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一個女人絆住,我是英雄,不是普通人。我和她說我這輩子不打算成親了,她就哭,還住到我那裏不走。我說我真不打算結婚了,你還是再找個別人嫁了吧。結果你猜怎麽?”


    “怎麽?”田永生死死地盯著田山泉,嘴大張著。


    “結果她當晚上就脫我的衣服,然後我們就……”田山泉沉默了幾秒,“她又來找了我幾次,可是我越來越沒有興致,我就對她說,以後再不要來找我,要是再來找我我就殺了你。我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瞪得老大,可是她連一滴淚都沒有流。她再沒有和我哭過。”


    “她就這樣走了?”


    “走了。後來再沒來找過我,我估計她已經嫁人生孩子了吧。”


    “你為什麽不娶了她???”


    “我不想成親。”


    “你為什麽不想成親?”


    “不想就是不想。”


    “為什麽就不想?”


    “老子有餉銀,有女人白讓老子睡,老子還是個打過仗的英雄,是英雄,老子要自由。”


    他幾乎開始大吼了,聲音變得粗暴憤懣,好像整個人隨時要爆炸成碎片。


    這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下去了,窯洞裏沒有點蠟。


    就著窗外的最後一縷昏暗的光線,田永生看到田山泉的目光像金屬一樣閃著寒光。


    他威嚴肅穆地坐在那裏,猶如一座陰森苦難的地藏菩薩。


    兩個男人一坐一站地對視著,像兩隻擱置在箱子裏早已生鏽的鐵器。


    最後田山泉忽然對他大吼了一聲,滾。


    空氣碎了一地,玻璃渣似的。


    第二天黃昏,田永生下地迴來的時候,看到田山泉正站在村裏最高的土坡上俯視著全村。


    田山泉背著手,像個官老爺一樣問他,“村裏現在就剩這麽點人了?我小的時候村子裏還有幾百口人,現在怎麽越來越少了?”


    “村裏人都到京城去打工了,剩下不願走的在自家地裏種點什麽也夠吃一年了。秋天打獵打到兩隻獾子的話也能賣點錢。”


    “打獾子?你會用鳥銃?”


    “還湊合吧,以前村裏的人都自己做了鳥銃打獾子,前幾年就說不讓用鳥銃了,一律沒收,說是要發現誰家有鳥銃還要坐牢的。不過咱村這麽偏,在這山裏偷偷打幾槍,方圓十裏都聽不見,我知道除了我其他幾家也藏著鳥銃呢,到秋天就都拿出來了,等著打獾。不過再打兩年這鳥銃還是得趕緊處理了,被發現了就麻煩了。再說了,獾子都不讓打那就更沒法活了。那隻獾子就是我打的。”田永生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自己家棗樹下的那隻獾。


    田山泉忽然就暴跳如雷,他用一個指頭指著田永生的鼻子,哆嗦著,狠狠地說,“什麽叫湊合吧,湊合的槍法你也敢去打獾子?你要把它打死也就好了,要是一槍沒打死呢?你把它打傷了它跑了,你想想會怎麽樣?你會讓它生不如死,它會帶著傷再活幾天,動物又不會給自己包紮,它隻能讓傷口爛下去,發炎下去,最後還是要死。就像我們這些戰場上下來的殘疾人。你就不如一槍把它打死,一口氣都不要給它留,知道不知道,要死必須死得痛快,痛痛快快的,一口氣都不能留下。活就是活,死就是死,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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