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肯定當時的情況絕對不是這樣,絕對不能發揮出這樣的威能,可好像真的發揮出這樣的力量了。


    忽然再次下意識的看向蘇木,問道:“該不會是你在背後施的手腳吧?否則不可能達到。”


    “有些事,並不需要你全力去做,你以為之前那一劍必須用全部實力才能發揮出所有效果,亦或者些許意境,實際上是你沒找到能發揮的點罷了。”


    秋明月不是很理解,但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一劍的施展似乎配合了某種契機才產生的。


    “所以,我就是缺少了這?莫非我每次都需要經曆這麽慘痛的代價才能發揮出這效果?”


    蘇木笑了一下,說道:“看你自己,不必與我過多解釋什麽,當然了,現如今的你還是沒辦法完全施展開來,還是需要繼續努力吧。”


    秋明月頓時就感到沮喪。


    蘇木目光忽然看向一處,頓了頓,隨後才無奈的搖頭。


    看樣子真不能當成籠中雀。


    秋明月不是很相信,要是真的是自己施展出來的存在,那麽自己肯定還可以施展幾次,而不是現如今這般沒有一點辦法,所以她決定再試試。


    可是當她再次斬出一劍時,哪怕是她自己開辟出的深穀,這一劍居然沒有到底,意味著這一劍和之前那一劍相差的程度相當的遙遠。


    “怎麽會?”秋明月不敢相信自己退步了,畢竟沒有誰會想過自己最為得意的一招會退步。


    蘇木也不多說什麽,反正與他無關。


    這時候秋明月來到蘇木身旁,問道:“究竟為何會這樣?莫非是哪裏出了問題不成?”


    “你在問我?”蘇木看著她。


    這話語相當的冷清,好像充滿了一種陌生感,這也讓秋明月立刻意識到,兩人的關係好像沒那麽的親密,對方根本沒有必要和自己解釋那麽多。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倒也是開始畢恭畢敬起來,對著蘇木行禮道:“能否請教前輩一件事?”


    “否。”蘇木直接迴絕。


    秋明月一愣,沒想到對方會拒絕,導致接下來的話語讓她不知所措,隻能憋在心底。


    “前輩當真如此眷戀紅塵?”秋明月隻能無奈的改換話術,開始詢問了起了別的事。


    蘇木也隻是笑了笑。


    天黑了下來,倒是在一處較為偏僻位置升起了篝火,火光倒是照亮周圍的一切。


    兩個人是不需要吃什麽的,所以這般待在篝火旁邊也不知所措,但秋明月目光卻盯著蘇木看著。


    主要還是這蒼老的年紀,卻有一股仙風道骨的風氣在裏麵,絕對是高手,她很肯定,可是這樣的高手卻看似如此普通,那當真的了不得。


    蘇木說道:“別看著我,我臉上沒東西。”


    秋明月當即撇過頭去,看向周圍的同時神識也是散開,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麽動靜,更別提什麽隱匿在周圍的微弱動靜了,很確定周圍沒有人。


    於是她就問道:“前輩到底看上我什麽?”


    蘇木沒有迴答。


    周圍安靜了那麽一會兒,秋明月有些無奈,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所以麵對這個,就直接開始了別樣的想法,就這麽盯著蘇木看。


    篝火的火光在照耀周圍一切,明晃晃的光芒倒是打在他們的臉上,秋明月更為明豔動人。


    這般靜悄悄,秋明月也容易想多,索性思考了那麽一會後起身,倒也是寬衣解帶。


    衣衫滑落的聲音倒是引起了蘇木的注意,目光看去時也有些眉頭一皺,這姑娘又要幹什麽?


    隻見秋明月的身上的衣物也隻剩下兩件,除了遮掩隱秘外別的全都是展露無疑,尤其在火光下,更是顯得有些許嫵媚,如同雲慕靈一樣,自身帶有內媚。


    “從我踏上修行開始,就在想過,究竟是脫離肉體凡胎的束縛還是保留這肉體凡胎。可是修煉至今發現,似乎成為真正的仙,相當困難,就連脫離肉體凡胎的束縛都何其的困難……”


    秋明月在自顧自的說著,也不在意蘇木的目光。


    畢竟如此蒼老的模樣,倒也不容易往別的奇奇怪怪方向去想,其次便是她想了解一些事。


    或許可以為了追求極道,放棄所謂的禮義廉恥。


    “仙修的是人間自在,無憂無慮,天地間任我遨遊,可是我好像都走遍了所有,卻發現這天地間好像有點小了,或許該徹底超脫,放棄執念。”


    “何為執念?”蘇木問道。


    “我心中的執念,無非是……”秋明月剛想說下去時,反而愣住了,後低眉說道:“或許是世人強加給我的吧,什麽絕世劍仙,多麽的可笑,令我沒想到的便是我居然會遵循他們給我的安排走。”


    “孺子可教。”蘇木摸著胡須笑道。


    秋明月看向蘇木,問道:“前輩可是想要得到我這個人還是什麽?亦或者還是這皮囊?我追尋的大道或許隻剩下那一劍了,真的能發揮那一劍,放棄一切又能如何?所以前輩到底想做什麽?”


    “爾等笨拙。”蘇木又批評了。


    秋明月皺眉,不解的問道:“前輩,我已經放下所有禮義廉恥,莫非還不夠?”


    “倘若有人告訴你,你所卡的瓶頸,那一劍他可以教你,那你是不是也如這般放棄自己?”


    秋明月卻搖頭:“不,除非他真能使出那一劍給我看,否則絕對不會這般,而前輩那一劍,卻是隨手就能做到,所以明月很相信,前輩定能傳授。”


    “傳授什麽的,且隻有師徒,不過可惜,老夫已經不收徒了。”蘇木摸著胡須說著。


    秋明月也覺得可惜,因為她感覺,能成為他的徒弟是無比的榮幸,或許能讓自己看見更遼闊的天地。


    “不過可以納妾嘛。”蘇木又說道。


    這話語讓秋明月完全愣住,片刻後才迴過神,想起之前的話語,不恥下問:“莫非前輩之前所說便是這意思?”


    “總要有個正當理由不是?”蘇木點頭道。


    “我……”秋明月心底無法接受,自己好歹也是絕世劍仙,居然做妾,這話要是傳出去……


    她很難想象自己的情況。


    蘇木沒有繼續多說什麽,因為如今的秋明月能做到這份上,十有八九也會答應,這是必然的存在。


    果不其然,片刻後,秋明月在深思熟慮之中還是點頭答應:“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需要那一劍的奧義,隻要我能再次發揮出來,我也可以昭告天下我秋明月甘願為妾,不知前輩可否?”


    蘇木摸著下巴點頭,因為如他所想。


    秋明月咬著紅唇,心底也隻能下定決心。


    “你且坐過來。”蘇木說道。


    秋明月點頭,邁著輕盈步伐走到他身邊,緩緩的坐下,本以為他會幹什麽,可實際上並沒有。


    “那一劍的奧義,其實你所麵臨誤區太多了。”


    蘇木很平靜的說著。


    秋明月就好奇了,問道:“可否說說?”


    “方才的話語,你其實也說了,我不過是隨手一劍罷了,那你之前那一劍,又何嚐不是隨手一劍?”


    蘇木開始傳授那一劍的意思了。


    “真隻是隨手一劍?”秋明月不是很相信。


    “因為那一劍的威力,對於你來說很強,但對於我來說,平常不過,為何你不能如此呢?”


    “這……”秋明月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礙於身份?礙於麵子?還是礙於你這個絕世劍仙的身份?這些是你自己的定義還是他人給你的定義呢?你悟性不錯,方才也直接領悟這意思。”


    秋明月想起剛才的話,本想說,可又發現了什麽就隨口說出來了,這也是一種覺悟。


    “你做你自己,何須他人指點?身份不過是虛名罷了,你若是把他人給你的身份當做理所應當,那豈不是著道了?這豈不笨拙?”


    秋明月忽然能理解為什麽上一句是誇讚下一句是指責了,原因是自己太著道了,經曆太多而忘記很多事情,就連他人給自己的壓力也欣然接受。


    “這一劍,其實你可以當做平常一劍,倘若當做最強一劍,那你所站在的高度終究有限,做你自己秋明月,比任何人給你的冠名要強的多。”


    “可是那一劍,我真的發揮不出來。”秋明月很肯定的說道。


    “心境渾濁。”蘇木說道:“我要是告訴你你之前所發揮的那一劍其實也隻是隨手一劍,信嗎?”


    秋明月直接搖頭,肯定不相信,但又感覺好像還真是隨手一劍,但她已經拚盡全力了。


    “所以,心境還需改改。”蘇木摸著胡須輕輕笑道,秋明月天賦肯定不錯,但沒人指點,容易著道。


    更是誤入歧途。


    迷失本心也是必然的存在。


    秋明月不得不接受這建議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看著蘇木時發現,他沒有說話了,而且還閉上了雙眼,卻讓她有些失落。


    因為她也知道自己姿色不錯,尤其是自己都已經這樣坐在他身邊,居然不為所動,簡直難懂。qqxδnew


    換做別的男人,這一刻豈能坐住?


    不過又想起他這老道,或許真無欲無求,可為什麽要讓自己做妾?莫非是別有深意?


    忽然有點明白了什麽。


    可是她如今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就這麽坐在他身邊?而且當真不怕自己領悟那一劍後反悔不成?


    心中不是很懂,但感覺別有深意。


    時間在靜悄悄流逝,沒有人說話,那她也有些無聊了,夜已深,她也無奈。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伸手,雙手抱著他胳膊,腦袋側靠在他肩上,這一刻的她居然感到很安心。


    蘇木睜眼看了她一眼,無奈,要是顧清寒看到自己這樣,真不知道作何感想,隻怕會大卸八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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