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們?


    霍銳神情平靜的看了李管家一眼。


    李管家就揮揮手,讓仆人上前將哭叫的兩人帶下去了。


    “小霍先生。”猶豫片刻,李管家走上前來問霍銳:“您還需要我做什麽?”


    他很心疼霍銳,畢竟人的青春裏,沒幾個五年。


    而剛才那樣兩個人推動的多米諾骨牌,就讓霍銳在輪椅上白白蹉跎了生命裏最好的光陰。


    輕輕敲了幾下輪椅的扶手,霍銳道:“我離開後,你再重新問他們一次。”


    “讓他們把能想起來的細節,全都寫下來。”


    “還有,去查查他們剛才說的那個電話號碼,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新線索。”


    “是。”李管家領命下去了。


    屋內這才真的安靜下來。


    ···


    捋了捋思路,顏兮看霍銳:“王利和李化剛才說的,大概都是真的。”


    “我知道。”


    捏了捏鼻梁,霍銳眉眼間淡淡的帶著疲色。


    “他們如果真的知道什麽,不會活到現在,更不會被人送到我眼前。”


    “就像他們說的,他們隻是那個人手裏的一顆棋子。”


    在做這件事前,根本沒料到這個局多大,他們做的這件事會對別人造成什麽影響。


    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害者就該原諒‘無辜’的他們,聽他們聲淚俱下的狡辯……


    霍銳沒把話說完,但類卻捕捉到了他的內心,並且將原話遞給了顏兮。


    輕歎一聲,顏兮蹲下來,抱住霍銳緊窄的腰:“霍銳,是他們做錯了事。”


    她聲音溫柔卻也堅定:“你有權利怪他們、怨恨他們、朝他們發泄。”


    “不管他們是不是被人利用,你都有恨他們的自由。”


    “答應我,別想太多,也別為了他們故意髒自己的手。”


    “等這事結了,我們將他們交給警察,讓法院去定他們的罪,好嗎?”


    抱著他的人很軟又很香。


    霍銳低了低頭,確認了顏兮的存在,耳尖慢慢紅起來。


    好半晌才舔舔唇,從喉嚨裏輕輕的“嗯”了一聲。


    ·


    “那我們該迴b市還是迴。”


    顏兮抬起小下巴看他,收起了安撫抱抱,也正了神色:“當年害你的那個人,敢鋪這麽大的一張網,肯定留有後手。”


    “不過你別怕,這次,我會保護你!”


    再一次為顏兮錯亂的角色,感到頭疼。


    霍銳牽住她軟軟白白的手:“兮兮,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查這件事,也有懷疑的對象。”


    “他現在把人送過來是挑釁,也是示威。”


    “他在賭,賭我沒有關鍵證據,拿他沒辦法。”


    “所以,兮兮,就像我之前說的,b市對我們來說很危險,你和我一起迴去,要麵對的東西有很多。”


    意外、看不見的或者隱藏在笑容背後的敵人。


    他們都要防。


    眼睛一眨,顏兮語氣俏皮:“你在說什麽?”


    “我們這次迴去是為了度蜜月啊。”


    “我很嬌氣,從小生活在b市,沒法適應海島的陽光照射,和空氣的濕度,但你疼我,所以,我們迴去,在b市呆到冬天再迴來。”


    “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嗎?”顏兮說完。


    霍銳短暫的迷茫了幾秒,眼睛裏才慢慢出現笑意。


    他扣緊了牽著顏兮的手,看著顏兮的眼睛,輕聲:“你說的對,迴去是我們早就說好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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