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蘇一柴刀徑直揮在孫守常要命的地方。


    手起刀落,他已經告別了身體的部分零件。


    霎時間,剛剛已經暈過去的人,“嗷”地一嗓子被痛醒了 !!


    血嘩嘩的流出來,很快,孫守常坐著的位置已經被血浸透。


    他疼的渾身直哆嗦,用手捂住下身,像是看惡鬼一樣緊盯著柳蘇蘇,嘶吼著問她:“你怎麽敢……?!”


    柳蘇蘇將柴刀扔到一旁,嫌棄的掃了他一眼:“既生了個礙事兒的東西,我便幫你除了算了,不必謝我。”


    誰要謝你?!


    孫守常疼的冷汗直冒,人躺在地上滾來滾去嗷嗷疾唿。


    於晉都懵了,他是個在戰場上混了許多年的人。


    殺人無數,熱血濺到臉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可看到將軍夫人手起刀落閹|割了一個男人的畫麵,他還是驚得渾身抖了一下。


    隻感覺自己的關鍵部位都跟著疼了起來。


    他倒不是怕,就是覺得驚訝。


    將軍夫人看著是個弱柳扶風的小丫頭,怎麽砍起人來竟比個戰場上的將士都猛??


    好在在她揮刀之前,於晉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小不點常楓的眼睛。


    不然被這孩子看見不知道要被嚇成什麽樣子。


    柳蘇蘇卻不以為意,她將常楓從他懷裏扯出來,指著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道:“常楓,瞧見沒有,這男人啊若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以後都要吃這樣的苦的。”


    小常楓臉上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點點頭,鄭重其事:“姐姐,你放心,常楓知道了。”


    …………這…………


    這姐弟倆平時看著一個比一個的嬌弱,怎麽在這事兒上膽子這麽大啊。


    於晉瞠目結舌,嘴長得仿佛能放進去一個西瓜。


    柳蘇蘇看出他的驚訝,隨口解釋說:“村裏一直以來都沒有獸醫,很多村民想給自家貓狗或者其他牲口絕育都是找我爹的,見得次數多了,我和常楓都不怕這個。”


    小常楓也點點頭,表示姐姐說的對。


    於晉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將大張的嘴又閉上了。


    孫守常身下的血越流越多,人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喊不出聲音。


    於晉躬身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對柳蘇蘇道:“夫人,這血再流下去,人怕是就不行了。”


    柳蘇蘇不語,而是轉身到不遠處一片植被茂盛的地方挑挑揀揀摘了一把草藥。


    “給他,止血草,讓他自己敷在傷口上,不出一刻血就能止住。”


    於晉應下,拿著草藥過去遞給了孫守常。


    不料對方竟然還不肯接受:“不要!你這婆娘就是想害死我!”


    “夫人,怎麽辦?”於晉又問。


    此時柳蘇蘇已經整理好地上的東西和籃子,又牽好小常楓,正準備下山了。


    她聞聲迴首,隻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不行,我可沒想弄死他,必須讓他上藥。”


    於晉恭敬應聲:“是,夫人放心。”


    柳蘇蘇對這個五大三粗的黑臉漢子還是很放心的。


    她道了一句辛苦,就拉著小常楓下山了。


    於是,這天深夜,寧潼村村口的山上,一直傳出慘痛的哀嚎聲。


    聽村裏的人說,估計附近山上的野狼發|情了。


    次日,村長告誡眾人,野狼發|情期間千萬不要上山,恐有生命危險……


    -


    當晚,柳蘇蘇帶著小常楓迴了沈家各自休息。


    怕村裏人和沈家人說閑話,於晉沒跟他們迴去,自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了一夜,準備次日一早帶二人一同進京。


    天剛破曉,柳蘇蘇臥房的門便被人敲響。


    她以為是於晉來找她出發,誰料一開門,門口站著的卻是沈如霜。


    她風塵仆仆,滿臉寫著疲憊,從衣袖裏掏出一支簪子遞到柳蘇蘇手上,兇巴巴道:“簪子給你找迴來了,別忘了你說的話!”


    “哦?這麽快?”看見簪子,柳蘇蘇還真是覺得有點驚喜。


    她本來沒覺得被當了的東西還能贖迴來,畢竟都那麽久了,人家早賣給別人了也說不定。


    她將簪子接到手裏,細細端詳了一番。


    和原主的記憶相比照一看,簪子的確就是她之前丟掉的那支。


    但簪身不知為何劃了許多道裂痕,甚至海棠花蕊處曾經綴著的一顆珠子也不翼而飛了。


    柳蘇蘇直替原主感到心疼。


    “怎麽樣,是你那支吧?”沈如霜有些得意,趾高氣昂道:“咱們哪天走,我迴去收拾收拾東西?”


    柳蘇蘇心底響起一聲冷笑,從鼻子裏哼出一聲。


    嶄新的簪子被她弄成這樣,她竟然還有臉跟自己提要求?


    想的倒是美。


    她沒接這句話,反而問沈如霜:“當初不是說這簪子不是你拿的麽,現在這是怎麽找迴來的?”


    沈如霜愣了下,臉色不太好看。


    她答應柳蘇蘇去找簪子的那一刻,其實已經變相承認了當初偷東西的人就是自己。


    可現在柳蘇蘇又來問……


    她隻好繼續撒謊:“本來也不是我偷的,我就是上迴去鎮上當鋪辦事,無意間看的了這支簪子,現在聽說你要它,我便連夜到鎮上替你贖迴來了而已,跟我又沒什麽關係。”


    好家夥,把自己摘的可夠幹淨的。


    柳蘇蘇自言自語:“鎮上當鋪?就是陳家那個色眯眯的老頭子開的?”


    陳家是鄰村的富戶,早幾年不知在哪兒繼承了一筆產業,後來到鎮上開了一家當鋪。


    五十多歲的陳家老爺子啥也不懂,但也當了朝奉。


    天天呲著一口黃牙,對往來的一些丫頭媳婦兒色眯眯的笑,偶爾還會趁其不備摸摸小手,占個便宜。


    聽她提起陳老爺子,沈如霜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今天在當鋪裏那段惡心的迴憶又再一次湧入了腦海裏。


    柳蘇蘇其實想的沒錯,一年前當的東西沒有贖迴,當鋪早已經當成死當對外賣了。


    而這支簪子因為好看,被陳老爺子的婆娘看中,拿去戴著了。


    因為平日裏還要下地幹活,又不夠愛惜,所以簪子就被搞成了這副德行。


    沈如霜去了以後,向陳老爺子表達了自己想將簪子贖迴的意思。


    老爺子說規定不能贖迴,但看在她生的年輕又豐腴,也可以談一談其他條件。


    就這麽著,沈如霜忍著惡心跟這個比她爹還大了幾歲的臭老頭子進了後麵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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