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是有些緊張的,若是她未曾對藺北堂動了心,她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想到藺北堂為了她竟然以命換她命,楚時魚就更加的心亂。


    “楚小姐……”


    暗羅連續叫了楚時魚幾句。


    這才晃過神來,楚時魚看向暗羅。


    “楚小姐,我知道你的醫術比這裏的太醫的醫術都高明,你有什麽意見,能夠確保王爺沒事。”暗羅目光滿是憂心的看著楚時魚,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了。


    “楚小姐,王爺對你那麽的好,要不是王爺為了救你,明知道太子設下陷阱,還去龍嶺坡救你,負傷慘重,王爺也不會落到這般的境地,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將他救活,楚小姐,你一定要將王爺救活!”


    長福雙手緊緊的扣住了楚時魚的手臂,差一點就要哭的表情,是哀求又似威脅。


    要不是這個女人,王爺怎麽會傷的那麽的嚴重,要是王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他是不會放過楚時魚的。


    “龍嶺坡?”楚時魚聽到長福這話,心裏不由一驚。


    她自從被抓住一直都被困在皇宮中,那裏去過龍嶺坡?


    楚時魚是聰明的,瞬間就明白了長福這話的意思。


    原來藺尹樓設計了藺北堂,以為她被綁到龍嶺坡去,在途中埋下了埋伏,藺北堂才會遭受那麽慘重的傷勢!


    難怪,藺北堂武功高強,元力非凡,又怎麽可能受傷,原來他一直都因為她而受到這麽嚴重的傷……


    發紅的眼眶氤氳不由的泛起,楚時魚心裏倍感難受。


    目光有些模糊落在藺北堂側身的側顏上,心裏百感交集。


    “還不是……”不等長福說完。


    楚時魚道,“放心吧,我一定會讓藺北堂活過來的。”


    “給我棉花。”楚時魚對著長福道。


    “棉花。”長福沒有在多說什麽,連忙將手中的棉花遞過去。


    楚時魚這話讓長福不由的覺得心安,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相信楚時魚的醫術。


    將棉花按在了藺北堂刺入體內的刀鋒邊緣上,楚時魚的手輕輕的握住了匕首柄。


    “你要幹什麽!”看到楚時魚這個舉動,當下兩個太醫驚心的衝著楚時魚喝聲道。


    楚時魚抬眸輕輕的看向了這兩個太醫,雖然眼眶微紅,可那一雙眼說不出的平靜超凡。


    “不要打擾我!”楚時魚聲音疲憊虛弱,但話語卻冷沉攝人。


    “你可是知道拔了這匕首,王爺的性命可能隨時都會被丟掉,你這是想要害死王爺嗎?”當下其中一個太醫衝著楚時魚厲聲吼道。


    另外一個太醫緊跟著繼續道,“王爺的性命不是你等能夠隨便開玩笑的,這後果不是你能擔當的,你知道這匕首完全的插入了王爺的體內,這是多麽兇險的事情!”


    見這兩個太醫吵得她頭疼,楚時魚聲音更是凜冽起來,“不拔下匕首,你們就能夠救下王爺?匕首多在王爺體內停留一秒,生命就危險一秒。”


    “你們這樣就能擔當的起嗎?王爺要是出了什麽後果我自己承擔,你們要是在吵我一下,我便是將你們的舌頭給割了!”


    楚時魚冷然威脅的話迴蕩在空中,讓這兩個太醫是又氣又惱,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楚時魚。


    現場的氣氛緊繃的窒息,靜謐的詭異,這兩個打擾楚時魚的太醫目光瞪著楚時魚,他們倒是想要看這個女人害死了王爺,她會有什麽下場。


    雖然別人都承認楚時魚是神醫,醫術超絕,但太醫院內的太醫可是不承認楚時魚,畢竟是一個女人,而且年紀那麽的輕,懂得了多少醫術啊?


    瘟疫的事情,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碰巧用了什麽民間偏方而已。


    而王爺的傷勢,可不是那什麽病,光是吃藥就能醫治好的!


    其他幾個太醫見此隻是保持沉默,也是想要見證一下楚時魚的能為,看她是不是傳說中那麽的厲害。


    當然這匕首完全紮入了藺北堂的體內,而且靠近心髒位置,沒有現代儀器拍x光,無法看到那匕首插到什麽位置去了。


    這盲目的拔刀,的確是一件兇險萬分的事情。


    就算是現代的醫生,也不敢輕易的下判斷,拔刀。


    所以,就連楚時魚也是心裏緊張的,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憑感覺。


    以她多年來的實戰經驗判斷,這匕首應該沒有插入藺北堂的心口,畢竟藺北堂昏迷過去的時候,她都看在眼裏。


    手腕模糊血肉的手握住匕首柄,楚時魚凝神靜氣,讓微微顫抖的手完全的平靜下來。


    長福和暗羅都隻能選擇相信楚時魚,目光緊緊的盯著楚時魚握住匕首的手。


    此刻,寢殿內安靜的一枚針掉落下來都能聽見,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楚時魚。


    深唿吸一口氣,驀然,楚時魚猛然拔刀。


    匕首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被楚時魚拔了出來,伴隨著鮮血飆濺而出。


    “呃……”藺北堂嘴裏微微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聲。


    聽到這輕微的疼痛聲音,楚時魚心裏驟然鬆了一口氣,連忙將壓在藺北堂傷口邊上的棉花給移到藺北堂的傷口上止血。


    白色的棉花很快就被鮮血染紅,楚時魚一邊撒藥一邊止血,直到藺北堂的身上的鮮血不再洶湧的溢出來。


    “王爺怎麽樣了。”迴過神來的長福連忙詢問道。


    “沒有傷到心髒的位置,萬幸。”楚時魚說出這話,心裏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麽說,王爺不會有危險了!太好了!”聽到楚時魚這話,長福差點沒喜極而泣。


    在場的太醫目光落在楚時魚蒼白帶著一點欣喜的臉上,心中莫名的有些拜服。


    他們真是不知道楚時魚到底是那裏來的自信給王爺拔刀,這麽準確的判斷這匕首沒有傷及王爺的心髒。


    剛剛和楚時魚做對的兩個太醫也噤了聲,心裏有些的複雜,還有些難以相信,這女人到底是和是誰學的醫術,醫術非同尋常。


    忍住自己身上的疼痛的傷勢,楚時魚將藺北堂身上的傷勢全部的包紮完畢,檢查沒有問題,在給藺北堂開了藥,讓長福去煎藥,這才完全的鬆了一口氣。


    而這些太醫也沒有幫上什麽忙,全部也被長福給轟走了。


    當然主要的目的就是讓楚時魚能照顧王爺,畢竟是王爺為了她才受了那麽嚴重的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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