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諾見那馮少卿不言語,笑道:“既然馮大人不說話,我就當做是默認了。我也問過當時抓走小三的差人,得知馮大人曾經仔細細的搜查過小三身上的物品。後來一無所獲,還痛打了搜查的差人。我說的沒錯吧,馮大人?”

    馮少卿聽到班諾這般的質問,麵色變得極為蒼白。用手點指班諾道:“班公子,你說這些有什麽用,我是尋找殺我兒子的兇手,而不是來聽你質問於我的。”

    班諾點了點頭,也不介意,繼續看著眾人道:“也許正是馮大人尋找的物品害了自己兒子的性命,也算小三運氣太差,正在那個時候趕了過去,被人抓做了替罪羊。我的這位朋友,在醫術上的造詣也是非常高的,我托付她去看過小三。得知小三之所以那般,一是被當時的場景所驚嚇,二就是被姹女消魂功中的迷情大法所導致。而這樣的功法隻能是女子修煉,男人是不可能修煉的。所以,我確定了殺死馮德倫的人,就是你,說罷用手指著秋娘。”

    秋娘這是麵上已經恢複了冷靜,拍起雙手道:“精彩,班公子的推斷果然是精彩至極,可是當著這麽多的大人,你還是沒有證據吧?”

    班諾看到秋娘這樣,歎了口氣道:“人最大的漏洞就是習慣,你也是。”說著把手中秋娘的匕首扔給了鐵捕頭,鐵捕頭伸手接過,看了一眼道:“不錯,與殺死馮公子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不差分毫。”

    秋娘聽的麵上一變道:“你胡說,這與那殺馮公子的匕首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相同!”還不等說完,看著班諾與鐵捕頭麵色露出微笑,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班諾道:“你根本就沒有看到小三手裏握著的匕首,怎麽會知道匕首的樣子呢?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人是你殺的!”

    馮少卿一聽,已然心中明了,大喝道:“來人呐,還不快把這害人的妖女拿下。”聽到馮少卿的一聲令下,二十多名差人一擁而入,拔刀向秋娘撲去。

    秋娘現在也不再爭辯,冷笑一聲,身形急轉。隻聽得一陣慘叫之聲過後,秋娘還是嬌弱弱的站在那裏。而衝上去的那些差人,隻有幾個腿腳快的退了迴來,其餘的都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馮少卿與洛陽知府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眼神求助的看向了班諾。班諾把頭一扭道:“我隻是為了小三的清白才管這些,既然已經幫小三洗去了冤屈,剩下的就是你們這些吃皇糧的人所做的事情了。”說完,拉著素問坐到了椅子上。

    秋娘本以為班諾也會向自己動手,可是一聽班諾這麽說,不由得嬌聲一笑。目露兇光的看向馮少卿道:“你的兒子該死,你也一樣該死,都因為你們拿了不該拿到的東西,今天就拿命來吧!”說著,揮動不知何時手中又拿到的匕首,向馮少卿刺去。

    馮少卿大叫一聲,想躲卻也來不及了。身旁的鐵捕頭早已經注意秋娘的動向,看到秋娘發難,連忙擺手中的鐵尺相迎。但,怎麽比得上秋娘的身法,隻擋下了兩招就被逼退。

    馮少卿驚恐的看著秋娘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我父子?”

    秋娘淒然的笑道:“十多年前,有一群人到獸人族中,殺死了一家人,搶走了那家人保存的一樣東西,怎麽你忘記了嗎?”

    馮少卿顫巍巍的指著秋娘道:“你是那家的人,你是獸人族。。。。。”不等馮少卿說完,秋娘匕首向前一送,馮少卿再也沒了聲音。

    秋娘轉臉看著那洛陽知府,這是那知府早已經嚇的麵無人色,後悔自己才帶了這麽點人來。看到秋娘看自己,連忙躲在鐵捕頭的身後。

    班諾站起身來,走到秋娘身前,伸手幫秋娘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沉聲的說了句:“秋娘,對不起。”

    秋娘滿是寒意的眼神,聽得就是一顫,猶如陽春白雪,刹時間消融殆盡。滿目柔情的看向班諾道“我早知道你很聰明,隻是擔心你的傷勢,你沒有舊傷,那就好了。”

    班諾聽的不忍,急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秋娘。秋娘咯咯一笑道:“怎麽,你現在不喜歡看秋娘了?”

    班諾迴轉頭來還要說些什麽,秋娘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太多,反而會讓你更加危險的。”

    班諾點了點頭,剛才說自己明白。秋娘突然晃動身體,朝著班諾胸口就是一掌。班諾那想到秋娘會對自己發難,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胸口一震,耳邊聽秋娘說道:“你將來有什麽危險,拿著它到獸人族來吧!有了它,獸人族會保你一世平安的。”說完,躲過了素問刺來的一劍,奪門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素問顧不得去追秋娘,連忙扶住班諾身形,探手為班諾把脈。班諾搖了搖頭,在素問耳邊道:“別擔心,她沒有傷我,隻是給了我一件東西。”

    素問聽的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還是不放心的為班諾診治了一番後,才肯放開班諾。

    洛陽知府見秋娘離去,終於鬆了口氣。在看到馮少卿死在了自己身前,不由得大為頭疼,不知道日後怎樣上報才好。反正自己的小命保住了才是真的,想鐵捕頭示意了一下,急忙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沈鶴年與那鐵捕頭交涉了一番後,鐵捕頭命人抬著受傷的那些差人也離開了客棧。

    這是沈鶴年才來到班諾麵前,上下打量了急眼素問。素問已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對沈鶴年隻是禮節性的笑了笑。

    班諾問道:“大伯,那個知府可說要放小三出來了?”

    沈鶴年點了點頭道:“他還敢不放嗎?現在連原告都死在他麵前了,要是還扣押著小三不放,恐怕他的烏紗帽就真的保不住了。”說完有愛惜的看了班諾一眼道:“隻是小子,為了小三,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那秋娘,對你的情意可是一點摻不得假的!”

    素問聽到沈鶴年這樣說,立時麵露不快的看著班諾,班諾嚇得連忙道:“大伯這折騰了半宿了,你是不是也敢請我們吃上一頓了,你看我都要餓死了。”

    說完頭也不會的衝出房門,素問氣的一跺腳也追了出去。沈鶴年搖頭苦笑道:“老了,我真的老了,以後還是讓這群年輕人自己管自己的事情吧!”

    沈鶴年坐在飯廳中,連忙吩咐夥計趕緊做些好的吃食。深更半夜,廚房那還有的東西做,可是看到東家這般興致。夥計連忙跑到洛陽最大的酒樓,把人家的店門砸開,才得以弄到上好的吃食。

    沈靜雅與高芷清也被沈鶴年叫了出來,二女雖然聽到院中大亂了一陣。可因為沈鶴年早有吩咐,所以也不敢出門觀看,弄的對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沈鶴年緩緩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二女聽到秋娘竟然才是殺馮德倫的兇手,驚訝非常。又看了看班諾身邊的素問,沈靜雅不解的問道:“班大哥,你整日都是在裝病,是怎麽聯係到這位姐姐的啊?”

    班諾摸了摸鼻子,賊兮兮的笑道:“不是我聯係她,是我的魅力太大,被我勾引來的!”素問聽到班諾又開始這般無賴的言語,臉上一紅,照著班諾的軟肋就掐了一把,隻疼的班諾嗷嗷直叫。

    好半天班諾才停止了哀號,一臉痛苦的看著素問。無奈的嘟囔了幾句,看到素問又要發飆,連忙麵色一整道:“其實我見到素問的時候,是才命案發生前。就是在城外河邊,看到你與高家妹子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人在暗中窺探我,可是沒有找到人。後來我每每走到外麵,都是覺得身後有人,可是卻都發現不到。直到我裝病,素問怕我真的病了,才忍不住前來為我診脈。當那夜她偷入我房間的時候,我以為會是兇手要對我下手,可沒想到抓住的竟然是素問,於是就定下了今晚的計劃。”

    素問冷哼了一聲道:“我們班大公子何等的魅力,那狐媚子怎麽忍心向你下手呢?沒看到,就連離去的時候都是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你嗎?”班諾聞言也是一呆,搖頭輕歎道:“如果她不嫁禍給小三,這事情我也懶得管的。”

    正當素問又要發飆的時候,小二把買迴的酒菜都上了過來。沈鶴年連忙岔開話題,讓大家動筷吃東西。班諾阻止道:“大家再稍等一下,我有個朋友馬上就該迴來了。等人到齊了,我們再吃也不遲。”

    班諾的話音剛落,就聽得有人道:“算你還有良心,也不枉我深更半夜的為你跑腿。”眾人聽得那聲音猶如深穀翠鳥,甜美至極。再看進來的是一綠衣女子,眉目如畫,嬌俏可人。眉宇間一股英氣逼人,真是英姿颯爽。

    沈靜雅與高芷清看到進來的女子,不禁心中暗想,這班諾怎麽認識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出色。沈鶴年一見這女子哈哈大笑道:“小芊兒,你怎麽也跑到洛陽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陸芊芊。陸芊芊想沈鶴年施禮道:“芊芊見過沈伯伯了,我來到這裏還不是因為這個小子嗎?”說完一指班諾。

    沈鶴年一臉暖昧的眼神看向班諾,嚇的班諾連忙站起先給陸芊芊讓了座位,然後道:“大伯不要誤會,我與芊芊是純潔的友誼關係,絕對純潔。”

    陸芊芊看了看素問道:“可惜啊,與我是純潔,但與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哦!”說完嬌笑連連。素問聽得臉上一紅,不敢再抬頭看向眾人。

    班諾對素問的反映一陣迷惑,隻以為是陸芊芊的玩笑弄的。連忙關切的問道:“芊芊,一路可還順利,沒被發現吧?”

    陸芊芊點了點頭道:“確實如你所料,那人武功極高,我隻是遠遠的趴著不敢動彈,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就是這樣,都險些被發現了。”

    班諾聽罷,麵上不禁又露出了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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