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高潮,場麵也冷了下來,沒幾個敢上去了。畢竟,一腳踹下來到不是很疼,但麵子上過不去啊!

    就在冷場的期間,突然一道身影滑過,輕巧巧的落在前麵。隻見這人相貌清瘦,眉宇間一股英氣逼人。

    黃衫女子看著這人皺了皺眉,卻也沒說話。那清瘦男子卻不識好歹的向黃衫姑娘道:“芊芊小姐,幾日不見不知可否安好!”

    那黃衫女子輕笑道:“陸芊芊不勞何先生的惦念!”說完一扭頭是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那人倒也麵皮夠厚,麵衝老者:“晚輩卓然,見過謝老前輩!”

    那老者看黃衫女子不滿,也隻是看了看那人,冷聲道:“卓然,哼哼,你走吧!”

    班諾歪著腦袋看了看卓然,心想:“這小子踢到釘板了吧?看你咋辦,那老家夥好像不是好惹主!”

    卓然還是滿麵微笑:“陸前輩,晚輩來此也是為了獻醜,我想謝前輩不會拒絕吧!”

    那老者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也沒說話!那卓然也算伶俐,從背後取下古琴,盤腿坐在地上!

    錚錚之聲初時平緩,漸漸由如溪川入海,奔騰不息。全然與樓外潮汐之聲相和。不得不讚歎其琴技之高,那老者也不禁點頭讚賞。

    班諾對這古琴全然是個菜鳥,也不理會。看美女,喝美酒,吃美食就是這混子的全部。

    猛然的琴音折調,班諾一口酒沒等咽下, 驚的咳了起來。琴音嘎然而止/

    卓然麵對謝家祖孫沒脾氣,不代表真的就沒脾氣。隻見卓然本來清瘦的麵龐上罩了一層寒霜,朗聲道:“那位朋友覺得在下琴藝粗糙,不妨上來指點一二!”口裏說著,目光卻敏銳的捕捉到了班諾!

    班諾口裏拒絕著半塊鵝肝,看了看何足道,有低頭吃起了桌上的菜!陸芊芊看到班諾也是一楞,隨後看到他的動作,嫣然一笑。

    這一笑可真把卓然弄火了,麵沉似水的道:“朋友慢吃,先迴答我再吃,也餓不壞你!”

    班諾也發現全廳的人都看著他,硬著頭皮站了起來。看了看何足道,笑了笑:“好技藝,可惜琴不好!”說完,坐了下去。

    全場都是一楞,連;那老者也料不到班諾來這麽一手,哈哈大笑。

    卓然可不是什麽講理的人,麵上雖然一緩,但目光依然盯著班諾。

    班諾也是生氣:“老子給你麵子,你還這樣,拿老子當軟蛋啊!”

    班諾又站了起來,看了看老者道:“敢問前輩怎麽稱唿”說完嬉皮笑臉的站在那裏。

    那老者先是一愣,然後緩聲道:“想不到,你來這裏還不知道謝某的名號!”

    陸芊芊也打趣的看著班諾道:“你這人怎麽連我外公都不知道,告訴你,我外公人稱書劍雙絕,謝一峰!”說完一臉崇拜的看著老者。

    班諾聽到這個稱唿,不由得抓抓腦袋,一臉茫然。明顯的告訴眾人他不知道,謝一峰是誰。

    卓然看到班諾這般表情不由得一聲冷笑:“哪來的痞子竟敢到這裏來混吃喝,再不滾出去小心打斷你的狗腿!”

    班諾見他苦苦相逼也上了火氣,走了出來。在過臨桌的時候,操起了一壺酒。仰頭深飲了一口,笑了笑:“琴雖然是雅樂,但聽的人太多,不免成了妓女賣藝!”說完又仰頭悶了一口。

    卓然這個氣啊,被說成了妓女,你能不生氣嗎?殺氣,存足的殺氣在空中激蕩。謝一峰隻是冷眼看著,陸芊芊也瞪大了眼睛有點好奇的看著這個瘋子怎樣發飆。這裏沒有人阻止,班諾也就放的更開了/

    詩乃解意,今天既然何先生這麽有興致,我也記得幾闋小詞,念也無妨,希望卓先生能滿意。

    班諾沒啥文才,但為了泡美女也下過幾天工夫讀點古詩詞。他不敢斷定,自己記的,人家讀沒讀過。可是也把話套牢了,開玩笑,千古名句是你能比的嗎?

    卓然笑了笑,伸手做了請的肢勢。心理也著實想看看,這個農夫有幾斤幾兩。要是沒謝一峰在場,這小子恐怕早死了千把次了!

    班諾也是急了,這麽多人看著自己,沒辦法,使勁喝光了壺中的酒,開聲道:既然卓先生要聽,那麽我就想一下,給你讀讀!“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嶽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班諾抑揚頓挫的讀著詞句,眼睛也脫離了世人,眼著江麵。最後一句聲落,頓時掌聲四壁,讚歎聲此起彼伏。

    卓然麵色鐵青,拱手道:“請問此詞名字是?”班諾一看,真是糊弄過去了,這幫人沒聽過這詞,登時心裏有了底!

    “望海潮!”班諾也冷冷的答道/

    “好,好,好,果然是好詞。敢請教仁兄高名?”卓然說是請教,但眼睛的殺氣大盛,手也摸向琴底!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陸芊芊口中癡癡的念著,完全迷失在詞的意境之中。台下的人更是一片叫好聲,紛紛交口稱讚。有幾個有心計的人更是找來紙筆,開始抄錄!

    謝一峰聽完也雙目放光,上下不停的打量著班諾。發現這小子五官雖然到也清秀,身材消瘦,一雙賊昔昔的眼睛東瞧西望。又搖了搖頭,怎麽看也看不出來這詞是這小子口裏吐出來的啊!

    卓然等了半天也不見班諾迴答,隻是班諾的眼睛也直溝溝的瞧著自己。瞧的自己直發毛,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翻沒發現有什麽不對。“怎麽不說話,我問你話呢,你看著我做什麽?”卓然又張口問道。

    班諾還是不說話,就那麽看著卓然。正當眾人以為班諾嚇傻了的時候,才聽到庸懶的聲音響起:“看你都不讓,你怎麽還問我的名字啊?我可不是隨便的人!”說完,又到桌上拿了壺酒灌了起來。

    卓然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揮掌就拍去。掌到半路忽然一滯。謝一峰不滿的一揮衣袖,把掌力全數攔了下來。開玩笑,看班諾那瘦樣,這一掌下去不成肉泥才怪。

    謝一峰早年成名創下東邪的稱號,行事與常人迥異。今天看到班諾,不但不氣惱,到有幾分喜愛。再說,今天自己來主持這場文擂,要出了人命,那真是名聲掃地了。

    卓然見謝一峰出手,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雖心中氣悶。還是拱手道:“晚輩孟浪了!”

    謝一峰也沒再追究,看著班諾道“這位小兄弟果然出口成章,想這篇佳作一定會名流千古的!不知可否告訴老朽,尊姓大名啊?”

    班諾當然不敢像對卓然那樣,他也看的出謝一峰可是說打就動刀的主。連忙放下酒壺,拱手道:“晚輩班諾,關外人士!”

    謝一峰聽完哈哈笑道:“沒想到,關外才子竟然能寫出如此錢塘佳句!實在讓江南才子汗顏啊!”說完,看了看席下之人,直看的眾人慚愧低頭。

    卓然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他不是江南人,但看著班諾被如此推崇心就痛快不起來。冷聲道:“班大才子,如此多才,一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說完輕視的看著班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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