“往我這懷裏鑽幹嘛,我又沒奶給你喝。”“看來你把它照顧得很好。”許樂剛抓住發財的左後腿,聞言,抬頭看向蘭清,“我家裏養過貓的,隻是後來被我奶奶抱走,陪她老人家了,加上蘭總您送來的這些貓玩具,發財都很喜歡,照顧它也方便很多。”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發財抓住間隙,又鑽了迴去,這次甚至變本加厲,直接在那顏色漂亮的一點,咬了上去。像是報複許樂剛才拍它辟穀的幾下,發財咬得還挺狠。“啊!”意識到蘭清還在看,許樂趕緊又把痛叫憋迴去。他是真被這小東西咬疼了,發財咬哪裏不行,非就盯著同一個地方,那裏本來就脆弱得要命。許樂惱火了,不再慣著發財,直接把它拽出按在茶幾上,在它毛茸茸的圓腦殼上敲了一下,“你是想喝奶?我等會兒去給你倒一點,但不準多喝,現在自己乖乖待著,知道嗎?”發財像是聽懂了,還真就乖乖趴在茶幾上,沒有再亂往許樂身上爬。許樂也是才發現發財喜歡喝牛奶的。他昨天給自己倒了杯牛奶,隨意放在茶幾上,結果上個廁所迴來,就見這小家夥偷偷舔著他的牛奶,甚至喝了還不少,嚇了他一跳,因為很多貓乳糖不耐受,喝了會不舒服,甚至可能上吐下瀉。他擔心得要命,結果發財喝了奶後居然沒事,許樂才放下心來。不過,許樂著實也是有點鬱悶,他一個大男人,那裏一馬平川,怎麽啃出花兒來,都不可能出什麽奶,發財怎麽就盯上他了?他尷尬地看向蘭清,有點不好意思,“蘭總,發財剛才不太聽話,要不,您先”“咬傷你了嗎,我看看傷口嚴不嚴重。”“哈?”許樂語氣詫異,他本來是想對蘭清說讓對方先去忙,他不打擾了之類的這種結束話,結果對方突然問起他的傷口。發財又沒真的咬下去,最多破點皮,疼一陣也就過去了,這種程度的傷根本不能叫做傷。要是咬的胳膊或臉都還行,偏偏咬的是那裏,雖然說蘭總和他都是男人,看看也沒什麽。但如果把那個地方湊近攝像頭的話,怎麽想,都很奇怪吧?許樂有點左右為難,可要是不答應的話,會不會顯得自己扭捏,像心虛似的。“蘭總,您……確定要看嗎?”許樂手攥著衣領,臉上神色糾結得過於明顯,眉頭擰著,嘴唇抿緊。他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莫名的,有點gay。從前在大學宿舍,他和室友李東銘關係好,對方就時不時摸頭摸臉,偶爾開玩笑的興致來了,摸個腰拍個辟股也不算什麽,因為許樂知道,他和李東銘隻是好哥們兒。就像女孩子關係好,會手拉手或抱在一起,這些都很正常,在外人看來也再平常不過,關係好的男生也一樣。同樣的事情,如果李東銘讓他做的話,許樂肯定毫不猶豫就做了,甚至可能還會故意開幾個無傷大雅的、聽起來曖昧的玩笑,故意惡心好兄弟兩把,然後對方又給惡心迴來。可在蘭清麵前,許樂卻總感覺有絲不對勁,非要說到底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反正和李東銘相處的時候,肯定不會有這種別扭感。難道是因為蘭總長得太好,才讓他一見對方,就覺得有點小心髒砰砰跳的感覺?好比是有正常審美的人類,會對擁有美好長相的人不自覺欣賞。許樂本身是學影視相關專業的,看過不少電影,那些影星在鏡頭裏都有超凡的魅力,因此,他知道好看的男人,和好看的女人一樣,都是具有吸引力的。大學時,他兼職過攝影師,見過挺多外貌條件好的人,但真正能讓許樂覺得帥到動人心魄的,或許目前隻有蘭清一個,畢竟,對方太特別了。尤其是那雙深邃幽藍、宛若藍寶石的眸子,隻對視一眼,仿佛就能把靈魂都吸過去,他第一次見到蘭清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現在盡管隔著屏幕,依然是這樣的感受。隨著許樂這句問話出口,氣氛變得有些沉默。還是蘭清先破的局。屏幕裏,他換了個姿勢,向桌前靠近,然後將手撐在桌麵,支著下巴的動作看起來很優雅,就連衣袖的褶皺都顯得從容。“隻是看看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蘭清說話的時候,神色似乎和往常一般平靜無瀾,但他語氣帶點戲謔的意思,就連眼底都浮了一層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表現得坦蕩,舉手投足都顯得持重,不僅是家世地位帶來的底氣,加上自身能力也不俗,是做慣了天之驕子的人,不自覺就會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定力。許樂“啊”了一聲,旁邊的發財也“喵”叫了一聲,一人一貓,都和茫然。他趕緊搖頭矢口否認,心裏懊惱地想,這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不就是掀開衣服看個傷口而已,至於這麽緊張嗎?蘭總……也不過是關心他而已,他這樣瞎揣度對方,是真的很不禮貌。“沒有沒有,隻不過覺得沒什麽傷口,不想您擔心而已,那我給您看一下?”許樂猶豫兩秒後,一把將衣服三兩下卷起,將光滑的、緊實的胸膛,湊到手機麵前,還擔心鏡頭不夠清楚,幹脆將衣服咬在嘴巴上,拿起手機,將鏡頭對準那個地方。他的肌膚細滑緊致,雖然不算特別白,可勝在年輕皮膚好,又有運動健身的習慣,所以薄薄一層肌肉,包裹著漂亮的骨骼,看起來挺賞心悅目。畫麵裏,被發財添過,咬過的地方,已然微月中起來。最醒目之處,旁邊有個小巧的牙印,有點破皮,但的確不太礙事,頂多貼個創可貼。但看著自己那裏被迫呈現在屏幕裏,還是以特寫的拍攝方式,許樂有點紅。因為嘴裏咬著衣服,他說話未免會含糊,“蘭總,您看好了嗎?”坦白說,許樂這模樣,看起來很像是被逼迫著,做了一些壞事,盡管實情並不如此。蘭清一時沒說話,隻是盯著畫麵看,許樂隻好維持著這個動作,大概進行了接近二十秒。許樂有點不太明白,不過是一點破皮的小牙印,為什麽蘭總要看這麽久?而他不知道的是,對麵的蘭清隻是有點走神了。蘭清想到前段時間,直播的那晚,許樂也是這樣,袒著身體,腰上綴著光芒燦燦的腰鏈,脖頸則戴著造型特殊的虎頭吊墜項鏈,唯有胸膛處,是空蕩蕩的。當時的他就想過,小實習生的那裏,似乎很適合,被穿刺,戴上漂亮的裝飾後,一定會很豔麗,吸引人。而現在的許樂,正麵頰微紅,對他展示這個地方。分明是清爽幹淨的長相,五官也沒有出眾的地方,但湊到一起就很舒服,可就是這樣一張臉,在做出這個動作時,偏偏就帶了種難言的引誘。於是,蘭清將心裏的疑惑,毫無顧忌地說出口。“許樂,你是在勾引我嗎?”作者有話說:蘭總其實典型思維一根筋的直球哈哈,平時的冷真的是假象,他隻是不愛說話,內心戲其實蠻多,但對樂寶例外~第42章 “許樂,別讓我等太久”許樂疑心自己聽錯了。剛才說出那句話的人,居然是蘭總?蘭總會說那種話嗎?蘭總不會說那種話吧?蘭總怎麽可能說那種話!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保持嘴上叼著衣服的動作,僵在原處。許樂甚至疑心自己幻聽,否則向來冷肅寡言的總裁,怎麽突然……“蘭總……”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放迴手機架,意識到嘴巴上還叼著衣服下擺,趕緊將身上整理好,確認沒有哪裏露出不該露的,才放心。而後,許樂用迷惘的、不解的眼神,看向屏幕裏的蘭清,“我怎麽可能有這個意思,再說”不是您讓我給你看的嗎?怎麽可以說是我在勾引……當然,這話許樂不敢說出口,也不好意識說出口,但很奇怪,他並沒有為此憤怒,隻是覺得很難為情。對著蘭清那張臉,他實在說不出譴責控訴的話,反倒落了下風,盡管他什麽都沒有做錯。隻是照著總裁說的話做而已,卻惹來對方的這種誤會,在窘迫之餘,許樂還覺得挺委屈。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會去故意吸引同性,這種荒謬的職場桃色緋聞,他從來沒有往自身上聯想過。許樂頭痛,這都叫什麽事兒啊!雖然不知道為何蘭總有這樣的誤會,但他自認為他並沒有做出gay gay的表情,完全就是正常展示傷口而已。難道是拍的距離太近,才讓對方產生那樣的錯覺?“隻是開個玩笑,不用緊張。”視頻裏的蘭清,似乎覺得許樂反應有趣,修長白皙的指尖在桌麵輕叩,看起來挺悠哉,表情也是戲謔成分居多。許樂第一次覺得,蘭總雖然看著高不可攀,但內心也是有點蔫壞的,否則,怎麽會對一個男員工,開這種玩笑?他舒了口氣,有點不自在地說:“原來您在和我開玩笑啊,嚇我一跳,哈哈哈哈……”許樂邊尬笑著,不自覺用手摸摸後頸,那裏有點濕,因為嚇出了點冷汗。蘭總看著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偶爾開一次,的確容易讓人當真,何況對方剛才的語氣和神情,許樂根本看不出開玩笑的痕跡。誰開玩笑的時候還是一張冷臉,語氣又那麽嚴肅的?就連那雙幽藍的眸子,都一眨不眨,平靜得像一汪深潭,有種莫名令人心虛的壓迫感,仿佛一切微小的雜念,在對方的注視下,都無從遁形。“看你每次和我見麵說話都很緊張,所以想開個小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啊?這樣……的嗎?”許樂心中腹誹,這算什麽奇怪的玩笑,蘭總的玩笑開得也太嚇人了!據他看到公司條例規定,第七條就是禁止missok旗下員工,性搔擾同事,如果蘭總真懷疑自己那啥他,指不定就得離職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