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過一次以後,某皇帝就發怒了,堅決不要自家女人看這個了,原來是他覺得太驚險刺激怕嚇著肚子裏的孩子。


    得,雜耍班又變成了魔術班,這個倒是滿有點意思的,看著明婉月驚喜連連,南天烈整張臉就跟喝了蜜汁一樣,甜的能膩死人。


    然後若是明婉月想要吃點什麽糕點,要點喝什麽東西的時候,他還得先問過他家小公舉的意思。


    看著他那麽幼稚的行為,明婉月的內心開始微微崩潰了。


    她多次跟他說,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可以愛但是不能溺愛,這都還在肚子裏了你就這個樣子,要是生出來是不是你得一輩子抱在手裏不撒手,連路都不讓她走了?


    某皇帝十分嫌棄的看著她,誓言旦旦的開口,朕現在就這麽一個小公舉,不把她伺候好一點,她以後跟我不親近咋辦,還理直氣壯的說一定要親自伺候著‘她’等她出生以後就知道她父皇最好了。


    明婉月最終好挫敗啊,什麽叫油鹽不進她總算是知道了。


    她都不忍心反複的問萬一是個兒子怎麽辦了,因為在南天烈的心目中,這胎必須,一定,以及肯定是小公舉。


    還說他早就已經找了楊若之夜觀星象了,據星象現實這一定是個女兒,一個糯糯的粉團丸子。


    在他一次一次的定論攻擊下,明婉月早已無力吐槽,就隨他去了,隻是心裏惡劣的暗想,好吧,小公舉就小公舉吧,到時候生下來是個兒子,你就等著買塊豆腐來撞吧。


    不過她也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明婉月深深的感覺到簡直有一種‘變態’的感覺。


    南天烈寵起人來,伺候起人來簡直可以叫令人發指啊。


    太恐怖了。


    明婉月最終憋的快受不了了,她好想出去走走啊什麽的,但是南天烈都不許,就讓她在床上就讓她在床上。


    她都快要瘋了。


    保胎的日子雖然甜蜜,但也是種痛苦的煎熬,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保什麽胎嘛,她能吃能睡一點妊娠反應都沒有,也不再見紅了,好的就更個沒事人似得,倒是南天烈太大題小做了。


    不過想想,或許是上次見紅給他留下了陰影,他說好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所以,真的是格外小心,緊張又緊張,謹慎又謹慎。


    明婉月看在眼裏,其實也疼在心裏,他本身就是從小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想罵人就罵人,想打人就打人的皇帝。


    卻因為一件事情而後怕,而費勁心思的‘彌補’,他看似幼稚又有點極端的背後,其實是一顆很敏感的心。


    因為差點失去過,所以才格外的珍惜和憐惜,生怕一絲絲閃失就鑄成了大錯。


    這樣的男人明婉月還能說什麽才好,除了感動,她也有了一絲絲小小的愧疚,終於在一個夜晚明婉月決定好好的跟他談談心了。


    開場的第一句話便很直白的跟他說,“其實我身子已經沒什麽大問題了。”


    男人坐在她的一旁,很忠犬的樣子,聽聞她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朕知道呀。”


    “所以。”明婉月很正經的道,“你不用再這樣小心翼翼杯弓蛇影了,在這樣下去你會被搞成神經病的。”


    他每天上完朝,迴來逐月宮以後就是一邊批閱奏折一邊照顧她,其實他很多時候心思都在她身上,因為她的一舉一動他基本都能知道。


    有的時候他正在奏折上批閱自己的意思,她又偏巧要做什麽,隻要他看到聽到了異動就會立馬丟下筆過來。


    很多次她看到奏折上都蘸滿了墨點,或者是花了,他後來又不得不在上麵塗塗改改圈圈畫畫。有些直接都沒法看了,他又找來紙張將意見批複在紙張上然後囑咐魯德勝粘上去。


    為此,明婉月聽魯德勝說貌似收到了很多大臣的吐槽,但是他卻佯裝不理睬,依舊這樣我行我素。


    還有很多次,她閑的無聊,他就陪她說話,陪她看表演,甚至安靜的陪著她學做小孩衣服。


    然後就耽擱下了很多奏折都沒批閱,很多次在深夜她醒轉過來,發現身邊沒人了,掀開床簾一看。


    男人高大精瘦的背影坐在桌案前,照的燭光也不明亮,大概是怕繞了她的睡眠。


    她就那麽看著他翻開奏折,然後沉思,考慮,有時候會歎氣,有時候會笑,有時候還會小聲的嘟囔兩句,然後又提筆寫下自己的批示。


    批示完了以後就合上放在一邊,又拿起另一邊堆的高高的奏折再批閱下一本。


    有幾次她看到南天烈似乎都不小心睡著了,心底那是滿滿的心疼,想要起身下床叫他,誰知道剛掀開被子他又支起了身子,敲了敲腦袋,似乎責怪自己睡過去了。


    然後又接著提筆奮筆疾書的批閱。


    皇帝的工作有多累她當然知道,雖然是五國鼎足,可是每國的版土範圍都不小,每天,每個地方有那麽多事要發生,重要的都要上報,朝堂上光是部門也有六個。


    重要的東西都要他知情,批示,還有邊塞,邊境,各國的外交,還有番邦要來朝,進貢,還有有些地方有災,有的地方需要鋪橋修路,真的是事情太多了。


    所以他早朝的時間一般都是議論一些重大事情,他需要傾聽大臣的意見,聽完以後再來做批示,不太重大的他也必須知曉,批閱下自己的意見,這可全都是腦力勞動。


    腦力勞動是很費精氣神的一件事,即便是這樣,這些天他照顧她的事情也沒落下,每每問及他,他都說奏折都批閱的差不多了,都是些不打緊的事,有的事就是故意要拖著遲遲不批。


    但是她知道,他嘴巴上這樣說著,可是魯德勝送過來的奏折也是一大波一大波的。


    他上完朝,照顧完她,連夜批閱奏折以後,第二天又是早早的要上朝,基本上一晚上最多能睡兩三個小時。


    但是他依舊是精神奕奕,在她麵前永遠都是那麽溫柔又緊張,絲毫沒露出一點點不耐煩和疲倦的樣子。


    這段時間她倒是足足胖了一圈,可他分明足足的清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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