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涯喝了口茶,坐在石頭上,看著遠處正在瀑布下揮劍的塔茲米,喊道:


    “很好,再揮一千劍就好了。”


    塔茲米揮劍揮的人都快傻了,聽到還要再揮一千劍,心中對自己之前的多嘴感到懊悔。


    如今夜襲眾人已經離開了原來的基地,來到了一處高危的山脈之中,這片地方危險種繁多,被認為是不適宜居住的地方。


    可是那種危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夜襲的眾人來講,這裏用來訓練是最適合不過了。


    布蘭德赤著上身,和塔茲米一起站在瀑布下揮舞著鐵棍,然後看向塔茲米一臉笑容,說道:


    “哈哈哈,很好很好,這才是男子漢該有的訓練啊,塔茲米,你要加油啊。”


    塔茲米沒有出聲,因為迴話的話,會讓他體內的內息混亂,到時候別說是一千劍了,就是十劍他都揮不出來。


    “活該,塔茲米自己選的路,就是哭著也要做完它啊。”


    拉伯克無語的靠在樹上,看著鍛煉的塔茲米,雙手一攤,雷歐奈聽到後手臂一勾,然後說道:


    “拉伯,你這樣可不行啊,塔茲米都這麽用心了,你不去訓練兩下也太遜了吧。”


    拉伯克掙紮開後說道:


    “哈?我又不是腦袋秀逗了,就算鍛煉,我也肯定不會去瀑布下麵對著揮劍啊,那股重壓,沒有強大肉體,我怕是早就被劍給壓垮了吧,再說了,我又不是正麵戰鬥成員,幹嘛找罪受。”


    雷歐奈:“但是啊,你要是被塔茲米超過了,難道不會覺得羞愧嗎?”


    拉伯克:“不,完全不會。”


    拉伯克和雷歐奈又互相打鬧起來。


    切爾茜坐在陳無涯身邊,手上端著一杯紅茶,慢慢品嚐,然後看著場上鍛煉的塔茲米,搖搖頭。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所有人來到這裏以後,在這裏度過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塔茲米每次看到陳無涯都是一副一臉愧疚的表情。


    讓陳無涯看的有些心煩,於是找了個機會和他當麵說了一次。


    那次去救援他受到的傷害,其實與塔茲米沒有太多關係,更多的是因為他當時自己的私心才導致的受傷。


    可塔茲米卻拗不過來,認為是自己害的。


    陳無涯想了想後就這麽說道:


    “你要覺得是自己的錯,那就好好提升實力,早日替我報仇好了。”


    然後塔茲米就信了,於是拜托陳無涯教他,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既然塔茲米還有精力去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這種想法,那就練吧,練的多了就沒心思去自責了。


    反正這對塔茲米也不是壞事。


    陳無涯坐在石頭上冥想,遠處布蘭德和塔茲米正在努力鍛煉。


    切爾茜則默默的坐在陳無涯旁邊,拿出帝具保養。


    後方的雷歐奈和拉伯克又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過了一會,赤瞳穿著圍裙過來喊道:“吃飯了。”


    然後眾人便迴到臨時據點,開始吃飯,整個畫麵顯得異常和諧且溫馨。


    飯桌上,陳無涯吃著飯,切爾茜則坐在對麵看著他吃,陳無涯被看著也沒有太多反應,依舊默默的吃著飯。


    現在能夠自己吃就不錯了,他已經很知足了。


    記得剛來時,切爾茜甚至打算喂它,不,甚至不是打算,而是直接就上手了。


    這是開什麽玩笑,他堂堂八尺男兒,怎麽可以讓人喂飯。


    然後他就被喂了……


    那是他最昏暗的時刻,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麽當時不直接與敵人同歸於盡好了。


    旁邊的夜襲眾人互相聊天放鬆。


    在剛剛開始的時候,眾人還有心思在旁邊起哄,甚至感覺特別有意思,但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也已經習慣了。


    吃完飯,娜傑希坦開口說道:


    “最近帝都附近突然出現了新的危險種,它們基本上成群活動,還擁有少量智慧,個體力量強大,抱著一試身手的武道家們都遭遇了慘敗,活躍在帝都南部的礦山和森林中,人和家畜都受到了攻擊,雖然每天狩人和帝都士兵都在進行驅逐,但依舊數量不減,不停受到損失。”


    瑪茵:“帝國也焦頭爛額的話,不像是陷阱啊。”


    娜傑希坦點燃一根香煙,唿出一口氣說道:“雖然形式上看起來像是幫助帝國,但究竟如何大家也都明白吧。”


    塔茲米站起身拍胸說道:“當然沒問題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嘛。”


    赤瞳:“就剛才那些話來說,這些家夥必須盡快葬送了。”


    陳無涯默默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切爾茜,果然,切爾茜聽到後歎了口氣,說道:


    “冒著危險去消滅危險種嗎,明明交給狩人就好了,果然大家還是有些天真啊……。”


    塔茲米:“雖然明白你說什麽,但是那些家夥這一刻說不定現在還在襲擊誰,我們是殺手,可還是站在民眾這邊的,加快殲滅速度,救下更多的人才是我們成為殺手的目的。”


    切爾茜聽著塔茲米的話,沉默了一會,然後攤攤手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明白了明白了。”


    陳無涯聽著塔茲米的話,雙手捧著茶喝了一口,微微笑了笑,然後看向塔茲米,愣了一下,轉過頭說道:


    “塔茲米……”


    塔茲米正沉浸在自己的宣言中,覺得自己剛剛的話說的實在是太精辟了,結果聽到陳無涯突然喊他,有些疑惑。


    “怎麽了無涯哥。”


    “你褲子拉鏈沒拉。”


    “……”


    “……(拉鏈聲)”


    塔茲米臉漲的通紅。


    雷歐奈抱著肚子狂笑:“好不容易說了一番這麽帥氣的話,現在好丟臉啊。”


    拉伯克在旁邊揶揄:“呐呐,你現在的心情怎樣啊,怎樣的心情能說出那句話啊。”


    瑪茵叉著手臂轉過頭:“誰叫你耍帥了。”


    赤瞳一臉抱歉的說道:“抱歉塔茲米,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時髦才故意那樣穿的,所以沒和你說。”


    塔茲米:“我才不是那種開放的人啊。”


    拉伯克突然一臉帥氣的模仿起塔茲米說道:“是站在民眾這一方的,但不拉褲子拉鏈。”


    塔茲米羞憤的抓著拉伯克:“當心我殺了你啊拉伯克。”


    雷歐奈一臉了悟的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你的褲鏈是為民眾而敞開的吧。”


    塔茲米:“啊!!!”


    陳無涯看著玩鬧的眾人,對著一臉沉重的切爾茜說道:“你也別總是沉著臉,適當放鬆一下好了。”


    切爾茜搖搖頭,陳無涯看著她這副表情說道:“我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總是抱著悲觀的想法可不太好啊,放心吧,一切還有我呢。”


    切爾茜聽到後頓了一下,側著臉斜視陳無涯說道:“欸~憑你現在這副半殘之軀嗎?明明一個月前還要我喂飯來著。”


    陳無涯仿佛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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