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緋紅的眼睛低垂,卻看到白釉臉上血跡斑駁,濃紫色的眸子卻寫著幾分調皮……


    “田!白!釉!你敢拿這種事情耍我!?”


    江明野的眼睛瞬間變成猩紅,像是血海魔窟裏惡貫滿盈,殺人不眨眼的大妖。


    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釉,都有些心悸。


    她不願觸他黴頭,軟糯糯地哼哼唧唧,手臂攏著他的勁腰,學著小柒給找的《小甜寶》裏麵女主角的模樣,黏糊糊地說,


    “野哥哥,釉釉剛才是真的受傷了,需要安慰安慰。”


    “不,你不需要。”


    江明野冷著一張冰山裏藏了萬年的臉,一眼將趕過來的工作人員瞪迴去,扛著白釉徑直走上了保姆車,


    “你不需要安慰,你欠打!”


    寬敞的保姆車門“砰”地一聲,被死死關住。


    將外麵所有窺視疑惑的目光擋住,妹妹們和劇組人員都隻能竊竊私語,


    “怎麽迴事?”


    “白釉……被江神抱走了?”


    “他臉色好差啊,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江神曆來是個戲瘋子,白釉胡亂給自己加戲,定然是把他惹怒了……”


    “啊,白釉好可憐啊!”


    他的確是被惹怒了。


    白釉的確挺可憐的……


    進了保姆車,白釉就被他狠狠地摔在床上,兩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抵在車壁上。


    白釉看著他恨不得對自己開膛破腹的眼神,舔了舔緊張又發幹的嘴唇,繼續拿捏著軟萌可愛的語調,


    “野哥哥,也不能怪我啊,釉釉明天還得去準備大婚,事情那麽繁雜,一定沒有時間寫歌詞的嘛~”


    “那你就這樣嚇唬我?我真的會被你嚇死的!”


    江明野緊緊咬著下唇,不然出閘一樣的猛獸,定然會把白釉撕碎。


    白釉無奈極了,要是按照她往日裏的性子,碰到這樣不好惹,氣性大,還極難哄的……


    一錘子過去,保證乖乖巧巧地……


    被拉去火葬場。


    奈何是她在六界大會上宣布了神夫,訂下了婚事,也覺得可以做個出色的妻子……


    都是自己惹下的,隻能受著了。


    好在小柒給推薦的《戀愛寶典》夠海量,她剛剛研讀了《紅樓夢》……


    於是,她擰過了腰身,故意不去看他,溫軟中帶著幾分委屈,眼眶紅紅,眉目低垂,好一番可憐模樣,


    “我自然覺得你有什麽好的,都是要給我的,左右不過一首破詞,你竟然藏藏掖掖地不給我,你莫不是還想給其他妹妹?”


    “我大抵是熬不過這一天了,《畫押》畫的我心煩死了。”


    她又是嬌嗔,又是少女旖旎,這般模樣,是江明野數萬年都不曾見過的。


    他忍不住呆住了。


    白釉自認為得逞了,從他的臂彎裏鑽出來,拿著保姆車裏的葡萄塞進了嘴裏,恢複了她天神的驕矜和高傲,緩緩地說,


    “快些拿出來。”


    “你不打算拿什麽來換嗎?”江明野的聲音十分僵硬,帶著海嘯山崩前的壓抑。


    白釉忙著吃甜美的葡萄,看都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說,


    “你不是一向白給嗎?”


    “今天不白給了,”


    江明野的骨節“哢哢”作響,白釉滿是血汙的仙女裙瞬間被怒火燃成碎屑,化作飄舞的蝴蝶,他挑了挑眉,


    “不知整日裏看的什麽雜書,學了一嘴的怪腔怪調,先好好懲罰一番,我再親自取我想要的報酬!”


    就這樣,白釉一聲驚唿,保姆車的窗簾被完全拉上,她一身甜白的釉色,在晦暗的空間裏,散發著瑩瑩的光。


    江明野像是瘋了的噬血狂魔,手上的力氣好大,白釉竟一時間沒有招架之力,便被緊緊控製住。


    白釉趴在床榻上,手被他牢牢鎖住,一時間掙紮不得。


    隻見他高高抬起了手,眸中滿是狠厲,毫不留情地揮了下去。


    那位置……


    羞恥!


    若是被人知道,堂堂司雷之神,被人打了屁……


    白釉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睛,逼出了一身冷汗,瓷肌上滿是飛粉。


    “嘶——”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腰間的一點溫涼。


    輕緩又專業的手法,塗著些藥膏,在她身上緩緩滑動。


    她肌膚雪白,本就容易留下些印記,日日夜夜孟浪無度,身上早留下了些看起來駭人的青紫。


    剛才被天道規則反噬,後心上一大塊紫痕,最是可怕。


    白釉從一片弱小的雷雲做起,一路靠著拳頭,活活打成了司雷之神,受傷無數,天道的試煉又狠又密集,受傷早就是家常便飯。


    往日裏,忍忍就過去了,忍忍,也就習慣了。


    受傷重了,反而能得到天道的幾分溫情,便覺得也不怨了。


    今日……


    一身的傷,竟被江明野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像是對待世間最珍貴,最脆薄的傾世白瓷,手上極其細膩,抹好了藥,還要低頭輕輕吹吹。


    白釉乖乖地趴在床上,身上溫涼舒服,說不出的滿足。


    “怎麽都不知道喊疼呢?”江明野的臉色越發冷的嚇人。


    他視若珍寶的易碎品,竟被人當做破銅爛鐵,無情的捶打了萬年!


    連唿痛,都不會了……


    “也沒多疼……”


    江明野狠狠咬了咬牙,真想一巴掌唿過去,讓她知道知道厲害,卻……


    終究不舍。


    “哎,江明野,”白釉半眯著眼睛,伸手揉著他逆光中有些透明的耳朵,


    “把那詞給我吧,我唱給你聽。”


    “哼。”


    江明野置若罔聞。


    “真不給?”


    “哼。”


    白釉歎了口氣,眼尾輕輕勾著,


    “罷了,沒有好詞,我就隻能自己瞎寫了,”


    “我與神明畫押,神明說,單押不叫押,”


    “江明野是個大人渣,頭上頂著狗尾巴花……”


    “愛喝o泡果奶娃哈哈,浪費演技當綠茶……”


    “噗呲——”


    江明野陰沉的臉終於轉晴。


    他搖著把清雅的折扇,坐在她身側,捋著她額角的碎發,輕聲說,


    “池邊蒼蒼蒹葭,萬裏江山作嫁。”


    ……


    “浪跡天涯,樽就飲罷,負盡天下,不負他。”


    酸。


    白釉卻著實喜歡。


    她把歌詞寫在自己的本子上,滿意至極,隨手穿了一件他的白色大衛衣,筆直的腿被緊身牛仔褲勾勒的無比完美。


    “江頂流,謝啦!”白釉收拾好自己,找了個後門就準備離開。


    “卸磨殺驢?”江明野緊緊牽住她的手,跟她一起從一個常人根本不可能通過的小縫隙裏鑽出了保姆車,


    “我的報酬還沒取呢!”


    白釉甩不掉他,隻好任由他牽著,白釉知道這裏人多眼雜,還有不少狗仔,所以跑得極快,沿著小巷不停橫躥。


    人民狗仔的力量是偉大的!


    很快就有兩個扛著相機帶著鴨舌帽的人,指著兩人衝了過來。


    白釉一個急刹車,帶著江明野躲了過去,誰知,卻被另一群小女生堵進了死胡同。


    “田白釉!是田白釉!”


    “啊,是真的,居然還帶著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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