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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青鵬舟於天際唿嘯而過，所過之處，龐大的船體將厚厚的雲層都洞穿一個大洞。
李亥玄和眾位弟子站在青鵬舟甲板上，感受著從青鵬舟兩側急速唿嘯而過的氣流，盡數露出神往表情。
他們雖然暴露在外，但並沒有受到強勁氣流的絲毫影響。
因為青鵬舟有陣法守護，將那足以將人刮到天上的氣流都完全隔離了。
看著下方一座座猶如小黑點的凡間城池，迅速消失在地平線上，沒有一個弟子不麵露激動的。
蒲培甲在眾位弟子上船後，就進入了畫舫深處休息。
一般情況下，除非是遭遇什麽意外，他是不會再出現了。本來這次曆練考核也不該他來，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最近出的幾檔子事，讓宗門那邊不得不小心謹慎。
船外甲板上，由蒲培甲帶來的兩名內門弟子給在場的近三百名參加這次宗門曆練的弟子介紹著這次的曆練規則。
而後給眾位弟子每人都發下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琉璃球。
李亥玄隨手把玩著這個晶瑩剔透的球體，站在人群中央，心不在焉的聽著兩名內門弟子陳述著這琉璃球的用處。
“這是納靈球，可以容納妖獸的魂魄，這次的曆練它的作用尤其關鍵，希望各位師弟好好保存。”
外門的曆練考核規則其實很簡單，不用內門弟子們再贅述了，在場的弟子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但畢竟那個殺神一般的蒲培甲在畫舫上，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完的。
兩名內門弟子，一男一女，男性負責講究這次曆練的規則，女性則在一旁補充。
能夠成為內門弟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在場的外門弟子也不敢造次，因而現場還算是安靜。
“規則之一，獵殺妖獸，並將它們的獸魂收入納靈球，想要通過這次考核，就必須要擊殺三隻以上的五脈輪妖獸，亦或是一隻六脈輪境界以上的妖獸。”
“規則之二，在完成了規則一的任務後，還必須在這次的曆練地，成功撐過兩個月。”
“規則之三，同門之間可以爭鬥，但不可互相殘殺，違者門規論處。”
門規論處四個字聽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李亥玄更是將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向畫舫深處，嘴角噙著笑容，低喃道：
“哪裏還需要兩位內門弟子提醒，畫舫裏如今可是有一位執法堂的副堂主在，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往日一個執法堂的弟子，去到外門，就能讓整個外門的弟子都戰戰兢兢，如今一個堂主隨行，相信那些有歪心思的弟子，都不敢亂動了。
兩位內門弟子似乎也明白了眾人的想法，並沒有在這個話題多提，由男性弟子繼續陳述道：
“規則之四，要是能夠斬殺七脈輪以上的妖獸，並且將它的獸魂收入納靈球，將會得到宗門的額外獎勵。”
說到這裏，兩名內門弟子相視一笑。
尤其是女性弟子，深深的看了一樣人群中修為最高的吳王景三人，隨即補充道：“至於獎勵是什麽，各位師弟師妹們，不用我說也應該知道了吧。”
聽到這裏，吳王景三人盡數露出笑容。
他們三個就是衝著這個獎勵來的。
三人的反應被李亥玄全數收入眼底，他毫不意外，表麵不動聲色，手掌輕輕摩擦著光滑的納靈球表麵，將這幾年聽說的關於這次宗門曆練的各種傳聞在腦海中不斷過濾。
“這次的曆練考核的名字，叫做武器試煉。”
“磨礪弟子們的實戰能力隻是一部分，其實最大的機緣還是藏在規則四裏。”
“凡是能夠擊殺七脈輪以上妖獸的弟子，宗門都會以那名弟子所擊殺的獸魂為器靈，替那名煉製出適合他的靈器。”
什麽叫靈器，那是擁有一定自主靈性的法器。
比之於普通法器，靈器的威力，對修士戰力的增幅無疑更大。
同樣，靈器的珍貴，對於脈輪境界的修士而言，幾乎是可望不可即的。
在宗門外，修真界裏的修士們，對靈器的追逐一日都不曾停歇過，其價值無法估量。
當然，靈器在功德閣有靈器出售，其代價是宗門貢獻值必須達到一萬去兌換。
一萬貢獻值，什麽概念，李亥玄每個月在藏經閣能夠得到的貢獻值才不過區區十點。
想要一萬貢獻值，他就必須在藏經閣兢兢業業呆上一百年。
所以，這次的兵器試煉，幾乎是外門弟子獲得靈器的唯一途徑了。
李亥玄既然已經參加了這次曆練，那麽對於能夠獲得靈器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
當即喃喃自語道：“兩個月時間，我應該能夠突破六脈輪了。”
隻要能突破到六脈輪，就有擊殺七脈輪妖獸的可能。
當然也僅僅隻是可能，妖獸有天賦妖術。
妖術極其詭異，比之道術而言更加難以防備。
除開妖術以外，還有妖獸那可怕的肉體力量，速度，等等無一不在同等境界修士之上。
就算僥幸贏過，妖獸要跑，也很難留下。
所以同等境界修士想要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擊殺同等境界妖獸，幾乎沒有可能。
這也是為什麽兵器試煉的獎勵會這麽豐厚了。
因為難度越大，獎勵才會越大。
不過，再困難，也會有人對靈器獎勵趨之若鶩的，就好比人群中的吳王景三人。
想罷，李亥玄將目光收迴，輕輕舔舐了一下嘴角。
他們並不是唯一有這個想法的人。
往年的兵器試煉，都會有修為遠遠高於這次試煉標準的弟子，就是要拖到五年期限要到了才會參加。
為的就是去拿那靈器獎勵。
“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是七脈輪的修士，成功在這兵器試煉中拿到靈器獎勵的人，也不到三成。”李亥玄嘴角微微翹起。
整個外門每年都有數百人參加兵器試煉，但最終拿到靈器獎勵的，放眼整個攬月門外門望去，五年來也不到十人。
而那十個人，就是外門弟子中，最巔峰的那一撥人。
其中就是有巫馬麟、皇甫五芩、簡白猿。
關於這次宗門曆練靈器獎勵的事情從內門弟子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不少弟子們都兩眼泛光，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位內門弟子眼中的戲謔。
關於兵器試煉的規則講解結束，末了，兩名內門弟子還給大家發放下來一隻信號煙火。
那是弟子們在參加這次曆練時，在遇到不能應對的絕境的時候，留給外門弟子求救的信號彈。
李亥玄對於這個信號彈顯得興致缺缺，看都沒看一眼就塞進了兜裏。
並且嘀咕了一句：“遷墳用的。”
也不是他自信，而是對這次兵器試煉有過了解的弟子都知道，這玩意兒相當不好用。
一般遇到絕境的時候，也沒有時間給弟子們放信號彈的時間。
而且就算是放了，也不會再第一時間得到救援。
因為兵器試煉的曆練地非常的大……
一般情況下主持宗門曆練的長老是不會親自前往救援的，往往都是隨行的內門弟子出手，等到他們救援到來的時候，弟子們的屍體都涼透了。
這也是為什麽兵器試煉的死亡率高達兩成的原因。
因而外門弟子也戲謔的稱唿這個信號煙火為墳上火。
唯一的用處，可能就是收屍的時候，有可能得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又或者，內門弟子看不到你的屍體，會幫你報仇，把吃掉你的妖獸隨手給宰了，從它肚子裏把你掏出來拚拚湊湊還能湊個全屍出來。
因而，也不是李亥玄對這個信號煙火嗤之以鼻，其他隨行弟子也是看著信號彈麵色怪異。
內門弟子在放下下這次曆練所需的納靈球和信號煙火後，也離開了甲板，應該是向蒲培甲匯報去了。
留下了外門弟子還在甲板上。
沒有內門弟子壓場，外門弟子開始了躁動。
既然這次兵器試煉這麽危險，外門弟子自然會選擇最安全的方式來渡過。
那就是招唿三三兩兩的同門，組成一個隊伍。
暫且不談能不能完成這次曆練，起碼人多了，自己的生命起碼能得到保障，這也是宗門默許的。
不然真要單槍匹馬，死亡率可遠遠不止三成。
大家都在尋求隊伍，隻有李亥玄無聊的趴在甲板的圍欄上，興致缺缺的看著下方的風景。
他的修為並不是什麽秘密，隻要稍微靠近點就能感應到他五脈輪境界的實力。
五脈輪境界，在這次武器試煉中，屬於墊底的存在。
沒有人會願意接納他，當然李亥玄也不想和他們一起行動。
他還想著要在曆練地裏找個地方修煉，把實力提升到六脈輪呢。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有五脈輪修士組成的隊伍試圖拉攏李亥玄。
美名曰，報團取暖。
李亥玄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麽報團取暖，而是共赴黃泉。
五脈輪境界就應該找個地方窩著，別出來，熬過兩個月，活著最重要。
眼看著青鵬舟都要到達目的地了。
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他的旁邊，打亂了他的計劃。
“李師兄！”來人以頗為恭敬的嗓音給他打過招唿。
聽得耳畔那熟悉的嗓音，李亥玄麵色古怪的將目光從船外挪開，看向了站在自己旁邊的青年。
看起模樣正是張環宇，那個帶領著簡素那批新入門弟子，前往藏經閣和自己打過招唿的那個家夥。
“你居然也沒參加過兵器試煉。”李亥玄頗為怪異的看著張環宇。
這家夥天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算墊底吧，按照李亥玄的估計，五年了，怎麽著也該過了兵器試煉才對。
“師弟其實對靈器也有想法。”張環宇微微一笑，在李亥玄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李亥玄目光一凝，他這才察覺到，這家夥身上的氣息比之半年前已經渾厚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到達七脈輪，但也是六脈輪巔峰了。
“怪不得。”李亥玄瞬間明悟，而後點了點頭。
這時候張環宇做出了一個讓李亥玄意外的舉動，他輕輕的說道：“李師兄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彼此有個照應。”
張環宇的做法倒是讓李亥玄頗為意外，表情微微一愣。張環宇應該能感知到自己的修為的。
邀請一個五脈輪的修士，對於他而言可不是彼此照應，更多的是他照應自己才對。
隨即李亥玄有看向了張環宇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應該是他的隊友了。
他們的修為也都是六脈輪境界，麵對張環宇對發出自己的邀請，那兩人明顯帶著不情願。
但礙於張環宇修為高於他們，盡管心中不滿，暫時還沒有表露出來。
但他們的表情又怎麽可能逃過李亥玄的眼睛，當即沉吟後說道：“我可是隻是五脈輪。”
李亥玄已經在婉拒了。
張環宇卻是不在意，微笑著說道：“沒事，我相信以李師兄能力。還記得你以前告誡過我，人可不貌相，看人也不能光看修為境界。”
看著張環宇那真摯的麵容，李亥玄心頭微微感動，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笑容。
時間仿佛迴到了七年前。
在門外，有一片專門供給給那些擁有修煉天賦，但是還處於凝練先天靈籙階段的孩童們修煉的龐大山穀內。
幼年時期的李亥玄和皇甫五芩並肩站在一起，與一名神情冷漠的男孩對峙著。
兩人的身後，是趴在地上雙眼泛紅的男孩，他即便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情緒。
粉雕玉琢的皇甫五芩小手指著對麵那個男孩，以不符合她形象的稚嫩語氣說道：“把靈玉還給他，不然弄死你。”
“李亥玄，你也要幫這個廢物嗎，與我為敵？”男孩沒有迴應女孩，死死的凝視著皇甫五芩身邊的李亥玄。
“你拿那靈玉有什麽用啊，以你的天賦不是早就突破三脈輪了嗎。”年幼的李亥玄顯得一臉無奈。
“強者就應該擁有更多的東西，弱者不配。”男孩雙瞳中有金光閃爍，年級雖小，已經擁有攝人威嚴。
而那個哭泣男孩的身影，隱隱和麵前的張環宇重疊在了一起。
李亥玄遲疑了片刻，最終和煦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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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青鵬舟於天際唿嘯而過，所過之處，龐大的船體將厚厚的雲層都洞穿一個大洞。
李亥玄和眾位弟子站在青鵬舟甲板上，感受著從青鵬舟兩側急速唿嘯而過的氣流，盡數露出神往表情。
他們雖然暴露在外，但並沒有受到強勁氣流的絲毫影響。
因為青鵬舟有陣法守護，將那足以將人刮到天上的氣流都完全隔離了。
看著下方一座座猶如小黑點的凡間城池，迅速消失在地平線上，沒有一個弟子不麵露激動的。
蒲培甲在眾位弟子上船後，就進入了畫舫深處休息。
一般情況下，除非是遭遇什麽意外，他是不會再出現了。本來這次曆練考核也不該他來，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為最近出的幾檔子事，讓宗門那邊不得不小心謹慎。
船外甲板上，由蒲培甲帶來的兩名內門弟子給在場的近三百名參加這次宗門曆練的弟子介紹著這次的曆練規則。
而後給眾位弟子每人都發下了一枚拳頭大小的琉璃球。
李亥玄隨手把玩著這個晶瑩剔透的球體，站在人群中央，心不在焉的聽著兩名內門弟子陳述著這琉璃球的用處。
“這是納靈球，可以容納妖獸的魂魄，這次的曆練它的作用尤其關鍵，希望各位師弟好好保存。”
外門的曆練考核規則其實很簡單，不用內門弟子們再贅述了，在場的弟子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但畢竟那個殺神一般的蒲培甲在畫舫上，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完的。
兩名內門弟子，一男一女，男性負責講究這次曆練的規則，女性則在一旁補充。
能夠成為內門弟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在場的外門弟子也不敢造次，因而現場還算是安靜。
“規則之一，獵殺妖獸，並將它們的獸魂收入納靈球，想要通過這次考核，就必須要擊殺三隻以上的五脈輪妖獸，亦或是一隻六脈輪境界以上的妖獸。”
“規則之二，在完成了規則一的任務後，還必須在這次的曆練地，成功撐過兩個月。”
“規則之三，同門之間可以爭鬥，但不可互相殘殺，違者門規論處。”
門規論處四個字聽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李亥玄更是將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向畫舫深處，嘴角噙著笑容，低喃道：
“哪裏還需要兩位內門弟子提醒，畫舫裏如今可是有一位執法堂的副堂主在，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往日一個執法堂的弟子，去到外門，就能讓整個外門的弟子都戰戰兢兢，如今一個堂主隨行，相信那些有歪心思的弟子，都不敢亂動了。
兩位內門弟子似乎也明白了眾人的想法，並沒有在這個話題多提，由男性弟子繼續陳述道：
“規則之四，要是能夠斬殺七脈輪以上的妖獸，並且將它的獸魂收入納靈球，將會得到宗門的額外獎勵。”
說到這裏，兩名內門弟子相視一笑。
尤其是女性弟子，深深的看了一樣人群中修為最高的吳王景三人，隨即補充道：“至於獎勵是什麽，各位師弟師妹們，不用我說也應該知道了吧。”
聽到這裏，吳王景三人盡數露出笑容。
他們三個就是衝著這個獎勵來的。
三人的反應被李亥玄全數收入眼底，他毫不意外，表麵不動聲色，手掌輕輕摩擦著光滑的納靈球表麵，將這幾年聽說的關於這次宗門曆練的各種傳聞在腦海中不斷過濾。
“這次的曆練考核的名字，叫做武器試煉。”
“磨礪弟子們的實戰能力隻是一部分，其實最大的機緣還是藏在規則四裏。”
“凡是能夠擊殺七脈輪以上妖獸的弟子，宗門都會以那名弟子所擊殺的獸魂為器靈，替那名煉製出適合他的靈器。”
什麽叫靈器，那是擁有一定自主靈性的法器。
比之於普通法器，靈器的威力，對修士戰力的增幅無疑更大。
同樣，靈器的珍貴，對於脈輪境界的修士而言，幾乎是可望不可即的。
在宗門外，修真界裏的修士們，對靈器的追逐一日都不曾停歇過，其價值無法估量。
當然，靈器在功德閣有靈器出售，其代價是宗門貢獻值必須達到一萬去兌換。
一萬貢獻值，什麽概念，李亥玄每個月在藏經閣能夠得到的貢獻值才不過區區十點。
想要一萬貢獻值，他就必須在藏經閣兢兢業業呆上一百年。
所以，這次的兵器試煉，幾乎是外門弟子獲得靈器的唯一途徑了。
李亥玄既然已經參加了這次曆練，那麽對於能夠獲得靈器的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
當即喃喃自語道：“兩個月時間，我應該能夠突破六脈輪了。”
隻要能突破到六脈輪，就有擊殺七脈輪妖獸的可能。
當然也僅僅隻是可能，妖獸有天賦妖術。
妖術極其詭異，比之道術而言更加難以防備。
除開妖術以外，還有妖獸那可怕的肉體力量，速度，等等無一不在同等境界修士之上。
就算僥幸贏過，妖獸要跑，也很難留下。
所以同等境界修士想要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擊殺同等境界妖獸，幾乎沒有可能。
這也是為什麽兵器試煉的獎勵會這麽豐厚了。
因為難度越大，獎勵才會越大。
不過，再困難，也會有人對靈器獎勵趨之若鶩的，就好比人群中的吳王景三人。
想罷，李亥玄將目光收迴，輕輕舔舐了一下嘴角。
他們並不是唯一有這個想法的人。
往年的兵器試煉，都會有修為遠遠高於這次試煉標準的弟子，就是要拖到五年期限要到了才會參加。
為的就是去拿那靈器獎勵。
“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是七脈輪的修士，成功在這兵器試煉中拿到靈器獎勵的人，也不到三成。”李亥玄嘴角微微翹起。
整個外門每年都有數百人參加兵器試煉，但最終拿到靈器獎勵的，放眼整個攬月門外門望去，五年來也不到十人。
而那十個人，就是外門弟子中，最巔峰的那一撥人。
其中就是有巫馬麟、皇甫五芩、簡白猿。
關於這次宗門曆練靈器獎勵的事情從內門弟子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不少弟子們都兩眼泛光，絲毫沒有意識到，兩位內門弟子眼中的戲謔。
關於兵器試煉的規則講解結束，末了，兩名內門弟子還給大家發放下來一隻信號煙火。
那是弟子們在參加這次曆練時，在遇到不能應對的絕境的時候，留給外門弟子求救的信號彈。
李亥玄對於這個信號彈顯得興致缺缺，看都沒看一眼就塞進了兜裏。
並且嘀咕了一句：“遷墳用的。”
也不是他自信，而是對這次兵器試煉有過了解的弟子都知道，這玩意兒相當不好用。
一般遇到絕境的時候，也沒有時間給弟子們放信號彈的時間。
而且就算是放了，也不會再第一時間得到救援。
因為兵器試煉的曆練地非常的大……
一般情況下主持宗門曆練的長老是不會親自前往救援的，往往都是隨行的內門弟子出手，等到他們救援到來的時候，弟子們的屍體都涼透了。
這也是為什麽兵器試煉的死亡率高達兩成的原因。
因而外門弟子也戲謔的稱唿這個信號煙火為墳上火。
唯一的用處，可能就是收屍的時候，有可能得到一具完整的屍體。
又或者，內門弟子看不到你的屍體，會幫你報仇，把吃掉你的妖獸隨手給宰了，從它肚子裏把你掏出來拚拚湊湊還能湊個全屍出來。
因而，也不是李亥玄對這個信號煙火嗤之以鼻，其他隨行弟子也是看著信號彈麵色怪異。
內門弟子在放下下這次曆練所需的納靈球和信號煙火後，也離開了甲板，應該是向蒲培甲匯報去了。
留下了外門弟子還在甲板上。
沒有內門弟子壓場，外門弟子開始了躁動。
既然這次兵器試煉這麽危險，外門弟子自然會選擇最安全的方式來渡過。
那就是招唿三三兩兩的同門，組成一個隊伍。
暫且不談能不能完成這次曆練，起碼人多了，自己的生命起碼能得到保障，這也是宗門默許的。
不然真要單槍匹馬，死亡率可遠遠不止三成。
大家都在尋求隊伍，隻有李亥玄無聊的趴在甲板的圍欄上，興致缺缺的看著下方的風景。
他的修為並不是什麽秘密，隻要稍微靠近點就能感應到他五脈輪境界的實力。
五脈輪境界，在這次武器試煉中，屬於墊底的存在。
沒有人會願意接納他，當然李亥玄也不想和他們一起行動。
他還想著要在曆練地裏找個地方修煉，把實力提升到六脈輪呢。
當然，這個過程中，也有五脈輪修士組成的隊伍試圖拉攏李亥玄。
美名曰，報團取暖。
李亥玄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因為在他看來根本不是什麽報團取暖，而是共赴黃泉。
五脈輪境界就應該找個地方窩著，別出來，熬過兩個月，活著最重要。
眼看著青鵬舟都要到達目的地了。
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他的旁邊，打亂了他的計劃。
“李師兄！”來人以頗為恭敬的嗓音給他打過招唿。
聽得耳畔那熟悉的嗓音，李亥玄麵色古怪的將目光從船外挪開，看向了站在自己旁邊的青年。
看起模樣正是張環宇，那個帶領著簡素那批新入門弟子，前往藏經閣和自己打過招唿的那個家夥。
“你居然也沒參加過兵器試煉。”李亥玄頗為怪異的看著張環宇。
這家夥天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不算墊底吧，按照李亥玄的估計，五年了，怎麽著也該過了兵器試煉才對。
“師弟其實對靈器也有想法。”張環宇微微一笑，在李亥玄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李亥玄目光一凝，他這才察覺到，這家夥身上的氣息比之半年前已經渾厚了許多，雖然還沒有到達七脈輪，但也是六脈輪巔峰了。
“怪不得。”李亥玄瞬間明悟，而後點了點頭。
這時候張環宇做出了一個讓李亥玄意外的舉動，他輕輕的說道：“李師兄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彼此有個照應。”
張環宇的做法倒是讓李亥玄頗為意外，表情微微一愣。張環宇應該能感知到自己的修為的。
邀請一個五脈輪的修士，對於他而言可不是彼此照應，更多的是他照應自己才對。
隨即李亥玄有看向了張環宇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應該是他的隊友了。
他們的修為也都是六脈輪境界，麵對張環宇對發出自己的邀請，那兩人明顯帶著不情願。
但礙於張環宇修為高於他們，盡管心中不滿，暫時還沒有表露出來。
但他們的表情又怎麽可能逃過李亥玄的眼睛，當即沉吟後說道：“我可是隻是五脈輪。”
李亥玄已經在婉拒了。
張環宇卻是不在意，微笑著說道：“沒事，我相信以李師兄能力。還記得你以前告誡過我，人可不貌相，看人也不能光看修為境界。”
看著張環宇那真摯的麵容，李亥玄心頭微微感動，隨即露出一個無奈笑容。
時間仿佛迴到了七年前。
在門外，有一片專門供給給那些擁有修煉天賦，但是還處於凝練先天靈籙階段的孩童們修煉的龐大山穀內。
幼年時期的李亥玄和皇甫五芩並肩站在一起，與一名神情冷漠的男孩對峙著。
兩人的身後，是趴在地上雙眼泛紅的男孩，他即便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情緒。
粉雕玉琢的皇甫五芩小手指著對麵那個男孩，以不符合她形象的稚嫩語氣說道：“把靈玉還給他，不然弄死你。”
“李亥玄，你也要幫這個廢物嗎，與我為敵？”男孩沒有迴應女孩，死死的凝視著皇甫五芩身邊的李亥玄。
“你拿那靈玉有什麽用啊，以你的天賦不是早就突破三脈輪了嗎。”年幼的李亥玄顯得一臉無奈。
“強者就應該擁有更多的東西，弱者不配。”男孩雙瞳中有金光閃爍，年級雖小，已經擁有攝人威嚴。
而那個哭泣男孩的身影，隱隱和麵前的張環宇重疊在了一起。
李亥玄遲疑了片刻，最終和煦一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