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治療過幾次後現在已無大礙了。”


    雖然敖龜這麽說,不過鄭一禾還是放心不下,走上前查看他的傷口。


    這也是寧峰第一次見到鄭一禾的靈根,那是一株看不出品種的淡藍色小樹苗。隨著鄭一禾將手伸向敖龜,那樹苗也跟著伸出了自己的細枝,一同觸碰到了敖龜的傷口。


    兩者這一接觸,刹那間樹苗發出五色光芒,隻見一滴五光十色宛如寶石般璀璨的露珠慢慢滑落到了敖龜的傷疤上。


    敖龜身體振動發出一聲低吼,但他那傷疤卻在肉眼可見的縮小,僅僅片刻就隻剩原來的三分部之一大小了。


    看到這一幕,寧峰眼中滿是驚色,他倒不是驚訝鄭一禾的治療能力,而是不明白為什麽對方僅僅破惘境,他的靈根就和其他禦靈境一樣擁有實體。


    就在寧峰還未知震驚的時候,鄭一禾擦了擦額頭的上的汗水,將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放在敖龜身前。


    “前輩,您的傷已經沒事了,這是我煉製的療愈丹,隻要堅持吃上幾天,就可以幫助您的傷口痊愈。”


    敖龜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盒子,隨後它緩緩抬起頭,自身所散發出的氣息突然暴漲,沉聲說道:“小子,老實交代你為何要接近我,還主動幫我療傷!”


    敖龜說話的聲音如洪鍾一般響亮,再加上它散發出的那股威壓下,寧峰二人不由得都感覺自己身上像是多了千斤巨擔,讓他們難以動彈。


    寧峰心中暗暗叫苦“壞了,這老烏龜翻臉不認人了!”


    再看鄭一禾,隻見他艱難的挺起胸膛,對著敖龜抱拳說道:“前輩明鑒,實不相瞞,晚輩卻是有一請求,還望前輩成全!”


    “還真有事?”寧峰瞪大了眼睛看向鄭一禾。


    此刻,敖龜眼神中已經兇相畢露,在它千餘年的生命長河中,早就認清了這個世界唯有等價交換是不會變的。這個人類既然主動幫助自己,那就必然是有所圖謀。


    當然,敖龜同樣也遵循著這一規則。


    “你先說說看是什麽事。”


    鄭一禾目露喜色,急忙說道:“晚輩家妹偶染怪病,導致記憶全失,尋醫無數也未能好轉。晚輩來流雲宗學藝,就是想要尋找到治療家妹的方法,一次偶然間聽聞前輩身上的靈泉之水可治百病,因此才想向前輩求取靈泉水。”


    “所以你才給我療傷的?”


    鄭一禾急道:“前輩錯怪我了,晚輩那日來尋前輩確是為了求取靈泉水,但來到這裏後看到前輩受創,晚輩當時隻想幫前輩醫治,並未想過日後以此交換靈泉水。”


    聽得此言,敖龜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你為我治療一事便與索取泉水無關了?”


    鄭一禾:“是的,前輩!”


    “好,那我便不欠你什麽,靈泉水為此山眾靈之寶,你我既無因果,我便不能賜你。”


    聽到敖龜不肯賜泉水,鄭一禾露出了沮喪的神情。


    而看到鄭一禾被這隻敖龜耍的團團轉時,寧峰也不知道為什麽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上前說道:“龜前輩,你憑什麽說沒有因果,他給你治療了,你好了,這還不算因果嗎?”


    敖龜聞言掃了一眼寧峰:“即便有因果,治好我傷勢的因,所對應果也不是靈泉水,我放你們兩個小子活著離開,便已經算是迴報了。”


    這話直接給寧峰氣得差點罵街,便陰陽怪氣的調侃道:“龜前輩,你有那麽多水,我們取一點沒什麽大不了的吧,你這叫光占便宜不拔毛,哦對了,你也沒毛。”


    話一出口,不單敖龜愣了一下,就連鄭一禾也傻了眼,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麵前的可是這星日山脈的主宰,七階靈獸啊,寧峰怎麽敢挑釁的!


    下一瞬,敖龜已經反應過來了寧峰的意思,頓時恐怖的威壓直接向著寧峰壓來:“人類小子,你說什麽?”


    這一刻,寧峰隻感覺自己像身處汪洋中的孤舟一樣無助,但他仍強裝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說道:“當然是說道理了,難道是說你沒毛?”


    這話一出,嚇得鄭一禾急忙上前就要去捂寧峰的嘴,盡管他很感激寧峰為自己出頭,但顯然這般激怒敖龜是不理智的。


    可惜為時已晚,寧峰的話瞬間便挑起了敖龜的怒火,它在此地可是被稱作山神的存在啊,不管是人還是靈獸,哪有人敢調侃它的!


    刹那間,山搖地動,狂舞的樹枝就像拉響的警報一般響徹天地。


    見狀,鄭一禾咬了咬牙道:“寧峰你趕緊跑,我托住它!”


    可沒想到,他這句話剛說完,寧峰就已經從他身邊走過,來到了敖龜身前。


    下一刻,就見寧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金底的靈符在敖龜麵前甩了甩:“前輩,你可認得此物?”


    刹那間震動平息,四周安靜的就連落葉聲都清晰可聞。


    敖龜盯著寧峰手中的金色靈符看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小子,你從哪裏得來此物的?”


    見敖龜詢問此物,寧峰就知道對方認出來了,隻要它認識那也就好辦了。


    寧峰笑著迴答道:“當然是我師傅給的。”


    “你師傅?莫不是那個女娃?”


    “女娃?”


    寧峰還是第一次聽到雪仙師被人這麽稱唿,但想來也對,以敖龜的年紀叫她女娃到也不奇怪,便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流雲宗的雪仙師。”


    敖龜聽後沉默了下來,於此同時所散發出的威亞也已經被他盡數收迴,甚至仔細去看,還能發現它眼中有著一抹懼意。


    此景看的鄭一禾一愣一愣的,他好奇的看向寧峰手中的靈符,很難理解憑什麽一張靈符就能讓媲美皇境實力的敖龜生出懼意。


    不用打那當然是最好的,寧峰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在心裏罵了自己無數遍不冷靜,怎麽突然就腦袋一熱攪合進來了,那是別人家的妹妹,又不是自己的!要是因此把這張神級靈符給用了,豈不是虧到姥姥家了?


    寧峰低聲嘀咕了一句:“還好沒用,要萬一給用了,就隻能讓他妹妹以身相許了!”


    “你說什麽?”鄭一禾湊過來問道。


    寧峰頓時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沒事沒事。”


    而這時,敖龜也有了動作,隻見它頭一低,一口便將那療愈丹連同盒子一起吞入了腹中。


    見到此景,寧峰剛要開口說對方占便宜還沒夠了,就聽敖龜說道:“小子,這丹藥我吃了,你可以取一瓢靈泉水。”


    說完,敖龜也不等二人迴話,身體晃了晃便重新遁入了地麵,隻留下了一潭清澈的靈泉水。


    “這老烏龜還挺傲嬌。”寧峰心中暗道,不過可沒敢再說出口,否則真把對方說急了,他就隻能用那張符了。


    至於鄭一禾則急忙拜謝,並依言隻取了一瓢。寧峰本來想著也上去嚐一口的,可誰料他剛一接近,地麵就震了震,嚇得他趕忙退了迴來。


    迴去的路上,鄭一禾好奇的問道。


    “寧峰,你剛才那張靈符是做什麽用的,竟然能把敖龜前輩震住。”


    寧峰挑了挑眉毛:“應該是攻擊的吧,不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我是從師傅那偷來的,你可別說出去哦。”


    寧峰可不敢說那是他自己畫的,否則傳出去那幾個掌教又該來找自己了,隨便編了個話搪塞鄭一禾。


    並且為了怕鄭一禾再追問,寧峰連忙將話題轉移:“對了,你的靈根是植物係的?據說可以治療的靈根很稀有,能不能讓我看看。”


    寧峰幫了自己,鄭一禾自不會藏私,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嗯,這個好說。”


    說完,鄭一禾運轉靈力,身後那淡藍色的小樹苗顯現。伴隨著小樹苗的顯現,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四周的野草都像是有了靈性一般雀躍的舞動著,一朵朵野花更是像向日葵追隨陽光一般,齊齊轉向鄭一禾的靈根。


    這一幕固然神奇,但是寧峰卻沒有去關注,他隻是緊緊的盯著鄭一禾的靈根。


    寧峰是想看鄭一禾的靈根,不過卻不是因為他的治愈能力,而是在他釋放靈根的時候,寧峰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根發生了反應。


    那種感覺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引,迫不及待的想要衝出寧峰的身體。而這一次,沒有了敖龜的威壓,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係啊,寧峰突然感覺到靈域內衝出一股力量,將他的身體給支配了。


    此刻,寧峰的意識正在逐漸消失,他的雙眼不知何時變得空洞五物,身體也不自覺的向著鄭一禾走去。


    寧峰宛如行屍走肉般的來到了鄭一禾身旁,他的手也顫顫巍巍的伸向了鄭一禾的靈根。就在他的手要碰觸到鄭一禾的靈根時,靈根突然消失了。


    於此同時鄭一禾將手在寧峰呆滯的眼前晃了晃,問道:“寧峰,你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突然怪怪的?”


    寧峰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他猛地打了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鄭一禾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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