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薄斐夜的話一說出口,鳳子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猜猜猜,猜什麽猜!


    見鳳子衿根本不按套路走,薄斐夜無奈道:“據我所知,王華雖然表麵上消停了,但是背地裏絕對會瘋狂的打擊報複……”


    這也是為什麽他將在庭園的錄影剪成兩份的關係,現在都還沒有放出去,為的是引出李成國。


    他們兩個應該萬萬沒想到像庭園如此隱秘的地方,居然被拍了。這就像一道裂口,撕扯得越來越大。


    當然,這其中鳳子衿功不可沒,要不是她給的視頻,他們怎麽會發現一向堅固如鐵桶的王家會有著這樣一道裂口,偏偏這道裂口橫在了最關鍵的位置。


    “隻要王華倒下,京城王家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人們的視線。”


    京城王家靠什麽,還不是前麵幾十年靠王老爺子,後麵幾十年靠王華,再為小一輩兒的鋪路。現在小一輩的都還沒成長起來,這路鋪到一半便沒了,怎麽能走人呢?


    再者,王家旁係可是對帝都這塊地兒虎視眈眈。要不是王老爺子和王華,他們早就遷移過來。憑什麽王家嫡係就能站在順風順水的地方,他們偏生跟外放似的在外多年也不敢動彈。


    鳳子衿嘴角微揚,“不愧是薄少啊,給你一個消息居然能擺出一盤棋局,我開始同情王華了,幹什麽不好偏偏要和你做對。”


    薄斐夜往她嘴裏喂了一顆葡萄,糾正道:“不是和我做對,是他們的報應來了。”


    想當初對餘山趕盡殺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對蔣家第一個孫子下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這一切都是他們罪有應得。


    “我還是頭一迴看見做壞事還這麽理直氣壯。”鳳子衿把身子立直了,雖然她也經常麵不改色的殺人,不過兵不血刃的做法還是頭一次看。


    “這種事,做多了就習慣了。”薄斐夜輕描淡寫道。


    鳳子衿突然想起來森莫傳來的資料上有寫著十年前薄斐夜隻身離開帝都不知所蹤,十年後迴來,創立了薄氏。是否就從十年前起,他學會了這些殺人不見血的手法?


    見鳳子衿突然沉默不語,薄斐夜低頭看她,“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沒想什麽。”鳳子衿眨眨眼,“不過是想什麽時候把蔣家的事情解決了。”


    要說快也能快,那就得看餘婉是什麽態度了。她是想為幾十年前的事情討迴公道,還是就此揭過,讓往事塵歸塵土歸土。


    “蔣瀾平一家聯係上了嗎?”現如今王家已是自身難保,王華本人更是做事小心,便無暇顧及蔣瀾平一家。


    鳳子衿剛想說什麽,手機便響了。伊拉發來了一個地理位置,正是蔣瀾安一家的藏身之所。


    “喏,說曹操,曹操到,我們要不要去見見?”


    畢竟處理王華這件事情,餘婉比他們更有權利。


    薄斐夜點頭,“也好,這裏有徐千帆坐鎮,就不用擔心了。”


    那些工商人員三天兩頭的跑到這裏要求配合檢查,要不是徐千帆擋著,他這個薄氏總裁還真就被帶過去盤問了。王華給他們使了這麽大的絆子,不好好迴敬他可是不甘心啊。


    可憐徐千帆又被薄斐夜扔下做苦力,自己美眷在側,飛往國外了。


    蔣瀾平一家動作不可謂不迅速,在辭去工作後,馬上訂了一張飛往國外的票,然後便不知所蹤。要不是碰巧被出行任務的兄弟碰見,恐怕還要找一陣子。


    “我當你們躲在哪裏了,原來跑到深山老林裏做野人去了。”


    鳳子衿斜靠在樹幹上,打量著類似於生活在這裏的土著人的風格。房子就是一間木屋,估計是後來蓋的。煮飯工具就是一個小的可憐的鍋,吊在空中,地下放著樹枝做柴火。衣服晾在旁邊的樹枝上,不知道比以前的生活苦了多少。


    餘婉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昨天碰見出任務的熟人,我就知道你們會馬上找過來了……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


    “嗤——”鳳子衿勾勾唇角,“你們不是來這裏做野人嗎,還擔心外麵幹什麽。”


    離開的時候二話不說,現在問起來算怎麽迴事。


    蔣瀾平臉一紅,他知道自己這麽做會愧對父母兄弟,可他這邊還有妻子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家人用盡手段謀害他們。


    這附近還有一個小村莊,消息閉塞,也沒有網絡。唯一能對外溝通的就是一台老式電話和一個破舊的電視機。有時信號還不好,打開也是一片雪花。


    “蔣先生,你父母和兄弟都很安全,不用擔心。”薄斐夜化解了他們的尷尬。要不是蔣家父母同意,他們夫妻二人也不可能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到底還是心疼孩子吧。


    目光落在餘婉懷裏的孩子身上,經過這麽多天,孩子似乎依舊是白白胖胖的,全然不知外麵的危險。


    鳳子衿把平板遞了過去,“你們看看吧,這是這幾天的新聞。”


    她把網上的新聞截圖放在裏麵,好讓二人看得清楚。


    “王家應該無暇顧及你們,現在迴去也是個好時機。餘婉,你是想為你父親報仇還是迴去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決定權在你。王華這次東窗事發,已無迴天之力,他做的那些事遲早會被翻出來,所以你要做好思想準備。當然,你若是不想再提及你父親的事情,我們也可以申請,秘密處理此事。”


    餘婉拿著平板的手一抖,表情很是哀傷,良久,她才說:“父親臨終前把我送走,卻隻字不提他遭受了什麽事情,應該是不想讓我知道………既然他當時沒有告訴我,我也不會去了解。這件事情,你們秘密處理吧。”


    雖然她十分清楚,父親可能遭受了不白之冤,那些給父親定罪的人都是和王家有關係的人,甚至把一切能證明她父親清白的證據都給毀了。不過又怎麽樣呢,他們父女還不是在重重檢查下逃出生天,讓王家擔驚受怕了十餘年。


    現在這一切,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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