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淵受了不輕的傷,但速度卻也是不慢,引著六個甲胄兵士一起撲向林天一行人,眼中帶著森然之色:“你們也來試試這些甲胄兵的手段,滋味很不錯!”


    嗖的一聲,他轉眼間又是十數丈遠,靠向林天等人。


    林天冷笑,迎著段子淵衝來,絲毫也不在意,腳步一晃便是出現在對方身前。


    “已經試過了,滋味確實不錯。”


    說著,他直接一拳揮出。


    “咚!”


    金色的拳頭壓蓋虛空,像是要將所有都給擊碎,那等磅礴的力量令的段子淵當場變色,分明感覺到林天比上次一戰時更加可怕了。


    “你……”


    “噗!”


    血水濺射,這一拳,林天沒有半點留情,拳芒間交織淡淡的大道法則,一拳將段子淵打爆,連同對方的神魂體也一並給粉碎成光。


    如今,他的修為跨上大道三重天,各方麵實力都有了巨大的提升,再加上段子淵受了不輕的傷,如此,自然是一拳便轟殺了對方。


    “嘖嘖,這小子,越來越變態了!“


    後方,五行鱷說道。


    “就是!”


    白秋深有同感。


    這時,鏗鏘之音迴蕩而起,六個甲胄兵士殺到了近前,長矛皆是死氣森然。


    林天跨步而上,沒有任何取巧,不展輪迴圖,直接以一隻金色拳頭迎擊而上。


    “咚!”


    隨著他一拳轟下,虛空震動,生生將一個甲胄兵手中的長矛震脫出手,隨後他一把抓住長矛尾端,直接將長矛刺入這個甲胄兵的眉心,使其嗤的一聲炸開。


    這個甲胄兵碎開,他手中的長矛也是一並崩裂,隻是,這對於他而言卻是並沒有什麽大不了,右腿直接橫掃,將其餘五個甲胄兵蕩飛,一一將其長矛奪了過來,隨後一抖手丟出,先後貫穿進五個甲胄兵的眉心間,令的它們轉眼間消散。


    頓時間,這裏變得安靜了下來。


    他握了握拳,對於如今的戰力很滿意,要知道,之前處在大道第二重天時,他對付這等甲胄兵幾乎是要耗費全力才行,可是如今對付起來,卻是輕鬆多了。


    “不錯不錯!”


    五行鱷嘖嘖道。


    林天一笑,望向前方:“走吧。”


    斬殺段子淵和六個甲胄兵,這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一行人再次朝深處去。


    轉眼間,一個多時辰悄然流逝。


    “出路到底在哪裏啊。”


    白秋嘀咕。他們一路走來,都散開了神識,林天甚至將葬龍經施展到了巔峰狀態,但卻始終不曾找到出去的路。


    “難道,隻有那座正殿門才能通往外麵?”


    五行鱷質疑。


    林天想了想,又不由得搖頭:“不管是不是,我們現在都到不了那裏,那九具無頭鬼屍不是我們目前可以對付的了,強行碰撞,估計涅槃境強者都要飲恨。”


    如今這個時候,他們沒有其它太多選擇,要麽待在原地,要麽繼續往深處去,待在原地


    或許安全一些,但會一無所得,往深處有可能很危險,但多少還有希望。


    這片天宮內靜悄悄的,一行人朝著深處邁步,轉眼間又是邁過了極遠距離。


    這時,空氣中的陰風變得越加的強了一些,有水浪翻滾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四人一鱷略有動容,謹慎小心,將速度放的稍稍快了些,轉眼跨過數百丈。


    放眼望去,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懸橋,橋麵完全由青石鋪砌而成,有一種滄桑氣息,也不知存在了多久。稍稍低頭,青石橋下霧靄繚繞,一條大川洶湧奔騰,水源呈現血黃色,時不時濺起一道道大浪,令的虛空都微微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一行人皆是微微變色,青石橋大約千丈長,橋下的血黃色水浪更是令人心悸,感覺像是可以將一切都給消融掉似的。


    “傳言極陰殿是地獄裏飄出來的東西,這個,這個……鱷大爺突然間想到了奈何橋和忘川河。”


    五行鱷咽了口唾液。


    白秋接過話來,小聲說道:“我也想到這個了,正在找孟婆呢。”


    林天,白子祁,楊奇:“……”


    “腦迴路太會轉了吧?民間傳言,地獄有鬼門關,過鬼門關後得先走黃泉路,這條黃泉路上終年盛開著一種奇花,名喚彼岸花,再之後,將這條生有彼岸花的黃泉路走到盡頭,可以見到忘川,在忘川之上有奈何橋,橋之對岸有望鄉台……你看看這裏,怎麽看都不相符,路上可沒見到有花,對麵也沒有什麽望鄉台。”


    林天無奈。


    五行鱷道:“你沒聽過民間的一些其它瑣碎傳言嗎,稱地獄分有諸殿,某些大殿內會演化小地獄,雖然不完全,會少些東西,但大體上會很相似。我們進入天宮正門,正門像不像鬼門關?我們一路走來,路是否可稱作黃泉路?現在,這裏的青石橋和下麵的血黃色大川,和傳言中的奈何橋與忘川河也很相似。”說著,五行鱷指向青石橋對麵一個非常不顯眼的地方,小聲道:“那裏有個青石台,你看,那個……像不像是望鄉台?”


    林天抬頭望去,石橋對麵的角落處還真有著一座石台,很不起眼,但卻也是散發著一種亙古長存的歲月氣息。


    “這……”


    盯著那青石台,望著青石橋和下方的血黃色大川,他突然還真有點犯嘀咕。


    白子祁和楊奇也是微微皺眉,眼中有詫異之色。


    一行人盯著青石橋,一時間都沒有了任何動作。


    很快,十數唿吸過去,林天微微咬了咬牙,道:“管它什麽傳言,我們過去!”


    “過去?!”五行鱷瞪眼,多少顯得有些忌憚:“小子,不好吧?這個,雖然這裏或許真的不是那什麽奈何橋和忘川河,但是……對麵卻絕對不是什麽善地!”


    “那怎麽辦?一直待在這邊?”


    林天道。


    五行鱷張了張口,一時還真不知該說什麽,如今這等情況,迴返不可能,待在這邊沒意義,過去又太危險,真的是件很頭疼的事。


    “算了,過去就過去!鱷大爺什麽風浪沒有經曆過,還怕一座青石橋不成?”


    它最終咬牙道。


    當即,


    一行人小心的走向青石橋邊。


    很快,他們真正靠近青石橋,頓時間,一股狂猛的陰風忽而卷起,帶著一股惡心的腐朽氣味,差點將四人一鱷全部給掀翻出去。


    “出師不利,晦氣!”


    五行鱷咒罵。


    這時候,近距離打量青石橋,四人一鱷更是心驚,這石橋上交織的歲月氣息太嚇人了,像是有一條時間長河在上麵流淌而過般,令的一行人不由得哆嗦了下。


    他們定了定神,這才是踏上青石橋,朝著橋對麵走去。


    行在這青石橋上,鋪橋的青石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卻非常堅硬,因為五行鱷試著以爪子狠狠的敲了下,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小鱷魚別亂敲,要是這真是奈何橋,你這樣會遭天譴的。”


    白秋小聲道。


    “少來,就這也會遭天譴?天真。”五行鱷翻白眼,接著道:“真要說到天譴,你家未來相公才是遭天譴的,跨入大道境都能引來天劫,而且,還是連著兩場。”


    白秋張了張口想反駁,不過看了眼林天後,忽而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大道境界,連續兩次天劫……”


    她小聲嘀咕,又偷瞄了林天一眼。


    林天額頭上頓時冒起三條黑線,這什麽意思?!


    石橋兩邊霧靄朦朧,一行人繼續前行,轉眼便是將這座青石橋走過了一半。


    就在這時,轟隆之聲響起,橋下的血黃色大川沸騰起來,卷起一道道驚天大浪,帶著刺鼻的腐朽味。而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隨著一道道大浪卷起,浪潮著竟是有著一個個怨靈,有人有獸,皆是麵目猙獰,死亡氣息滾滾滔天。


    一行人皆是大驚,齊齊祭出神通秘術。


    “轟!”


    “轟!”


    “轟!”


    石橋下卷起更強的大浪,更多怨靈衝起,戾聲嘶吼,撲向一行人。隨後,在這滿天的怨靈浪潮中,忽然有隻鬼爪伸出,一把抓住五行鱷的尾巴,直接拖出石橋的範圍,隨即,滿天的怨靈齊齊朝著五行鱷撲去,一個個猙獰瘋狂,恐怖駭人。


    林天變色,第一時間撐起大道輪迴圖,王域之光與大道法則交織,橫擊向前。


    白子祁三人也都祭出大術,粉碎一頭頭怨靈,同時卷向抓住五行鱷那隻鬼爪。


    五行鱷更是渾身鱗甲倒豎,嚎叫一聲,直接震斷尾巴,一溜煙衝了上來,心有餘悸的以爪子拍了拍胸口。


    白秋撐起王域攔截下大批怨靈,瞟向衝上來的五行鱷,不由得小聲道:“古有壯士斷腕保命,今有大鱷舍尾逃生……真遭天譴了?”


    五行鱷聽到這頗有些工整的話,頓時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我@#¥……”


    它周身妖芒閃爍,斷掉的尾巴瞬間重生,直接撐起大五行術,泄憤一般的揮向從大川中衝起的密集怨靈,瞬間碾碎掉一大片。


    “轟隆!”


    大川沸騰,更多的怨靈惡鬼衝出,陰氣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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