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情況不一樣,你是一直都沒有父親,所以不管什麽樣的父親你都會感到滿足。就像這麽久,從我七歲之後的日子裏,沒有母愛一樣,梁阿姨的進入我開始也是排斥的。不過這麽多年過來,我也看到梁阿姨的用心良苦,為了我們父子間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梁阿姨為了我不打算跟父親在生一子,其實我是感激的。”


    諸葛睿茗抽完這支煙又抽出一隻點上,然後拿了一隻遞給雷若婉,婉兒搖搖頭並不想吸。


    “唉,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很羨慕啊!”


    “對啦,婉兒,你媽媽不是出去旅遊嗎,迴來了沒啊,和金叔叔處的怎麽樣啦?”


    諸葛睿茗忽然想起趙洋跟他說的事情,金浩銘這個人也是壞透了。


    “誒?我媽媽和金叔叔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趙洋說的啊,不然我哪裏知道這麽多,你整天藏著掖著的。”


    諸葛睿茗笑了笑,將口中的香煙噴香雷若婉的身邊,婉兒倒是不介意吸二手煙,但是卻絕不碰一手煙。


    “切,又是趙洋,屬他該死,什麽事情都講。大嘴巴!”


    雷若婉說完,又不上一句。


    趙洋家裏練舞,忽然感覺脊梁骨發涼,鼻子一癢,打了一個打噴嚏。心道:難道是空調打低了。


    “趙洋,這個人不錯的。原來沒深接觸,那天住在家裏,跟他徹夜深談,挺實在的。他對你還是心存內疚的,有時候男人就是一種自尊心極強的野獸。當然這個男人,不包括你。”


    “靠,你說誰不是男人,我現在『露』出來給你看。”


    雷若苒聽諸葛睿茗這般諷刺他,他很是生氣。


    “婉兒,你別不服氣,你最近沒發覺聲線有些變化嗎?”


    諸葛睿茗拿眼睛一直瞄著,生怕他隻是裝裝樣子,不過雷若婉確實隻是說說,並沒有衝動到那種地步。


    “什麽變化,還不是那個樣子。”


    “你的聲音裏變得陰柔了,以前聲音非常粗曠,現在我發覺你的聲音非常柔和。你難道沒覺得出來嗎,以前你與我父母說話總要捏著嗓子講,生怕被人知道你是爺們。現在你跟我父母侃侃而談,我也沒發現你是捏著嗓子說話的。”


    雷若婉聽完諸葛睿茗的話,陷入沉思,琢磨琢磨好像還真是這麽一迴事。聲線難道也能變換嗎?他被諸葛睿茗說得心裏沒了底。


    “是嗎?這個我還真沒察覺,還以為是因為在多倫多那邊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呢。看來跟你說的一樣,確實嗓音有些變化。”


    “還有啊!婉兒,你這個假體什麽時候能消失啊,到現在還沒有變小。你不會打算就這麽去學校上學吧?”


    諸葛睿茗邊說,還伸手在上麵『摸』了『摸』,被雷若婉一手打開。


    “你借機會卡油是吧?我其實在多倫多臨走時,就發現這個問題,我以為是因為看得太久的關係。今天聽你一講,倒是真是這麽一迴事。這要是不消失,開學我隻能束胸啦。”


    雷若婉說完,用手往迴按了按,可是縮也縮不到哪裏。弄得滿頭是汗,一臉茫然。


    “對了,我和母親在書房的時候,父親跟你講什麽啦?”


    “誒,諸葛幹爹沒跟你說嗎,明天有個活動,是趙瑞麟搞的吧,什麽周年慶晚宴,說是搞個化裝舞會。邀請的是你父母,不過幹爹說幹媽的好友結婚,晚上可能會有衝突,讓咱們代為前往祝賀。”


    “噢,那我估計剛才父親過來,是打算跟我談的,隻是態度不好,把他惹生氣了。沒事,明天他會跟我講的。來吧,爺們陪你入眠。”


    “哼,這還差不多,終於承認我是爺們啦。”


    雷若婉忽然開心起來,不過聽完諸葛睿茗的話,嘴巴厥得老高,倔倔地走迴到臥室。


    “說什麽啊,誰承認你是爺們的。我說是爺們我陪你入眠,我都是爺們了,你還是爺們嗎?不過我也沒說你是娘們,對不對。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去洗個澡就來。”


    諸葛睿茗繞了一個圈子,雖然口中沒說雷若婉是什麽,可誰不知道是爺們陪著娘們睡覺啊。雷若婉想想還是自己吃虧,吃虧就吃虧吧,誰讓這輩子就稀裏糊塗地從爺們變成娘們呢。


    兩個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倒是沒做什麽,就是談著天,諸葛睿茗問起明天當趙洋看到你的樣子時,不知道心裏會是怎樣的感覺呢。雷若婉才不在乎,反倒惡心起諸葛睿茗來,兩個人不知道說到幾點才睡下。


    可是趙洋可倒了黴,先是阿嚏不斷,後是耳朵紅熱。心道:到底是著涼了,還是是誰談論自己。可卻沒猜到是諸葛睿茗和雷若苒在說他,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還在國外沒迴來。


    一早起來,洗漱更衣,順便把還在睡的諸葛睿茗也拽了起來。諸葛睿茗還在暈頭轉向時,婉兒已經把床弄好,然後拉著他跑去洗漱,洗完臉諸葛睿茗才有了精神頭。埋怨著他,不過諸葛睿茗知道,雷若婉是想在他父母麵前做個賢惠的妻子。其實,雷若婉不是這麽想的,他知道自己的角『色』,是金牌書童。


    果然,他們早早起來,發現諸葛泓清和梁靜雅已經坐在客廳裏看報呢。不過他們的出現也確實讓諸葛泓清和梁靜雅有些吃驚,畢竟兩個孩子昨晚奔波勞頓,迴來睡個懶覺也是應該的。


    “父親早!母親早!”


    諸葛睿茗牽著雷若婉走下樓來,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與長輩問好。


    諸葛泓清非常開心,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幹女兒的功勞,對待雷若婉也沒有以前那樣苛刻。也許這就是金牌書童的作用,總之雷若婉的舉動讓一家人更加和睦了。他們一同用過早飯,梁靜雅先開車離開,趕去上班。諸葛泓清拉著兒子在客廳坐下,順便說起趙瑞麟邀請的事情,還交兒子如何跟趙伯父去說,說他晚上有急事,急需趕往京都,讓他見諒。


    諸葛睿茗在婉兒口中知道的,和父親所說的不太一樣,可是他也能明白,這不過是父親不想去罷了。他點點頭表示明白,跟父親講想迴老宅去換衣服,以便晚上去參加晚宴沒有適合的禮服。可諸葛泓清的意思是,他們今天在外麵多買一些新衣服,放在家裏,以便迴來以後有穿的。其實,雷若婉能感覺到,諸葛泓清是想讓兒子在家裏多住兩日。所以,他出麵答應了幹爹,說一會兒他們去逛街時,多買寫衣服,放在家中備用。這讓諸葛泓清很滿意,更加覺得讓幹女和兒子在一起能起到很好的作用。


    白天諸葛泓清差司機開著加長瑪莎拉蒂,陪著兩個孩子去購置禮服,從早到下午才迴來。盧伯倒是非常開心,和司機搬運著車裏的東西,足足折騰了三四趟,辦完司機便將車停迴到車庫內。這可忙壞了盧伯,他先是分類,然後吩咐傭人把分好類的服裝裝入衣櫃內,然後把買來的首飾,手表放入展示櫃中。當然除了這些以外,還有配飾和雜七雜八的東西,整理好放入衣帽間裏。


    諸葛睿茗和雷若婉兩個人倒是很知趣,主要是無事可做,躲在客廳裏吃著水果看著電視。等到盧伯布置好一切,他們才進屋準備去參加宴會。


    諸葛睿茗依舊是一身黑西裝,白襯衫,袖扣,馬甲。他刻意不帶領結,敞著口的襯衫。看上去放『蕩』不羈,可又不失禮節,腳上穿著他鍾愛的意大利皮鞋。不過,這次選擇帶的是百達裴麗的情侶表,因為他那塊戴了很久的手表送給唐帥做禮物。他常戴表,什麽也不帶,總感覺腕上缺點什麽。


    雷若婉這次倒是夠大膽的,選了一款白紗咖啡『色』抹胸晚禮裙,因為他擁有如假包換的雙球,所以也有了自信。現在他知道,原來假的是那麽讓他提心吊膽,總擔心會有一天穿幫。不過他確實在多倫多的酒吧穿了幫,不過好歹是個歪果仁。也沒想到外國人是如此熱心,幫了他很大的忙。一雙星鑽高跟鞋,本來一米七的個頭,穿上高跟鞋都將近一米八了,不過還是比諸葛睿茗矮半頭之多。情侶腕表,鐲子一手一個,倒是挺對稱的。看看肖鵬程送他的鐲子,呆久了也沒有想象中那麽討厭了,都說玉能擋災,誰知道呢。身上披了一件薄紗外衣,清爽自然,身體修長,個頭高挑,線條優美。從遠處望去,絕對不亞於一線名模。


    當諸葛睿茗和雷若婉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倒是惹來傭人和盧伯的讚歎。即便是人長得好,也需要用服裝和氣質來襯托,不然就算你是一個美玉,藏在醜陋的石頭中,不被人看好。


    諸葛泓清確實今晚跟梁靜雅有約在先,所以無奈之下才把這種事情交由兒子前往,一來讓他們見見世麵,二來借著這個機會多交下一些朋友。諸葛泓清知道,雷若婉和趙洋的關係,不過那都是過去式了,因為他最近得知,趙洋已經跟趙瑞霖合作夥伴的女兒好上了。這個事情在上次聚會的時候便已經了解到,隻是雷若婉還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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