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打了聲招乎,那姑娘便像我做了多恐怖的事一樣顫抖,然後跳起來就跑,奇怪,我又沒有追著她,跑那麽快幹什麽?


    於是在整人以後,我作了少有的幾個香甜的夢,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發了。


    我不可能永遠留在蕪城,雖然這裏挺不錯的,可我是個生意人,我不可能留在一個地方很久,我得四處去看看我那些"紅"生意,聽雨樓的老鴇告訴我說,那些異域風情很吸引人,可是光是流浪出來的那些西域姑娘還不夠,也許我要親自跑一趟。


    也許路上會遇到劫匪,我又不能暴露我會武功(你那叫武功,連內力都沒有。),隻好把左幽留在身邊,雖然他不太贊成我做這種生意,可我訓練的人還武功不高,不足以出來行走江湖。


    看吧,我這種整天微笑的人最絕情了,連那個麵癱左幽都比我有憐憫心。


    清晰的陽光照在枝頭,報出了幾朵梅花,剔透的花瓣上還有冷凝下來的雪,可我不喜歡這種花,這種花香太冷了,而我是很需要溫暖的人,所以我整天微笑,就是想給自己溫暖。


    我沒有把娘留守在家,而是讓她幫我管理迎鬆閣,她現在每天過得很充實,很開心,再也沒有以前動不動就垂淚的樣子,我的目標是要把她打造成現代女性,可她精力過剩的直接副作用是給我看美女的畫像。


    其實我根本沒打算結婚。


    雖然我的以前父母感情不錯,可他們之間有一條不可逾越的橫溝,那就是母親一次醉酒和自己的朋友發生了意外,雖然孩子是打掉了,可他們的感情一去不復返。從熱情似火到相敬如冰,他們自己雖然也在努力挽迴這段感情,可是還是收效甚微,所以他們去初戀的地方重溫感覺,誰知一去就是永遠,我在聽到飛機事發時是平靜的,起碼他們永遠在一起了不是嗎?


    所以我一直不想有什麽愛情,也不想有家室,那種激情過後的冷,是我永遠不想體會的,是誰說會有永遠?這世上,那來的永遠?


    我習慣走神,所以當我們的馬車來到廝殺現場時,我嚇了一大跳。差點把掌心雷給甩出去了。


    一夥強盜正在和一些家丁搏鬥,我讓左幽趕馬離開,他也意識到我們不能暴露,馬上掉轉方向。


    誰知那邊家丁圍的圈裏有人高聲喊:"救命啊,那邊的兄台快來救命。"


    我黑線爬滿頭,他死不夠還要拉個墊背的,真是可惡。


    強盜意識到這邊有人,撥了一部分人過來,這時候左幽發揮了他的特長,一劍掃過去,半個站立的人都沒了。


    我六識很好,看的到強盜的首領皺了皺眉,馬上又派了一個分隊過來。


    又是一劍,小分隊全趴地上呻吟了。


    強盜這時意識到不對了,馬上把主力放到我這邊,左幽再厲害也顧不上我,我從馬車上下來後一直是亂滾亂爬,還乘機幹掉了幾個,做這種工作最累了,比左幽那邊還累,我是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那邊的人還在笑,笑死你!最好笑歪你的嘴。


    當強盜首領喚起:"風緊-------扯乎。"時,我意識到我已經成了個雪人,還是個黑乎乎的雪人。左幽臉也黑了,他把我一把抱起送到馬車上,親自替我擦髒了的臉,我那個感動啊!差點就說:"為人民服務,再累再苦我都不怕。"幸好我沒有說出來,要不然我不肯定他會不會把我踹下車去。


    那邊家丁圍的圈也解散了,有一個三十左右的桃花眼正戲噱地看著我,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笑出聲的,他身邊的青衣兄弟倒厚道,一直在扯他的袖子。


    我看看我自己,整個一落湯雞,他們倒是衣著光鮮,害得我喲,頭上全是雪,有的化了流到我襟內,難受及了,我急切盼望洗個澡。


    我示意左幽馬上離開,可是他們卻走過來道:"這位仁兄,請不要急著走,我們還想表答一番謝意。"


    我看著他們都看著左幽,顯然把他當成了主事的,我"哼"了一聲,左幽馬上趕馬要走。


    "這位小兄弟,我們又沒範著你,你大可以走開,我絕不留您。"那個桃花眼挑眼看我。


    "很對不起,我既然不想留,他也未必會留下。"我覺得我已經很得體了。


    "你管這麽寬幹什麽,他是我們的恩人,你沒幫倒忙已經不錯了,還死賴著他幹什麽。"一個家丁大聲嚷嚷。


    "石,你多話了。"那個桃花眼還有幾分架子嘛,"可是,他雖然不文雅卻把我的意思表達出來了,你也該做個決定了。"


    "什麽決定?我還需要作什麽決定,你們以為我會拱手把他讓給你們嗎?"


    "那就要看這位俠士的意思了。"


    我都快氣爆了,怎麽會有這麽沒眼色的人,他們以為我是什麽,拖累嗎?


    "也對,左幽,這幾個月累了你了,良禽擇木而棲,你也該找個比我更好的歸屬。"


    "公子。"他眼裏透露出的絕望讓我心中一顫,神色接著轉寒,再接著是堅定,"公子對我有再造之恩,左幽絕不離開公子。"


    "公子?"那桃花眼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我說這位俠士,莫不是被他騙了吧。"


    那些家丁還在那兒應景地大笑。


    左幽"噌"地一聲抽出劍來:"對公子不敬者,殺!"


    這下可連鳥兒也不敢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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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籬城中,我和左幽趕往客棧,那一大票人還如附骨之蛆一般緊跟在我後麵,時不時嘲笑我一番,我的忍功可是很厲害的,所以大半部分時間都是類似如下。


    "‘公子我們這是要到那去呀?"


    "你說錯了,是我和左幽,而不包括你們。"


    "我們要跟著恩人啊,至於你,哈哈哈。"


    "是嗎?可是左幽會領你們的情嗎?"


    "哼,瞧你那小人得誌的樣兒。"


    "沒錯,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大俠,我就是一個小人,你們這些大俠們是吃飽了撐著了才跟在我這小人後麵。"


    "我們可是跟在這位俠士後麵啊,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是嗎?左幽你要留下嗎,我看是某人自作多情吧。"


    左幽額上的青筋有繃斷的趨勢,我一看,就不說了。


    到了客棧,我馬上準備洗澡,誰知我從屏風外看到一張黑臉:"公子……"


    "怎麽了,左幽你也要洗嗎。"


    "不是。"


    "那,你是要跟我一塊兒洗?"


    臉更黑了。


    "你到底要怎麽樣嘛!你,是不是看上樓裏的姑娘啦,得,我給你說一聲。"


    他頭痛地看著我。


    "好啦,我知道,年青人禁慾是不好地,我們馬上到齊媽媽那兒給你叫個漂亮姑娘。"


    "唉-------。"一聲長嘆,"公子你好好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房裏瀰漫的蒸汽照著我陰晴不定的臉。


    我知道,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左幽,他對我抱有不一般的感情,我現在後悔在藏雪山上戲耍他了,要早知道有這個後遺症,我就……唉,說什麽也沒用了,我隻好躲得了一時是一時。


    換好衣服,我走出房去,欣賞鳥語花香的氛圍。


    走下樓去,看到有的小姑娘紅了臉,我微微一笑,這下心情好多了。


    那一票人躋在左幽那張桌上,左幽的臉色喲!嘖嘖,真是好看極了。


    我走近去。


    "喂!就是你,這小臉兒長的,陪大爺我耍耍。"那邊的一個虯須大漢哈哈大笑。


    我看著左幽,他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媚笑著貼近那大漢,捏著嗓子道:"大爺,你要我幹什麽呀!"


    他使勁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夠結實,好。"接著是一陣yin聲浪語。


    左幽轟地一聲站起來,拉著我就走。


    "你這人怎拉我的小美人啊!把他給我留下。"


    左幽麵無表情,我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那桃花眼見事情不對,附到左幽耳邊道:"這漢子是擒鯨幫的幫主,可不好惹,你要美人,我到那ji樓裏給你找一個便是。"


    左幽"噌"地一聲抽出了劍,我冷笑著看他:"裝啊,怎麽不裝了。"


    桃花眼認出了我的聲音:"你是,他的主子?"


    我順勢坐下:"幫主,在下絕無它意,自認與那春風樓的老鴇有幾分交情,你隻要拿出這張帕子,你以後在那春風樓裏,愛玩多久玩多久,但僅限你一人。在下念寒,給幫主陪個不是了。"


    那幫主自知是他理虧在先,就收下了手中的帕子,還黑著臉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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