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瀚澤這次沒如第一次落崖時全憑著自己降落,而是加速向下落,如同流星一般飛速下滑。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落入了崖底。


    與上次不同的是,上次落下時沒什麽聲音,可這次離得遠遠地就聽見原來孔萱所在的方向傳來一聲聲的怪物的吼叫之聲。


    “師尊!”晏瀚澤向著那個方向衝了過去,整個人成了一道閃電射了過去。


    前麵堵了一群體態巨大的怪獸,把前麵的情形擋個嚴嚴實實,裏裏外外不知道圍了多少層。


    那些怪獸一個個麵目猙獰,血盆巨口,焚天在前麵開路,一路之上無數的怪獸都被焚天一分為二。


    腥臭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晏瀚澤原本有些小潔癖,此時什麽都顧不上,隻想快點衝進去。


    等到他衝到裏麵時,看到幾隻怪獸正在啃噬著什麽。


    因為太暗根本看不清,他急忙打出幾盞靈力燈,把周圍瞬間照得通亮。


    這些怪獸都是長年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對於強光它們極不適應,全都慘叫著跑開了。


    很快這些如潮水般湧過來的怪獸們,又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隻留下了晏瀚澤還孤伶伶地站在那,看著鎖鏈下鎖著的那團血肉。


    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就是一團血肉,不遠處還有一件被撕碎的白衣。


    上麵布滿了血跡。


    晏瀚澤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過去的,在下來之前他還在幻想著他來得及,來得及救他的小師尊,也許她會受傷,但她會如每次一樣隻是受了重傷。


    可他萬萬沒想到此時看到的畫麵竟會如此淒慘,剛剛還對他有說有笑的師尊,剛剛還在他懷裏的軟玉溫香,此時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團不知道能稱之為什麽血肉。


    他全身都仿佛沉進了冰窟,刺骨的寒冷從心裏向外蔓延。


    “師尊?”他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可是沒人應。


    他恨自己,剛剛為什麽不多留心一下沈沐晚,她剛剛的樣子有多虛弱,他不是沒看見,如果是平時,他早就應該發現不對勁了,可剛剛……


    不遠處一把劍柄一下進入了他的眼簾。


    他急忙走了過去,拾起來,劍柄上赫然刻著兩個字,霜華。


    之前無論經曆多大的危險,就是被天雷劈也沒有傷到沈沐晚的本命靈器,可這次……這次師尊連本命靈器都毀了,他卻竟然都不知道。還把她一個人留下來斷後。


    把這樣連自保能力都沒有了的師尊,留下來斷後,他就是個白癡。


    “師尊……”他痛苦地仰天長嘯,一聲師尊喊出了他心底所有的絕望和悔恨!


    他脫下外麵的長袍,覆在了那團血肉之上,抱起它,“師尊,這裏太黑,我帶你迴家!以後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了,好嗎?”


    可就在他抱起那團血肉之後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團血肉裏竟然長著四隻爪子?


    這……這不是師尊?


    師尊去哪了?她還活著?


    有了這樣一個發現,他感覺自己的心瞬間狂跳著活了起來。不顧惡心,把那團血肉翻開仔細地看了看,的確,那並不是人的骨骼,而是一種怪獸的。


    難道是師尊被人救了?可這裏除了怪獸哪還有人?有誰會救了師尊?


    正在這時,兩個綠色的小毛團在空中蹦蹦跳跳地向著他飄來,晏瀚澤看向它們,忽然有了一個猜測,難不成是它們救了沈沐晚?


    小毛團見晏瀚澤看到了它們,便又開始一跳一跳地往迴跑。


    晏瀚澤見狀便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兩個小家夥在前麵領著他,慢慢地走進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一開始越走越窄,但過了一段之後又變得越來越寬敞,等到他進到裏麵的時候,裏麵儼然成了一個大房間。


    一座石台之上,一個渾身是傷的女孩兒躺在上麵,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胸口處的唿吸起伏得十分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能斷氣。


    晏瀚澤一看那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沈沐晚。


    而大毛球正站在石床邊上,見到他來了,立時筆劃了起來。


    並且把當時的情形展示給他看。


    原來它比那些怪物們早一步趕到了沈沐晚被鎖住的地方。它想把沈沐晚救下來,於是用利爪斷開了鎖鏈,奈何那鎖鏈必須要鎖住一個什麽活物才能不追它們。


    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正好有兩隻怪物先跑了過來,沈沐晚雖然沒了靈力,但還是利用靈活的身法,牽製住了一隻怪物。


    大毛團則借機製服了另一隻怪物,並且利用它吸引了鎖鏈,鎖鏈穿進了那個怪物的身體。


    但與此同時沈沐晚的衣服也被另一隻怪物扯掉了,就是晏瀚澤看到落在一邊的那件白色外套。


    而且沈沐晚也終因為體力不支暈倒了。


    大毛球趁著鎖鏈上的怪物吸引了大部分怪物的注意力,把沈沐晚拖到了它的巢穴之中,但沈沐晚卻一直暈迷,並且氣息也越來越弱。


    大毛球不會治療術,隻能幹著急,於是便派小毛球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沈沐晚的同伴。


    沒想到真的把晏瀚澤找了過來。


    一切經曆在晏瀚澤眼裏都恍若隔世,從他以為沈沐晚死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他都好像在做夢,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從生到死,從死到生。


    他不敢耽擱,趕緊取出傷藥,喂她服下,並把她身上的外傷也處理了一下。這才發現她之前受了多少傷,心疼得幾乎不能唿吸。


    迴想起來,從結金丹開始,一直到現在,師尊無時無刻不在保護著他,無論是從前他修為低微時,還是現在修為已經有所成。


    她永遠都站在他的一邊,永遠都在為他考慮。


    晏瀚澤迴想著之前的一幕幕,一抬手,做了個結界,將兩人包裹到了裏麵,那裏有星空,有草地,有微風。


    “師尊,我們雙修吧!”


    一個月之後,雍城,皇宮。


    大燕皇朝的皇上身體已經康複,還迎迴了他最愛的孔妃,並且封她為皇後。舊太子已經死了,封二皇子為太子。


    而傳說中的三皇子,卻一直不知所蹤。


    玄極宗,傲雪峰。


    “你們兩個壞東西,是不是又去禍害我的梅園去了!”沈沐晚拿著一個掃把在院子裏追著兩個車輪子大小的綠色毛球四處跑。


    兩個毛球躲得叫一個機靈,沈沐晚的掃把多快也打不到他們,累得沈沐晚氣喘籲籲的。


    這時兩道閃電分別打在兩個毛球的身上,兩個毛球身上的毛立時炸了開來。


    楚南,晏瀚澤的徒弟,擁有雷靈力的那個孩子,也被帶進了玄極宗,此時已經是金丹的修為,一手雷靈力更是驚人。


    “你們兩個壞東西,竟敢欺負師娘,看我不把你們打成肉餅。”


    兩個毛團嚇得趕緊跑。


    楚南一揚手又是兩道閃電,他也追了出去。


    “什麽師娘,你說清楚,我是你師爺!”沈沐晚掐著腰喊道。


    這時一雙大手在後麵攬住她的腰,“我現在是一峰之主了,你現在是我媳婦,你不是他師娘還能是什麽?”


    晏瀚澤溫熱的氣息吹在沈沐晚的耳後。


    沈沐晚感覺自己頭皮發麻,“那個,我去做飯!”


    “不用,飯讓楚南迴來做,我們進屋有更重要的事做!今天的雙修任務還沒完成呢!”


    “不是,書上那麽寫的,你不用非要按著那上麵來啊!可以減些數量……”


    “不行,弟子向來尊重師尊,那是師尊交給弟子的第一本書,自然要尊重!寫了一天三次,一次兩個時辰,就不能少!”晏瀚澤輕笑著咬了一下她紅通通的耳垂。


    沈沐晚被抱迴了房間,心裏欲哭無淚,係統,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在坑我!


    她現在隻想把那本破《雙修大法》撕個粉碎!


    屋裏春光無限,隻是時不時的傳出求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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