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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陽市位於韓國京畿道中西部,相鄰首爾,距離首爾隻有30分鍾車程,是首爾的衛星城。


    高陽市幅員麵積達267平方千米,人口超過90萬,市內共有企業四萬多家,是韓國花卉產業最發達地區,世界花博會多次在此舉辦,也是為韓國培養航空航天人才的基地,韓國航空大學就設立在此。


    高陽市的城市布局經過了精心設計,環境優美,文化旅遊產業也比較發達,這裏有西三陵、西五陵等著名王陵,有古跡北漢山城,也有元堂種馬牧場。


    高陽市還有龍尾裏墓園,龍尾裏墓園建立已近50年,占地700萬平方米,沿襲韓國的山地特色依山而建,山路陡峭,屬於純天然打造,顯得簡單樸素,卻別有一番墓園的氛圍。


    跟中國一樣,在韓國,家庭發生喪事後也會在殯儀館的禮廳守靈35天,然後開追悼會,結束後安葬。不同的是,韓國安葬逝者時可在火化和土葬中做選擇,但現在一般都會選擇火化,國家大力提倡火化,火化後逝者家屬可將骨灰放入納骨堂,或將骨灰入土安葬。


    龍尾裏墓園的納骨堂容納了近8萬個骨灰壇,會免費給一些並不富裕的家庭,也有近4萬個自然葬,另有少數草坪葬,家庭經濟情況好的才會選擇骨灰入土,無論選用哪種,一般使用時間為40年。


    在龍尾裏墓園,有一塊麵積挺大的區域被單獨劃分了出來,這塊區域是整個墓園最豪華的一片墓地群,平日都有專人看管和守衛,哪怕是墓園內部的工作人員,沒有特許都不準入內。


    因為這塊區域就是張氏家族的祖墳,是張氏家族的家族墓地。


    高陽市是張氏家族的老家,當初建立張氏家族的那一代張氏人就是從高陽市去往首爾政界的,當然,那時的首爾還不叫首爾。張氏家族曆史悠久,哪怕是張順皇都不是在高陽市出生長大,而是在首爾出生長大的。


    現在張氏家族已經沒有一個人住在高陽了,大部分住在首爾,還有一部分分散在全國各地做官從商,但是,隻要是張氏家族的人,無論男女,死了一般都會葬迴老家高陽市,葬在龍尾裏墓園的祖墳,張順皇這次就是如此。


    另外,張順皇這次的守靈也被安排在龍尾裏墓園的禮廳舉行,這樣會低調和隱秘。韓國政界家族辦葬禮往往都會低調,甚至不允許曝光,而張順皇這次的葬禮更是要格外低調,不允許任何一家媒體報道。


    守靈定為三天,作為“半個張氏人”的金竟成,這三天除了很重要的工作必須處理以及睡覺之外,其他時間他都會待在龍尾裏墓園的殯儀館裏幫忙。


    4月6日。


    早晨,張英戰正在家裏跟妻子林寶圭坐一起吃早餐,一歲大的女兒還在臥室裏睡覺。


    張英戰突然接到了張承真打來的電話,得知了張順皇去世的消息,張承真希望他去殯儀館祭拜一下。


    “抱歉,我不想去。”張英戰這次果斷拒絕了。


    “他是你的祖父。”張承真有些生氣。


    “你竟然好意思對我說這種話”張承真譏諷,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誰打來的電話發生什麽事了嗎”林寶圭關心地問。


    “晚上迴來再跟你解釋。”張英戰說完便站起身走進臥室。


    “他究竟在搞什麽,神神秘秘的。”林寶圭鬱悶。


    很快張英戰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林寶圭瞪大了眼睛,因為張英戰竟然穿上了西裝打上了領帶,這可很不正常,從兩人上大學到現在十幾年了,張英戰隻穿過一次西裝打過一次領帶,那就是在兩人結婚的時候,一是因為他不喜歡西裝革履,二是因為他是一名攝影師,西裝革履可不適合他的職業,喜歡藝術的他喜歡休閑裝。


    林寶圭愣愣盯著張英戰,驚奇得連問題都問不出來了。


    張英戰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前解釋了一句“今天上午我就會把工作室給關了。”


    “哦。”林寶圭下意識點頭,反應過來後再次瞪大了眼睛“啊”


    張英戰卻沒再停留,快步走出了公寓。


    三個小時後,上午十點多鍾,張英戰那家開在白塔旁邊的攝影工作室就已經被搬空了。


    此時,張英戰站在工作室大門口,一邊望著空蕩蕩的工作室,一邊抱緊懷中的一個大相框,大相框裏有一張放大的攝影照片,照片中,有些陰沉的天空下,白塔的旁邊,沒有雙臂、亂發長須的吳平,用胳膊肘抵著他深愛的妻子劉心豔,而在他和妻子麵前的地上放著一隻破舊話筒和一隻破舊音箱,兩人的胸口則分別夾著一朵菊花。


    這張命名為菊花的答案的攝影照,雖然不是張英戰多年來最好的作品,卻是他個人最喜歡的作品。


    而現在他不願再搞什麽藝術了,不願再做攝影師了,不願再把自己的世界局限在小小的照相機鏡頭裏了。


    他要展開他的報複了,他要讓張氏嚐到惡果,要將張氏虧欠他的東西親自動手搶到。


    一把叫做仇恨的利劍,時隔二十多年終於讓他要拔出來了


    上午十一點,張英戰親手關上了攝影工作室的大門,隨即便掏出手機,撥通了崔氏家族崔相雄的電話“我是張英戰,我接受你們崔氏的報酬,幫你們對付張承真和張氏”


    根據日曆,這天是丁亥年甲辰月庚午日。


    宜祭祀、安葬、移柩。


    卻也宜出行、結網、開光。


    同樣是在4月6日這一天。


    下午,每日經濟報社總部辦公樓。


    總編張榮誠正在辦公室裏工作,這是一個的中年男人。


    突然有一個人急急忙忙走了進來“張總編。”


    “孫編,有什麽事嗎”雖然被打擾,張榮誠卻沒有不滿,而是麵帶微笑望著來人。


    來人叫孫顯德,同樣是個的男人,但比張榮誠要年輕一些。


    孫顯德是每日經濟報社既有才華又很努力的編輯,近兩年來每日經濟的不少重要新聞報道都是他運作的,報社裏其他編輯私下裏有時會嫉妒恨地說一句“孫顯德這家夥這麽賣力,無非是想做下一任總編。”


    而事實上,前世後來正是孫顯德接替了張榮誠成為每日經濟的總編。


    孫顯德開門見山“張總編,有大新聞了”


    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將手中的一份資料遞給了張榮誠。


    張榮誠快速閱覽了一遍資料,驚訝地感歎一句“金竟成竟然跟cj集團幹上了”不過隨即又嘀咕著說“其實這種事也不算很意外,金竟成旗下的很多產業都跟cj集團重合,兩家這兩年來不斷在發生矛盾,隻是沒想到兩家的關係一下子鬧得這麽僵,竟然到了明目張膽打架的程度。”


    “張總編,我想全力追蹤這件事情。”孫顯德說。


    張榮誠點頭“可以,給你搭配兩個記者,嗯,還是三個吧,你可以任意挑選,不過有一點,寫完的稿子必須經過我親自的審核。”


    “是,張總編。”孫顯德恭聲說,隨即轉身走開。


    張榮誠想了想,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會長商量下,他知道會長跟金竟成有些交情,於是撥打了每日經濟的會長兼社長張大煥的手機,張大煥以前也做過每日經濟總編,是個既有商業才華又有新聞才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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