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距離第一階段集訓選拔已經是第五天了。


    今天的課程安排除了上午下午的講座外,晚上的自習課變成了外出參觀學習。


    這倒是讓楚皓和孔子明都有些意外。


    畢竟數學方麵學習可以理解,可這參觀是個啥?


    參觀什麽?


    然後當眾人一起跟著教練們出去才明白。


    其實這外出參觀學習就是給學生們放鬆放鬆。


    畢竟這幾天的高壓訓練的確有些累。


    所以便有了這個課程。


    然後他們先是去了國家博物館又去了華夏美術館參觀。


    大概晚上九點多才集體乘坐大巴返迴酒店。


    玩了幾個小時感覺還是不錯的。


    不過放鬆過後眾人馬上又是精神緊繃了起來。


    因為後天,1月7日,本次選拔的最終之戰即將打響。


    如果說一號二號的考試隻是為了讓楚皓他們提前進入狀態,那麽七號八號的考試便是決定他們去留的決定性考試。


    無論你再優秀,但闖不進前十五都將會被淘汰。


    從而與國家隊,與imo失之交臂。


    所有人心中都憋著股勁,楚皓的室友孔子明也一樣。


    這幾天幾乎都在瘋狂刷題請教。


    自習課講座的時候他幾乎圍著幾名教練轉,迴到酒店後也是不懂地就請教楚皓。


    作為被請教者,楚皓明顯能感覺他這幾天的進步飛快。


    數學有時候就是這樣的。


    這題你自己去想,或許打死也做不出來。


    但是當有人點播你一下,思路或許就會豁然開朗,暢通無阻。


    當楚皓給孔子明講完一道幾何題後,他一邊整理著桌麵一邊好奇地問道:


    “上京和華清你想去哪個學校?”


    聽著楚皓的提問,孔子明靦腆一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吳教練不是說了嗎,至少得進入國家隊才行。”


    聽著孔子明的話,楚皓不禁氣得想笑。


    “少給我扯犢子,如果不能進入國家隊你小子那些大學估計一個都不會選,憑你的成績想直接通過高考進去也不難吧?”


    見自己被拆穿,孔子明也不矯情。


    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上京吧。”


    “其實我對數學真的很喜歡,所以我大學的方向就是想學數學專業。


    相對於華清,上京應該更合適一些。”


    聞言楚皓也點了點頭。


    “皓哥你數學這麽優秀應該也會選擇北大吧?”


    聽著孔子明的疑問,楚皓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些失神。


    “華清,上京,或許我都不會去吧。”


    聽著楚皓的迴答,孔子明急了。


    “怎麽可以,這樣不行!


    上京和華清啊,皓哥這兩個學校不去其他學校……”


    看著孔子明的樣子,楚皓微微一笑。


    “小明,有時候最頂尖的學校不一定適合。


    我的誌向並不在數學上,以後我更多的是走科研的路子。


    這兩個學校變態太多,我還是找個環境舒適點的地方當老大,這樣也會得到更多的資源。”


    聽著這些話,孔子明的眼神中盡是遺憾。


    “這也太浪費你的數學天賦了吧,而且科研,我聽說很難也很累的。”


    聞言,楚皓決定好好給這小子上一課。


    “小明我問你一個問題,數學或許對於全世界都舉重若輕,但你覺得它能讓華夏強盛,能讓華夏的人民生活質量變好嗎?


    能讓華夏走出如今技術被封鎖的困境嗎?”


    看了一眼啞口無言的孔子明,楚皓自問自答道:


    “不能!都不能!”


    “我的誌向不在數學,我想要做的是能打破列強的科技壟斷,能讓華夏的科技走向世界前列!


    或許你會覺得我異想天開,但這是我的心裏話。


    也是我楚皓後半生都在追逐的目標。”


    說完他便起身拍了拍孔子明的肩膀,“行了洗洗睡吧,後天就要考試了,你就當我在吹牛好了。”


    等他走進浴室後,孔子明還沒有迴神。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等浴室裏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孔子明才自言自語道: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


    第二天,楚皓吃過早飯後想起昨晚對孔子明說的話不禁有點想笑。


    這是他第一次對外人說出自己的心聲。


    不過這種感覺還真特麽的爽!


    也是在昨天晚上楚皓徹底決定在備選大學中劃掉華清上京。


    正如他所說的,這兩個地方變態太多,並且其實資源也就這些,如果全部傾注在楚皓身上完全不現實。


    而換一家大學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再用數學當跳板,完全可以成為領頭羊。


    並且他所獲得的榮譽和地位也足夠保護自己的成果。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


    因為楚皓不敢賭。


    人性是最不能下注的東西。


    在利益麵前一切皆有可能,所以楚皓決定向劉同學學習。


    在大學期間,在屬於他的第一個研究成果出現之前,至少解決一個數學難題。


    這樣如果能擁有正高這層身份的保護,他日後的行動想法也無疑多了一層保護。


    魯樹人先生曾經說過,最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國人。


    人的劣根性或許是一直存在的,所以楚皓也需要給自己創造出一件外衣。


    能抵擋大多風吹雨打的外衣。


    今天其實應該是集訓課程的最後一天。


    今天過後,明天1月7日,決定去留的日子也就到了。


    也許完全按照分數決定太過於果斷。


    但數學就是這樣。


    你說你分數低是因為沒有發揮好,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可第二次你依然沒別人考的高,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在imo上也不需要兩次都發揮失常,心態不好的選手進入國家隊。


    強者恆強。


    光有知識沒有一個強大的心態不算強者。


    第一輪的選拔注定殘酷,但留下來的一定都是精英!


    在當天的所有課程培訓都結束後,所有人的情緒似乎都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


    畢竟明天決定命運的考試就要開始,想不緊張都難。


    但這對於楚皓而言並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他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晚上睡得比平常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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