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後,幾人就準備各自離開。


    “等等。”


    堀北開口喊道,眾人迴頭瞥了她一眼,不過陳無涯沒有理會,直接離開。


    而陳無涯的舉動也帶動了其他幾人一起離開,堀北看著這一幕抿著嘴,神情有些沉悶。


    綾小路見狀也打算渾水摸魚走過去,結果他就被拉住了,心裏一苦。


    “綾小路,那個分數是怎麽迴事。”


    “我應該已經說是偶然了吧。”


    “行,那我換一個問題,你……究竟理解了多少東西。”


    堀北用著有些倔強的眼神看著他,綾小路對此無動於衷,隻是看著漸漸遠去的幾人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被賣了,不過這種體驗還是第一次,這所學校果然……


    “這樣好嗎,把綾小路那家夥一個人扔那裏。”


    比企穀開口說道,折木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插兜看著前方,咲太不說話,他和幾人隻是今天才接觸,不好貿然插嘴。


    “他未必沒有順水推舟的想法。”


    陳無涯淡淡開口說道,比企穀聞言若有所思。


    的確,如果以比較功利的想法去思考的話,他們幾人可以作壁上觀,因為並沒有完全牽扯其中。


    而茶柱口頭和行為上展露出來的對他們秘密的掌握尚屬於未知。


    沒人知道茶柱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手段,不過綾小路確實的確被當殺雞敬猴的那隻雞了。


    從綾小路的反應來看,茶柱的那些話的確對他有影響。


    不管是不是真的,看綾小路的反應很顯然是不想去賭的,那麽這種情況下推出一個代言人擋在前麵就是最好的做法了。


    這樣做不僅能避免牽扯其中,也能把自己隱藏起來,如果是真的,那麽推出代言人雖然會分潤威望和功績,甚至有無法掌控的可能性。


    但是好處是自己如果要抽身離開也能很方便。


    綾小路確實要小心,雖然看上去和眾人像是同一路的樣子,但是內裏的行為邏輯卻很冷漠。


    冷漠到像是把所有人都當棋子來看待一樣。


    幾人裏麵可能隻有比企穀算是初步認知到綾小路的特質了。


    折木對看人方麵差了一些,畢竟他完全不關心其他人之外的活動,隻有當下的事情和他有關聯,他才會開始分析,這樣就會顯得有些遲了一步。


    和比企穀比起來,折木似乎更獨來獨往一些,不僅沒興趣多談,甚至連看上去聊的來的幾人也都沒打算深談的想法。


    不過好歹是同一個社團的,雖然平常在社團裏也不怎麽聊天,但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種性格。


    用折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奉行所謂的節能主義,不做也行的事情就不做,非做不可的事情一切從簡。


    怎麽說呢,這種毫無積極性的態度,比企穀並不討厭就是了,畢竟他自己也說不出太積極。


    咲太因為接觸不多,而且並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所以沒有理解到這一點。


    陳無涯則是知道但無視。


    可以說,比企穀對於幾人的性格特點還有能力算是認知的最快的一個了,畢竟他平常的時候就喜歡觀察其他人,並推理其內心活動和行為邏輯。


    他並非是想要依靠這個去做什麽,隻是一種習慣罷了。


    “我先走了。”


    折木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和眾人分道揚鑣。


    “那我也先告辭了。”


    咲太也是這麽說著,就在他要走開時,陳無涯卻忽然喊住他。


    “等下。”


    “?”


    咲太眼裏有些疑惑,陳無涯看著他若有所思了一會。


    “你別跟我說你好男風。”


    咲太隨口說道,比企穀眼角微微抽動,默默的往旁邊走了兩步。


    陳無涯聞言神情不變,隻是看著咲太說道:


    “如果之後碰到了某些事,或許可以來古籍研究侍奉部找我。”


    “哈?”


    咲太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陳無涯,比企穀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但陳無涯卻沒有多說什麽。


    “那是什麽,聽起來意義不明,像是社團的樣子。”


    “確實是社團,我和這家夥還有剛剛的折木都是這個社團的成員。”


    “……意外,看不出來你們像是會積極參加社團活動的樣子。”


    “凡事無絕對,不是嗎。”


    咲太看著陳無涯,第一次有了一種完全無法看穿一個人在想什麽的感覺。


    很神秘,很深邃,卻……並不讓人感到恐懼。


    咲太沉默了許久,然後迴道:


    “再說吧。”


    說完,咲太頭也不迴的離開了,陳無涯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不作聲。


    “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他特地來社團找你?”


    比企穀不太理解陳無涯這樣做的意義,如果是有什麽事的話,就在一個班上就能聊的,為什麽一定要到社團去呢?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理由有兩個。”


    陳無涯抬手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個理由是,給我們社團拉人。”


    比企穀聞言嘴角抽動,還要拉人啊,這個社團究竟有什麽魅力,明明社團裏基本沒什麽事,拉人進來有什麽必要嗎。


    “第二個理由,如果茜知道這麽有趣的事不和她說的話,我會很麻煩。”


    “這算什麽理由……還有,什麽有趣的事?你知道什麽?”


    “你確定想知道嗎。”


    陳無涯看著比企穀微笑著說道,而比企穀看到陳無涯的笑容後,頓時感覺一種不可見的惡意隱藏在其中。


    “還是算了吧。”


    “嗬,還真是別扭的家夥。”


    “這句話我也返還給你。”


    ……


    自那天之後,幾人的狀態仿若陌生人一般。


    當然,這麽說也隻是因為他們並不會去聚集起來討論什麽事情。


    比起和別人探討問題,他們更習慣於自己去思考答案。


    隻是幾人都因為那次的事情以後,對其他人都有了一定的認識。


    或許能力無法完全判斷,但都已經有了一個預估的猜測。


    知道歸知道,幾人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以前是什麽樣,現在仍舊是什麽樣。


    對他們來說,d班也好,a班也罷,他們並不在意。


    雖說a班會提供十分良好的優勢資源,但這並不代表其他班級走出來的人就一無是處了。


    他們雖說並不清楚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也不會因為這種事就看低自己。


    就像茶柱所言,會來到d班都有其瑕疵,可是和班上其他學生不一樣的在於,其他人可能永遠都不會知曉自己的缺陷在哪。


    而他們,卻很早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缺陷是什麽。


    d班經過上一次茶柱的當頭棒喝,並且認識到這所學校的要求後,開始稍稍轉變。


    遲到、曠課、聊天、玩手機、睡覺等現象開始消失,但卻不是零。


    因為仍舊有明知這樣做會扣分卻還是在違規的學生存在。


    比如說須藤。


    該遲到還是遲到,該睡覺還是睡覺,這樣的情況自然讓人不滿,但是卻隻能在暗地裏指責。


    畢竟須藤那種易怒暴躁的性格作風也讓很多人緊張,自然沒有人去進行勸阻,深怕自己引火上身。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沒辦法加分,就算製止他也無濟於事,反正已經是零分了。


    不過疏遠也的確是存在的。


    這種情況不單單在須藤身上,其實後排的幾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情況。


    雖不像須藤那樣故意疏遠,但也隻能說是稍微好一點,因為班上的其他人和後排的陳無涯他們並不相熟。


    後排的每個人基本都是獨來獨往,因此就不存在關係好的情況。


    隻是這種情況更像是主動選擇的情況,而並非是被迫的狀況,若是他們有人想要主動打破這種氛圍也並無什麽難度。


    幾人看著班上的狀態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反應,仿佛那天茶柱找他們的情況沒有一般。


    “大家,茶柱老師所說的期中考試我想全班同學都了解,假如考不及格,就會立刻遭到退學,因此我想開一個讀書會,來幫上次小考成績差的人補課。”


    平田不愧是d班當前的領導者,很是果斷的做出了對之後行動的方針,既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


    作為目前來說最大的危機,自然一切都要以這個為目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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