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自稱帝以來,越發驕奢淫逸,江淮地區苦不堪言,軍民皆反,經四路征伐後勢力已大不如前,孫策探知消息,便有襲壽春之意。


    周瑜道:“江東剛剛平定,兄長不宜動兵,聽說徐州牧陶謙病重,可派人修秘書與袁術,就言兩家聯合發兵,平分徐州,袁術素來貪婪必不起疑,我則虛應故事佯攻廣陵,待他攻徐州急,便可相機行事。”


    “好個隔岸觀火之計,我這便修書,命呂範前往”


    江淮局勢詭譎多變,雁門這就是驚心動魄了。


    蹋頓率烏桓騎兵五十萬,南寇雁門,關羽引兵五千,出城交戰,兩陣對圓,蹋頓出馬鞭指雲長罵道:“我大軍五十萬南下狩獵,你何不早降?”


    “關羽何懼爾等鼠輩”


    蹋頓大怒,使萬夫長能臣氐出戰,關羽催馬出陣,倒提青龍刀,兩馬相交,關羽刀起,能臣氐倒於馬下。


    “這等武藝,也配上陣為將?”


    丘力居、難樓左右夾攻,關羽一聲大喝,刀起處難樓早被斬於馬下,丘力居催馬迴陣,又被他趕上一刀砍為兩段。


    “還有誰敢來戰?”


    關羽縱馬衝陣,蹋頓命亂箭射住,漢軍畢竟兵少,不敢久戰,退入雁門,蹋頓遣軍四麵圍住攻打,整整一月,毫無進展。


    “這狗蠻子,好生厲害,可知他是何人?”


    樓班道:“劉備之弟,關羽關雲長”


    蹋頓一陣沉默:“早聽說關羽厲害,果然名不虛傳,我該如何應對?”


    “漢人自詡禮儀之邦,我軍來日叩關攻打,可盡驅百姓為先,大軍緊隨其後,關羽必束手就擒”


    蹋頓從之,於是盡驅周邊百姓,發給刀槍命為前軍,喊聲大舉向雁門擁來,關羽見了,命軍士亂箭射住,向城下百姓喊話:“兩軍交鋒刀槍無眼,你等再不止步休怪關某箭下無情!”


    副將道:“將軍,如此似有不妥”


    “雁門一旦有失,胡馬直下中原,到時死者無數,白骨成山,大仁不仁豈能拘泥!”


    百姓見這陣勢紛紛四散而逃,騎兵隨後掩殺,關羽趁機衝殺出來,蹋頓隻好舍了百姓,引軍來戰關羽,兩軍混戰,從早到晚,漢軍雖精銳無比,但烏桓人多勢眾,也難分勝負,這時,雁門關上一陣鼓響,城門大開,一支漢軍湧了出來,當先一將催馬持槊所向披靡,蹋頓立即分兵來敵,不想這部漢軍戰力極強,人人奮勇當先,兩軍相交,標槍、弩箭、飛刀一起打來,立刻就有數百名烏桓騎兵被殺,當真銳不可當,那將直向蹋頓狼頭旗殺來,烏桓大人蘇仆延領兩萬騎兵趕到,揮動彎刀,衝刺劈殺,這隻騎兵是烏桓精銳部隊,多次與白馬義從交手,勇猛剽悍,漢軍一時也不易取勝。


    接著又是兩支萬人隊衝了過來,將漢軍團團圍住,城下喊聲震天動地,那員漢將左衝右突,無人敢當,救了前部漢軍,慢慢朝城下撤來。


    這人正是田預,他趕到時,正逢兩軍廝殺,便引軍接應:“二將軍,蠻子人多,不可力戰,先退迴城中再做計議”


    關羽大聲傳令:“全軍退往城內”


    守城將領見兩軍突圍大喜:“開城!”


    關羽部苦戰一日,率先撤入城內,田預引軍斷後,烏桓中軍狼頭旗,招動,兩隊軍馬左右衝到,關羽大叫:“國讓,快進城!”


    田預見軍士尚未全部脫險,哪肯先進城,迴馬又衝了上去,舞槊亂刺,殺人遍地,蘇仆延被田預刺死,烏桓兵群龍無首,亂做一團,蹋頓見軍士大亂,趕來喝止,被關羽望見,一箭射落馬下。


    “蹋頓死了,蹋頓死了”


    烏桓兵迴頭望去,狼頭旗下早沒了單於身影,登時大亂起來,田預見漢軍都已入關,趁機奪了大旗,縱馬迴城。


    城門處漢軍一麵抵敵,一麵關門,雁門關厚重的鐵門慢慢合攏,終於在田預進城後砰的一聲合上了。


    兩人迴到府衙,關羽:“國讓來的及時,我在這替三軍將士謝你了”


    田預笑了笑:“聞知雁門受困,我連大婚都推遲了,二將軍謝意,受之不恭”


    “如此,改日關某定親往慶賀”


    “烏桓兵多,隻可智取,主公已致書公孫將軍攻其側翼,想來此時已在路上,我軍隻需絆住蹋頓,等待時機破敵便可。”


    於是二人一麵向遼西派出斥候,一麵修繕城牆,以備攻戰。


    雁門城池高大,有北境門戶之稱,胡人又不善攻城,一連月餘毫無進展,蹋頓心急如焚,這時,駐守遼西大人來報:“公孫瓚於半月前攻破我王帳。速附丸、烏延兩位大王被殺,單於家屬遠遁白狼”


    蹋頓大驚,樓班道:“我軍已失根基,不如趁漢人尚未察覺,暫時退去,待袁將軍出兵之時再來相助”


    蹋頓從之,於是盡撤圍城兵馬,趁夜退往遼西去了。


    雁門,斥候一日三報,田預得知公孫瓚大勝,便欲引兵追趕。


    關羽:“胡馬來去匆匆,我軍肩負守城重責,稍有疏忽,為禍不淺”


    田預:“二將軍所言不差,但蹋頓新敗,兵無戰心,他仗著遼西地形偏遠,定不設伏,我引軍緊隨其後,趁其無備,必可大勝,況且他勾結袁紹,公孫瓚必恨之入骨,我與他兩麵夾擊,掃除北患正在此時!”


    關羽從之,又派人聯絡公孫瓚,於是田預盡起城中騎兵,以熟知塞北地形的軍士為向導,出雁門投東而來,一行穿過草地,越過沙漠,走過數百裏荒無人煙的崎嶇之路,終於在月底趕到了居庸關下。


    因公孫瓚提前知會,漢軍到來,守關將士立即迎入,於是漢軍自居庸而出,過密雲,公孫大軍出徐無,經盧龍,兩軍齊向白狼山殺來。


    田預大軍到時,公孫瓚正與蹋頓交戰,烏桓軍久戰疲憊,陣勢散亂,漢軍趁機掩殺,兩麵夾擊,死者不計其數,田預生擒蹋頓,餘者盡降,田預辭了公孫瓚,押著蹋頓投雁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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