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師傅帶著他們去郵局郵寄明信片。在郵局大廳諸葛睿茗拉著雷若苒耳語著,然後快步走上二樓去郵寄鑰匙。雷若苒經過諸葛睿茗的指示,拉著翟靖陽去挑選明信片,在一旁的李師傅還給出不少建議,終於挑選好幾張有京都特『色』的明信片。


    雷若苒在明信片書寫地址和寄語留下英文名字,轉身找尋諸葛睿茗,卻發現他已經抵達他的身旁。諸葛睿茗在雷若苒手中選出一張,拿著筆在一旁留下一組數字,還寫下署名。翟靖陽看不出所以然,還向諸葛睿茗討教。


    “沒什麽,隻是跟父親常玩的解密數字,你們還有要郵寄的嗎?”


    諸葛睿茗並不想多讓人知道他的目的,隻是輕描淡寫的敷衍過去,貼上郵票蓋上郵戳,直接丟入郵筒中。他看看手表的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從郵局走出,頓感整個人都要融化掉,翟靖陽本想帶著他們在附近的蠟像館去參觀一下。諸葛睿茗和雷若苒好像完全沒有興趣,雷若苒在一旁嚷嚷著要迴去睡覺。翟靖陽無奈的讓李師傅迴去取車,來接他們迴賓館。


    迴到西華青年酒店,兩個人各自迴屋,翟靖陽無事可做,隻好直接來到諸葛睿茗的房間。雷若苒一頭紮倒在床上,深唿一口氣,將箍在身上的胸衣取下丟在一旁,脫掉偽裝。將空調溫度打低,拉開被子鑽進去準備睡個下午覺。


    翟靖陽與諸葛睿茗在房間內聊起上學時的迴憶,兩個人聊得很投緣,時間一點一滴的度過。翟靖陽的手機響起打斷他們的聊天,他望著手機顯示屏是長姐翟景茹的號碼,拿手示意一下,走到洗手間內接聽電話。


    “嗯,嗯,沒有,隻是走的太久有些疲憊,她?她迴房間睡覺,我跟睿茗在房間裏閑聊呢。好,好的,知道啦,那晚上見。”


    翟靖陽接電話的時候聲音不大,但是衛生間的門開著。諸葛睿茗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內容,是翟景茹打來的嗎,怎麽會詢問雷若婉呢,晚上她要來找我們嗎?不好,諸葛睿茗拿著手機撥打雷若苒的電話,不過那邊無人接聽,他猜測可能是調靜音了。拿著手機快步走到衛生間與走出來的翟靖陽撞個滿懷,他出於歉意朝翟靖陽指指手機,翟靖陽並不介意用手擺個ok便走出去。


    諸葛睿茗用手機給雷若苒發去消息,順便給父親打去電話,將郵寄明信片和快遞的事情告訴他,還特別囑咐快遞內有翟伯伯帶給他的信和一枚鑰匙。他從父親的口中並沒有聽到什麽特別情緒,好像就沒聽到他說的什麽,隻是嗯嗯算是聽到他的迴答,然後囑咐他在國外注意安全,有事別忘記去找華夏使館領事長。


    在另一個房間的雷若苒的手機並沒靜音,隻因諸葛睿茗打過來電話他睡得太死並未聽到。昨晚他和諸葛睿茗鬧得太晚,加上穿著偽裝在炎熱的夏天走了半天太過疲憊,迴到賓館的放鬆讓他睡得很沉,倒是幾條短信的進入的聲音吵醒他。


    雷若苒翻身坐起,『揉』『揉』眼睛,抻抻腰站起走到茶幾旁,彎腰拿起茶幾上手機。看到諸葛睿茗告訴他翟景茹一會兒要過來找他們,讓他提前做準備。雷若苒將手機放到茶幾上,穿好偽裝,既然已經睡醒閑來無事,幹脆從自己的房間走出去,走到對麵房間去找諸葛睿茗。


    雷若苒看到諸葛睿茗的房門虛掩著,他好奇地推門而入卻發現翟景茹摟著諸葛睿茗。翟景茹聽到房門的響動,她側頭望向房門,雷若苒呆呆地看著諸葛睿茗。


    “婉妹,我們其實沒什麽的,你不用介意。”


    翟景茹說著鬆開抓住諸葛睿茗的手,走過去拉著雷若苒往屋內走。


    “妹妹,你進來的時候怎麽不敲門啊?”


    諸葛睿茗當然不介意雷若苒誤會,反而用責問的口氣詢問道。


    “哥,哥哥,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啦,我隻是想過來看看靖陽哥哥在不在。”


    雷若苒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推開翟景茹的手轉身離開,卻與從門外迴來的翟靖陽撞個滿懷,差點將翟靖陽手中的飲料撞翻。


    “婉妹,你睡醒啦?這麽著急幹什麽去啊,我剛給你們買的飲料。”


    “哦,那你們喝吧,我不舒服迴房啦。”


    雷若苒一把推開翟靖陽遞來的飲品,快步跑迴房間,坐在床上深唿一口氣。心道:這個翟景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她的眼睛從他剛進屋的一刻起,便沒有離開過,剛才拉住他的時候,眼睛裏像是藏著攝像機一樣,將他從頭到腳刷刷地掃描著,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諸葛睿茗還以為雷若苒真的誤會,所以朝翟氏姐弟笑笑,表示要過去看看,便離開自己的房間。


    “姐,剛才怎麽迴事啊,我出去前一切不是還好好的,怎麽我一迴來全都不對勁啦?”


    翟靖陽將飲料放到茶幾上,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優哉遊哉的問著翟景茹。


    “靖陽,這兩日你跟諸葛家這個女孩接觸最多,你有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些不對的地方嗎?”


    “姐,你能不能別又拿出你偵察兵的本是啊,一個女孩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再說他們來這裏隻是送東西的,而且今天人家就搭機出國旅遊。你難道還懷疑她是個女間諜嗎?”


    翟靖陽真不清楚姐姐所謂的怪地方,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他完全沒有覺得雷若婉哪裏不對。


    放下這對姐弟在爭論雷若苒的事情,諸葛睿茗輕輕地敲敲雷若苒的房間門。


    “誰,誰呀?”


    “婉兒開門,是我。”


    雷若苒聽到諸葛睿茗的聲音,心中的緊張一下放鬆下來,打開房門一把將諸葛睿茗拉進屋內。


    “苒兒,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怎麽剛說兩句便突然離開啊?”


    “睿茗,我發現翟景茹不簡單,從我一進到你的屋中就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中帶著敵意,我也說不清楚她在調查什麽,我看還是避開她比較好。倒是你怎麽跟她摟在一起啦?”


    “剛才不是告訴你,翟景茹要過來找我們。我沒想到這麽快過來,翟靖陽被她安排出去買飲品,她走過來說我衣服上有東西,可是卻整個人撲倒在我的懷中,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一幕了。”


    “睿茗,我舉得翟家人都不簡單,我覺得翟靖陽卻是個最值得交的朋友。至少他跟我們無話不談,雖然嘮叨個沒完,但是能看透他。而翟景茹,翟景民他們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


    雷若苒雖然跟翟景茹接觸不多,但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威脅,他這兩日與翟靖陽的接觸發現不少關於翟家的事情。


    “苒兒,我們本來也不是專程過來辦事的,一會兒你再忍讓一下,我們一會兒還得需要他們送我們去機場呢。來,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帶你迴我那裏去。”


    諸葛睿茗說完,起身幫雷若苒收拾一下房間,拉著拉杆箱往迴走,雷若苒則默默地跟隨在他的後麵。待他們迴到諸葛睿茗的房間時卻發現翟景茹已經離開,隻剩翟靖陽獨自一人抓著頭在想什麽。


    “靖陽兄,景茹呢?長姐不會是生我的氣吧。”


    “啊?不知道啊,剛才我迴來見婉妹出去的時候挺失落的,後來你也出去啦。我也是隨便問問,姐姐說了一些古怪的話,我沒聽明白,她見我不開竅,一生氣便說不舒服,摔門離開啦。不是,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翟靖陽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姐姐所謂的古怪,他不時地上下查看著雷若苒,心中猜想著: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孩身上哪裏有古怪啊,不會是得了怪病吧。


    “靖陽兄你剛才出去買東西,長姐摔了一跤,我上前扶她一把,誰知道我妹妹進屋,估計是誤會了。妹妹知道我在江濱有女友,所以他特別生氣,就奪門而出,我剛才迴去安撫他。你看這事情鬧得,沒想到會令長姐這麽生氣啊!”


    諸葛睿茗的言外之意就是翟景茹喜歡自己,妹妹覺得他們之間有事才生氣的。翟靖陽聽完諸葛睿茗的話,反而察覺出姐姐話中古怪的意思,原來是指諸葛睿茗和雷若婉兩個人不止是兄妹那般簡單。不過他笑笑,覺得姐姐有點過於擔心自己。


    “看來是都是姐姐的錯,我看時間不早,你們東西收拾一下,我一會兒送你們去機場吧。”


    翟靖陽的笑讓諸葛睿茗感到輕鬆,這證明雷若苒所說不虛,肯定是翟景茹和翟靖陽說了什麽。不然按照他話中的意思,應該會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的事情並不簡單。


    “好的,靖陽兄麻煩你和婉兒去退一下房。她那屋東西已經收拾完,我這邊還有些東西需要整理一下,你們稍微等我一下。”


    諸葛睿茗已經開始整理隨身物品,翟靖陽和雷若苒到樓下服務台去退房,期間他還偷偷地看看雷若婉的身份證。他們退完房迴到樓上,看到諸葛睿茗拉著行李箱已經等在門口,翟靖陽和雷若苒各拖一個行李箱來到李師傅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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