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著脖子,江飛燕頓時慌了神,不過嘴上卻是不服,道“我是江家家主江明道之女,你敢動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林陽一聽,頓時被氣樂了,“怪不得敢在此地如此肆無忌憚,原來是江家千金,我倒要問問你,我與妹妹在此地聆聽空凡大師授課,未曾招惹過誰,你為何對我們動手”。


    此時,他們這麽一鬧,整個廣場都聽的清清楚楚了,也打擾到很多人靜心感悟,頓時各種牢騷咒罵聲響起,但明眼人一見混世小魔王,立馬就閉上了嘴,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過來,對著林陽和江飛燕道:“今日我南城召開渾天道場,空凡大師授課進行中,兩位是準備破壞規矩嗎”。


    聽到聲音,林陽和江飛燕都轉身看向說話之人,一看之下,林陽立馬認出來了,來人正是宇文家主之女,宇文姬,略一思略便曉得了,這裏是南城,正是宇文家的地盤,此次渾天道場就是在南城,那宇文家當仁不讓要維持南城秩序,林陽見宇文姬到來,也不好繼續,而且,江飛燕說起來也沒做的太過,隻是有些頑劣,還不至於上綱上線,剛才也是看妹妹被火焚燒,一時心急便出手了,此時冷靜下來也覺得,還是別招惹這樣一位的好,已經招惹了司馬雲,再招惹這小魔王,這麽下去,這躍凡城就要待不下去了,出門在外不為自己也得為妹妹考慮。


    想到此處,林陽收迴手,衝著宇文姬點頭致意,便又繼續盤坐下去,繼續閉目感悟。


    江飛燕冷哼一聲,歪著頭看了宇文姬一眼,便頭也不迴的走了。


    宇文姬看著江飛燕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麽,片刻後,宇文姬看著林陽道:“林公子,不知渾天道場結束後,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宇文家去做做客”、


    林陽睜開眼,他沒想到宇文姬會對他發出邀請,他不認為自己和宇文姬有什麽交情,頂多算見過,而且她還算計過自己一次,她為何會邀請自己去宇文家呢,林陽此刻也未多想,若是宇文家想對付自己,在這南城,恐怕自己想再多也無益,於是對著宇文姬道:“宇文小姐邀請,那是我的榮幸,待明日道場結束,我定去叨擾一番了”。


    宇文姬微微一笑:“那我就恭候林公子大駕光臨了”。


    說完,宇文姬對著林陽一禮,然後離開了此處,到宇文家子弟所處位置,也去聆聽參悟去了。


    林陽看著宇文姬走後,繼續坐了下來,繼續聽空凡大師講授。


    在這種靜悟中,時間過得飛快,空凡大師的聲音,通過特殊的傳送裝置,把聲音傳遍整個廣場,便如綿綿細雨一般,不斷的滋潤著每一顆聆聽者的心,傾聽者傾聽著空凡大師那充滿節奏,又富有感情的話語,放空心緒,各種感悟在大家的思緒中碰撞,不斷激蕩著每個人的神經,那時不時傳出的強大氣息,時不時長出的一口氣,仿佛是對過去人生的感悟積累,那些正處於混沌迷茫期的人,便如黑暗中的鬆油,正待火焰點燃一般,此刻卻終於等來了這支火苗,便立即轟的一聲,使得心靈開竅了一般。


    渾天道場,還在繼續……


    在一座山腰上,有一塊特大號巨石,巨石傾斜,形成一個傘狀結構,巨石下方有一個山寨,此刻,山寨靜悄悄的,突然,山寨的門被打開,這時一身穿藍袍,絡腮胡,光頭男子,身邊跟著一手拿折扇的白麵書生,書生身後,跟著七八個小弟模樣的人。


    這些人,正是山寨的山主蕭棟和副山主白玉辰,以及幾個小山賊。


    此時,還未進入山寨,蕭棟等人已經感覺到了不尋常,迅速靠近山寨,卻發現山寨已經被大火燒的到處是灰燼,一路走過,未見一個人影,也未見一個活物,路過馬圈,馬匹已經消失不見,一路急行,此刻蕭棟內心狂跳不止,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衝心頭,看著被大火燒光的山寨,還有自己住處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所有錢財也都不見了,就連自己的石床都被人毀了,蕭棟仰天長吼:“吼~讓我知道是誰毀了我的山寨,殺了我的弟兄,我定將他扒皮抽筋”。


    白麵書生這時走過來,撿起地上的段成兩截的長劍,隻見斷處如鏡一般平滑,這把劍可是山寨裏數一數二的飛鴻劍,居然被人砍成兩截,而且斷處如此平滑,顯然對方的武器非常鋒利,而且定是一件寶器,看著地上幹涸的血液,道:“血液已經幹涸,死了有五天以上,殺人者有一把極其鋒利的武器,而且,能把咱們的馬匹和財務全部帶走,要麽對方很多人,要麽對方有空間納戒,隻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為何殺到山寨來,而且一個不留”。


    蕭棟道:“不管是誰,曬債被毀,決不能就此罷休,大家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什麽線索”。


    眾人聞言,便就四處散開,去找找還有什麽線索,一個個臉色悲憤到了極點,他們這幫人,平時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做,雖然也偶有反抗,但是都沒有過什麽太大損失,此處比較偏僻,周邊就是一些比較小的村鎮,根本不存在修為太高的人。


    正在大家心裏慌慌,找尋著什麽線索的時候,被燒的殘破的窗外,突然有窸窸窣窣聲響起,一個全身幹瘦,樣子二十來歲的人向屋裏探望,蕭棟第一時間發現,心下一凜,以為對方真的殺迴來了,就要轉身就跑,卻在這時,身後一個聲音突然哭出來,邊哭邊大聲喊道:“大哥,大哥你們可迴來了,兄弟們都已經被殺了,嗚嗚嗚……”。蕭棟一聽,本來轉過去就要跑路的身子,立馬停下,迴過身來,就見一個幹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白玉辰立馬把瘦男人拉過來,“秉粱,你倒是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黑瘦男子名叫秉粱,此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迴大哥,副山主,前幾日晚上,大家各自值守,班督突然聽到金屬撞擊聲在山主房中傳出,就帶著兄弟們過取看看發生了什麽,我那天吃完飯一直拉肚子,你也知道的,我肚子一直不好,我就在茅廁蹲著,本以為班督他們不會遇到什麽重要的事,可是他們去了沒一會,就聽到班督大喊,好像有人去山主房裏偷東西,班督他們發現就和那人打了起來,我本來提著褲子就想過來,可我一邊走就聽到班督他們一聲聲的慘叫聲,嚇得我立馬又退迴去了,最後怕被那人發現,藏在茅廁裏一直沒敢動,沒一會就沒了聲音,大家應該都是被那人殺了,那個人殺了人後,不一會就去了馬圈,馬叫了幾聲後,也就都沒了聲音,隨後那人便點燃大火,一把火把山寨燒了,還好茅廁都是石頭做的,沒有被波及到,我才有幸活了下來,後來聽到馬蹄聲越行越遠,我偷偷探出頭去看,就見到隻有一個年輕人,騎著馬奔山下走去了”。說到這裏,名叫秉粱的瘦男子已經或怕或柒的已經泣不成聲。


    蕭棟道:“你是說,所有人都是被一個人殺的”?


    秉粱點點頭,“就一個人,那人年紀不大,大概就十四五歲的樣子,長相英俊,穿著一身藍灰色袍子……”。


    蕭棟等人聽完秉粱的描述,頓時心裏一秉,腦子裏不約而同的閃出同一個人影,就是在躍凡城進城時,特意看了一眼的那個小男孩,而且小男孩手中牽著的馬,確實像是自家的馬匹,當時以為隻是長得像而已,原來是他殺了山寨的人。


    當時大家都注意到了那麽一個小男孩,白玉辰道“目測那小男孩頂多煉氣期而已,可煉氣期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殺了山寨十幾號人,而且,山寨裏那麽多東西,他自己怎麽可能帶的走,除非……”


    “除非他有特殊存儲物品的空間寶物,而且不需要駕馭靈氣就可以操縱,可那樣的寶物,即便是司馬家都不一定有,一個小男孩怎麽可能有,他不怕被人發現引來殺身之禍嗎,或者說,這小男孩是有什麽天大的來曆不成”。蕭棟說道。


    說到這裏,大家都不由失落起來,蕭棟又道:“管他什麽來曆,就他一人,還能翻天不成,如果沒猜錯,應該是他手中有一把鋒利的兵器,再加上你們那天都喝的醉醺醺的,才讓他得逞”,說到這裏,他和白玉辰對視一眼,儼然已經有了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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