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家營帳內,眾長老正在商議對策。


    一名手下急匆匆的從營帳外走來,“稟告諸位長老,戰齊將軍迴來了!”


    眾長老聞言,立即叫那手下將戰齊帶了進來。


    為首的長老見狀,上前打量了他一眼,著急詢問道,“為何這個時候才迴來?是發生了什麽?”


    戰齊眨了眨眸子,迴想當時在玄家答應過風絕仙的事情,便開口迴答說,“與玄家眾弟子交戰,一時疏忽,追人進入了一片竹林,險些迷路,這才耽誤了些時間,讓長老擔心了。”


    長老見自己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消息,一臉質疑的看著戰齊,雙眼微眯,質問道,“當真是如此?”


    戰齊深知長老多疑,便挽起雙袖,胳膊上滿是竹葉刮過的傷痕。


    “長老請看。”


    長老看了眼那胳膊上的痕跡,還是不放心的問,“沒有去過玄家?”


    戰齊依舊咬緊牙關,否認了。


    長老見追問沒有任何結果,便隻能暫且相信戰齊的說辭。


    在與其餘幾位長老的簡單商議之後,還是決定帶領眾弟子先迴,隨後再從長計議。


    風絕仙與夜瀾樽趕迴之時,那四人已經蘇醒。


    風絕仙四下打量之後,將目光落在玄清身上,快步上前向其叩謝道,“這次多謝玄清師兄舍命相助!受我一拜!”


    玄清受寵若驚,慌忙起身,將風絕仙給扶了起來。


    “此事也不單單是為了幫你,我也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我做這些也都是為了幫老祖,不必為此內疚。”


    一旁蘇醒的單澗呤順勢說道,“就是,都是道友,你幫我助,何要如此客氣?”


    風絕仙看了單澗呤一眼,說,“我做什麽是我的事,少在這裏插嘴。”


    單澗呤習以為常的點點頭,上下打量道,“我看你胳膊上有些傷口,且坐下來,我給你上點藥。”


    風絕仙抬起胳膊,一點都不在意的說,“小傷,過幾天就結痂了,不需要上藥。”


    “小傷也是傷,趕緊上藥!”單澗呤說著,不等風絕仙開口拒絕,便拉著她去了藥箱旁。


    風絕仙無奈,剛轉身準備坐下,不知是動作太大還是因為什麽,直接扯到了背後的傷口,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席卷而來!


    風絕仙疼的輕哼了一聲,原本就煞白的臉頰在此時一點血絲都瞧不見了。


    單澗呤見狀,趕忙看去,一臉擔憂的問道,“你脊背後還有還有傷口?”


    風絕仙有些煩躁的蹙眉否認。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脊背後的傷口裂開,鮮血已經將她的衣服浸濕,此時已然是一片血腥。


    站在不遠處的夜瀾樽見到她背後的傷處,二話不說,快步上前直接將其抱在懷裏,縱身一躍朝著院內房間方向駛去。


    等單澗呤迴過神,二人早已經不見了身影。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風絕仙有意掙紮想要下來,誰知她越掙紮,夜瀾樽抱的就越緊。


    無奈之下隻能順著他來。


    若不是單澗呤多事,夜瀾樽也不會看見自己身後的傷口。


    夜瀾樽一腳踢開房門,快步將風絕仙放在床榻之上,將房門反鎖,拿出自己珍藏的藥粉。


    “你把藥留下,我自己會敷。”風絕仙往後坐了坐,與夜瀾樽保持著距離。


    夜瀾樽好不容易碰到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哪裏舍得出去。


    他伸出手,抓住風絕仙的衣袖,有意要親自脫下她的衣服為她上藥。


    風絕仙瞬間慌了神,用力甩開夜瀾樽的手掌,欲要下床道,“夜瀾樽你別得寸進尺!”


    夜瀾樽冷著一張臉,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當初我與你歡好之時早已一覽無餘,況且你現在在我眼裏隻是一個受傷的病人,你難不成要獨自一人反手給脊背上藥?”


    風絕仙眸子裏閃過一抹嬌羞之意,但也隻是轉瞬即逝。


    按照正常依據,她早已與夜瀾樽同房,確實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想來,風絕仙也順了其意,安然的坐在了床榻之上背過了身子。


    夜瀾樽見狀,內心雀躍,表麵卻淡定自若的脫掉了風絕仙的衣裳。


    白嫩光滑的肩膀之下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衣裳已經浸滿鮮紅的血液,那傷口此時還在不斷往外冒血。


    看到這裏,夜瀾樽冰冷的眸子裏滿是心疼。


    “有些疼,忍著點。”


    話落,夜瀾樽打開藥瓶,將藥粉以及其輕微的動作灑在她的傷口上。


    疼痛讓風絕仙顫抖著脊背卻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短短十幾分鍾猶如過了半個世紀,她蒼白的臉頰上已經疼的冒出了滴滴汗珠。


    良久,夜瀾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親自將拿了件幹淨的衣裳。


    風絕仙接過衣裳,有些吃力的換好,側躺在了床上。


    夜瀾樽見其換好衣裳,聲音略顯溫和的說,“還疼嗎?”


    風絕仙抬眸看去,冷聲說,“小傷而已,沒那麽疼。”


    夜瀾樽太過了解風絕仙,即便渾身都是傷,她都隻會迴答這麽一句,也怪自己多問!


    想來,夜瀾樽揮手之際,將一些靈力注入在她的傷口上。


    風絕仙隻覺脊背一涼,痛意稍稍減緩了。


    夜瀾樽冷下眸子,盯著風絕仙不挪眼,眼神中滿是深情。


    風絕仙理了理額頭濕漉的碎發,見夜瀾樽一直盯著自己看,忍不住調侃道,“方才上藥還沒看夠嗎,現在盯著我看作甚?”


    夜瀾樽收迴目光,沒有理會風絕仙。


    風絕仙見夜瀾樽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繼續說道


    “要不要我把衣服脫掉,讓你看個夠?”


    夜瀾樽這才知曉其意思,倉皇走出了房間。


    看著夜瀾樽慌忙的背影,風絕仙吃痛的笑了笑。


    走出房的夜瀾樽剛剛關上房門,單澗呤便小跑著朝這邊走來。


    “絕仙怎麽樣了?”單澗呤沒好氣的問道。


    方才他還沒有動手便被夜瀾樽搶先一步將風絕仙抱走,心裏不知有多生氣。


    夜瀾樽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徑直走去。


    單澗呤見狀,著實覺得這夜瀾樽笑裏藏刀實在詭異的很,上前擋住他的去路,問,“你是不是對絕仙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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