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二年,這一年對於建奴來說,絕對是一個比較難熬的日子,一方麵是孫承宗統帥的遼東鎮明軍在廣寧一線構建出了嚴密的防線,讓野豬皮找不到劫掠的機會。另一方麵,生產依舊遭到了大量遊擊隊的騷擾。


    這樣的騷擾,已經持續很長的時間了。讓建奴上下的生產活動受到了很大的阻礙,好在野豬皮還有一些家底。通過洗劫遼東平原上各個城鎮,以及屠殺農村漢民,野豬皮獲得了大量的金銀珠寶以及糧食等物資。這些東西,放在倉庫裏就能吃很久了。另外還有晉商可以與他們運輸物資,幾年時間還是能撐得下去的。


    現在野豬皮正在想辦法尋找突破口,隻要突破明軍的嚴防死守,再度找到劫掠的機會,才能維持下去。


    畢竟是一個強盜團夥,忠君思想有點扯淡,那些建奴願意跟隨他,不過是能跟著一起搶劫,可以不勞而獲罷了。隻要幾年時間無法打開局麵,找到劫掠的機會,人心自然就散了,到時候不是糧食是否充足的問題,而是那些人願不願意繼續跟著野豬皮這麽過日子的問題。


    要想從正麵劫掠明王朝,就必須消除金州和東江兩鎮明軍,否則每次這兩個地方的明軍如同攪屎棍一般跳出來,讓野豬皮根本無法投入大部分力量前去攻掠廣寧。


    經過半年的努力,野豬皮還是比較順利的在鎮江打造出了一支水師。這支水師的船隻達到將近五百艘,說出來能把人嚇死。然而這五百艘船隻中,大部分都是非常小的小船。很多稱之為小舢板都不為過。


    真正山得了一些台麵的。也就是一百多艘八白多料的船隻。換算成噸位,大約就是250上下。


    野豬皮將這支水師交給了女婿李永芳率領,李永芳也十分上心,在鎮江沒日沒夜的不斷操練這支被嶽父大人寄予厚望的水師。


    這支水師的經過幾個月的操練,野豬皮已經耐不住了,專門前往鎮江進行了視察。


    “永芳,水師編練得如何了?”野豬皮對李永芳問道。李永芳信心滿滿的迴答道:“啟稟大汗,水師已經編練得差不多了。已經可堪一戰。還請大汗前往檢閱。”


    “好,本汗便去看看。”野豬皮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迫不及待的前往海邊檢閱水師。李永芳連忙簇擁著野豬皮,一同來到鎮江海邊,也就是鴨綠江出海口地帶,一支八千多人的建奴水師已經嚴正以待。


    隨著號角的吹響,一群水師快速登上各船,然後在野豬皮麵前,表演了一番海戰技能。又是射箭,又是接舷拚殺。一時間好不熱鬧,看起來倒也是軍容整齊、秩序井然。


    演習嘛!


    自然是這樣了。


    可野豬皮卻是個外行。一生在陸上跑馬,對水師基本上是兩眼摸黑,隻能跟著感覺走了。看到水師搞得挺遛的,頓時喜上眉梢。李永芳見嶽父高興,接著說道:“啟稟大汗,明軍在登萊也有一支水師,是登萊水師袁可立編練的。但是袁可立的水師,隻有五千餘人。而我們卻有八千餘人,在海上碰上,我們在兵力上完全占據上風。而且您也知道,明軍士兵多數孱弱不堪為戰。如今我們大金勇士陸上可以跑馬,海上亦能搏殺,如今已經克服暈船等問題,明軍水師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好,好。”野豬皮大喜過望,看向李永芳的眼神頓時都柔和了許多,真的是人才啊!自己是有多麽英明,招降了這麽一個人才女婿啊!隻是隨便想想,就開始崇拜自己了,心裏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野豬皮高興,李永芳也高興了,顯然這次自己表現不差,挽迴了一點自己不斷降低的地位。


    “既然已經能夠與明國水師一戰,那就立即尋找明國水師一戰,然後盡早切斷東江鎮和金洲鎮的海上補給。”野豬皮高興之餘,隨便一拍腦子就決定了。李永芳倒也是信心爆棚,躊躇滿誌的半跪在地,“臣遵旨,定不負大汗重望。”


    “哈哈,哈哈!”野豬皮爽朗的大笑起來,心情無比舒暢。在野豬皮暢快的心情中,李永芳很快就開始謀劃對付東江軍和金洲軍,以及登萊水師。


    這年五月中旬,李永芳的水師開始在渤海灣地區,到處攔截大明的船隻,還真讓李永芳劫掠了五六艘商船,明軍船隻很快就在該海域大量減少。


    主要還是登萊水師,被調去鎮壓聞香教了。


    聞香教被鎮壓後,袁可立接到消息,連忙將登萊水師調迴了登萊,然後登船出動,繼續給商船保駕護航。


    雙方在海上的交鋒很快就此起彼伏,結果……野豬皮的水師,簡直就是一敗塗地。


    雙方的船隻噸位差距擺在那裏,登萊水師盡管也有很多小船,但是那些小船都是有專門用途的。主力的戰船,如今都換成了500噸以上的。船頭船尾都各安裝了一門艦炮。野豬皮的那些出來劫掠商船的水師,碰上登萊水師的護航戰艦,簡直就是被玩死的節奏。


    遠程打擊上,野豬皮僅有粗劣的射箭。而登萊水師卻有火炮,還有火槍。接舷戰也是完全不慫,建奴水師的船隻太小,接舷戰一旦爆發,交戰人數上野豬皮就落了下風。


    登萊水師的水兵,一個個裝備精良,和京營是一個檔次的。長槍兵頂在前麵戳個幾下,建奴就受不了。


    這樣的海上遭遇戰,簡直就是虐殺一般。


    不到半個月,建奴水師就損失了上千兵力,十幾艘戰船。這時候李永芳坐不住了,覺得這樣的海上小規模遭遇戰,建奴水師完全占不到便宜。沒辦法發揮出兵力上的優勢。必須集中起來。尋找機會殲滅登萊水師主力才行。要是能搶到一些戰船那就更妙了。


    抱著這個想法,李永芳與這年六月初六,出動了水師主力,前往廣鹿島尋求與登萊水師決戰。


    廣鹿島是登萊水師剛剛選定的一處軍事基地,以用來防範建奴水師。這個基地,還沒徹底建好。


    就在這個時候,建奴水師卻是主動過來尋求決戰,這讓登萊水師上下感覺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大喜過望。


    登萊水師總兵孫義國立即決定迎戰。登萊水師數百艘戰船,陸續駛出廣鹿島軍港,在海上與建奴水師遙遙相對。


    雙方的小船已經開始接觸了,並且進行了一番相互攻擊。


    孫義國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建奴水師的情況。


    “建奴小船居多,不得不保持密集陣型,若是貿然與之近戰,雖然不太吃虧,但傷亡必然不小,可用火攻破之。”孫義國在水師方麵是很有經驗的。孫義國年輕時曾在海上與倭寇進行過海戰。是抗倭時器培養出的水師人才,袁可立就任登萊總督後。便將他任命為了水師總兵。孫義國觀察了一番,便迅速確定了戰術。


    李永芳那邊,發現登萊水師主力後,立即大手一揮,命令全軍加速向前,與登萊水師進行接舷戰。


    可是李永芳一點也沒有發現,他想的太簡單了,或者說他也根本就沒有海戰方麵的經驗,把海戰當成陸地作戰來打了,以為隻要士兵克服暈船以及接舷戰的問題,就可以憑借兵力上的優勢橫掃登萊水師。


    很快登萊水師就生動的給李永芳上了一課:海戰不是那麽簡單的。


    建奴水師不斷向前,結果登萊水師好似畏懼了一般,當場‘四散’,這讓李永芳看得大喜過望。站在船頭哈哈大笑,喊道:“明軍被衝散了,我們把他們逐一吃掉。”


    可就在這個時候,後撤的明軍主力戰船,卻是開炮了。


    炮彈無情的打了過去,密集的建奴水師簡直就是巨大的靶子,這些炮彈砸在那些小船上,小船當場解體,上麵的建奴士兵死傷慘重。砸在那些大船上,直接就是米屑紛飛,不過抗擊打能力強了很多。


    明軍的艦炮不多,隻有上百門能開火,上白發炮彈,對於這麽多艘船隻的建奴水師來說,這樣的陣痛完全可以忍受,隻要追上去……然後用勾爪拉住,再拽迴來亂砍一通就贏了。李永芳喜滋滋的想,他對建奴水師士兵的肉搏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些建奴水師士兵卻發現。剛才那些被衝散的小船,在他們的追擊登萊水師主力戰船的過程中,竟然跑到了上風位集結了起來。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成群的向他們衝了過來。


    隻見這些小船,但卻分成了前後兩部分,更像是兩艘船連在一起的。這是明軍的子母船,前麵的子船裝滿了火油和柴禾。可惜建奴水師上下都不認識這種玩意,正納悶、嘲笑這群小船怎麽突然衝過來送死的時候。這些子母船已經距離建奴水師戰船不到百米了。


    這時子船被母船上的明軍引燃,瞬間就燃起了熊熊烈焰,那火焰衝起數米之高,隨後在海風的吹拂下,火舌向前壓出數米。而後麵的母船,因為躲在風後,這些火焰對他們毫無影響。


    “火,火……”建奴士兵驚恐的大喊起來,“快劃船啊!”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啊!~”


    建奴水師的陣型當場一片大亂,一群戰船驚慌失措的四處躲避,現場簡直亂成一鍋粥,慌不擇路的戰船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相互衝撞。


    建奴根本攔不住這些進行‘恐怖襲擊’的子母船,兩百多艘子母船借著風向的助力,直接撞進了建奴的陣型之中。


    子船前方的長釘,直接撞入建奴水師的戰船。瞬間火焰就燒到了這些戰船上,麵對這麽一個恐怖的大火炬,戰船上的建奴束手無策。滅火根本就不可能,船上沒那麽多水,而且火焰被海風吹出數米,根本無法靠近這些子船,這些子船如同狗皮膏藥一般黏在他們的戰船上,建奴士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戰船被無情點燃。


    那些子船成功撞上敵船後,後麵的母船直接鬆開連接裝置,然後踩著輪槳迅速撤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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