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心髒很痛,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可是這些都是什麽呢?為什麽這麽疼,疼的想死……


    陸寒笙抱緊她,打開車門把她放進了副駕駛座,踩下油門駛向醫院。


    “阿笙,”她語氣虛弱的喊著他的名字,“我的心好痛……”


    陸寒笙手一抖,差點把方向盤都鬆開了,他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輕聲安慰她:“別怕,辛夷,我們很快就到醫院了……”


    夏辛夷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緊緊捂著心口,那裏真的好痛,痛得簡直像是要爆炸了,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疼痛,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她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她口中模糊的喊著陸寒笙的名字,但是為什麽,越喊他,心就越疼?


    終於到了醫院,陸寒笙抱起夏辛夷就往醫院裏麵衝,做了心電圖,卻根本沒發現什麽異常。


    “那她怎麽會心髒痛?”


    陸寒笙眉頭緊皺,跟著醫生對峙,完全不相信醫生的判斷。


    夏辛夷坐在那裏,看起來很虛弱,疼痛已經減緩了,但是還是若有若無的縈繞著。


    “這……”醫生麵對氣勢洶洶的陸寒笙,氣勢就很弱了,他小心的問道,“夏小姐是不是受到了什麽刺激?”


    刺激?


    陸寒笙皺起了眉頭,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


    起因,就是街上那個男人叫囂的一句話而已。


    因為那句話,他對夏辛夷幾乎說過一模一樣的。


    可是,她明明就不記得了……她什麽都不記得了,為什麽還會對那句話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陸寒笙的指尖有些發抖,他無從知曉那天夏辛夷的感受,是不是就跟夏辛夷現在這樣,心痛到臉色發白,無法自持?


    夏辛夷一直是隱忍的,她像是湖水,表麵一直是波瀾不驚,他也一直以為她是沒感覺的……


    “阿笙……”


    那邊夏辛夷喊了他一聲。


    陸寒笙走過去,看著她布滿冷汗的臉,心疼的問道:“還疼嗎?”


    “已經好多了。”夏辛夷靠在他的懷裏,“我們迴公司吧。”


    陸寒笙抿了抿唇,麵色複雜的看著她。


    醫生在他們後麵道:“夏小姐血糖有點低,先打點葡萄糖再迴去吧。”


    夏辛夷抱著陸寒笙的手臂:“不要,阿笙我不要掛瓶。”


    陸寒笙摸了摸她的臉,輕聲道:“不行,要不然你在路上暈過去怎麽辦?我會擔心的。”


    輸液室裏人不多,陸寒笙的西裝披在夏辛夷的身上,她歪著頭靠在他的懷裏,有些昏昏欲睡。


    陸寒笙沉默不語的擁著她,他的視線看著虛空,薄唇輕抿。


    過去像是一道影子,如影隨形,就算永遠把她關在黑暗中,也不代表沒有影子。


    隻是彼此都看不到而已。


    影子是永遠存在的。


    隻等那突如其來的光線點亮,過去便避無可避。


    他不可能永遠瞞著她,不讓她見到過去認識的人,她遲早會想起來的。


    他像是即將要行刑的罪人,既恐懼著那一天的到來,又期待著那天的來臨,那意味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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