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帥無言,若說以前他還會這麽想的話,但現在卻完全不會了!


    因為他深知那些追殺他的人都是些什麽存在,無不是功力深厚的老怪物,最次的都在四重壓境界,跟幾位師傅都有一拚了!


    這樣的人,單憑幾位師傅布下的八陣圖和一些陷阱,能弄死他們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莫帥也從未想過要用這些陣法來殺死幾個老怪物,能將其重創,並且給對方造成一些困擾,便已經很滿足了!


    隻是,他卻忽略了弑天的存在!


    是的,這是當今世上,目前為止僅有的一個可以不受封天絕地絲毫困擾的高手,且偷師百家,身負弑天術,放眼外界稱為無敵者都不為過,否則他何以經常裝比,說什麽無敵寂寞,高處不勝寒?


    而現在,這老貨一臉的不懷好意,豈能就這麽讓一線天和俄土的高手們輕鬆闖過這些陣法?


    當然了,主意是莫帥提出的沒錯,弑天原本可沒有坑害別人的想法,但現在他既然知道了,不弄死幾個,又怎麽對得起弑天教徒人神共憤的稱號?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雖然是莫帥在領著弑天到處晃悠,尋找各處八陣圖,但他自己本人卻是懵比的,因為每到一處,弑天就要忙活好一陣子,而後陰笑著帶莫帥離開,弄的他一頭霧水!


    下午四點,忙活了將近三個多小時,莫帥共帶著弑天光顧了五十多處陣法,這也是靠近長青坡內部的所有陣法了。


    至於外圍的,莫帥倒是想帶弑天去看,可這老貨卻神神秘秘的告訴莫帥,外圍就那麽放著,不用去管!


    理由則是一來怕傷及無辜,二來怕打草驚蛇,弄的莫帥更加狐疑了。


    因為他根本不理解弑天這句打草驚蛇是什麽意思,莫帥可不信那群人若得知了自己在長青坡的念頭,會不敢進來!


    隻是,弑天卻並不做解釋,反而興致衝衝的看向莫帥道:“現在甕已經備好了,怎麽請人進來呢?”


    聞言,莫帥沉吟片刻,隨後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道:“之前迴中原的時候,五師傅曾說獵界的天主在暗中窺伺我們的蹤跡,也正是因為有他,所以無論我躲在哪都會被找到!”


    “然後呢?”


    “我在想,天主既然有這個本事,而且現在獵界對外傳消息好像不是那麽難了,那我何不將計就計,暴露自己,讓天主通知那些人呢,而且這樣一來,就算察覺有危險,他們也肯定不會懷疑的!”


    弑天挑眉,頓了頓道:“好辦法,一線天號稱無所不知,他們演算出的事情,根本不會有人懷疑,隻是他們的偷天術與我教弑天的教意不符,所以為師當年倒是不屑學這個!”


    “教主,我估計是根本沒機會學吧?要不然你會怒到抗走人家的天女,說什麽隻有弑天教才配得上,我看想要天女是假,竊取偷天術才是真吧?”


    弑天斜睨,一臉不爽道:“你是在質疑我?”


    “額……不敢不敢!”


    莫帥急忙嘿笑,未免挨揍,當即轉移話題道:“我記得,當初五師傅說過什麽血脈相衝之術,雖然不懂,但我想,如果我在此地放上一些血液,然後教主你幫我本人掩蓋氣息,天主會不會誤解就是我在此地呢?”


    “唔……其實不管是偷天術還是其他的什麽占卜之法,大概都是一個道理,隻是準確度高不高罷了!”弑天皺眉,一臉的思索!


    隨後,他補充道:“而一般的占卜,基本都是衝著命格去演算的,血液乃人之根本,麵前倒是也能與命格掛上鉤,應該可以以假亂真吧?”


    “嗤……”


    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卻是莫帥已經滴了一些血在地上,正撕裂襯衣,給自己包紮呢!


    見狀,弑天滿臉無語,開口道:“你急什麽,我還沒說完呢,血液雖然能勉強和命格掛上鉤,但天主何許人也,他若較真,肯定能夠察覺出來!”


    “所以,這次如果想坑比大的,不僅需要你的血,還需要你自己呆在這才行!”


    莫帥瞪眼,狠狠將布條勒在手上,而後懵比道:“教主,你知道自己在說啥嗎,讓我留在這?那麽多老怪物啊,萬一被抓到怎麽辦?”


    “廢話,不是還有我呢嗎,你以為本教主就是吃幹飯的?”弑天不屑,頓了頓見莫帥還想爭辯,當即解釋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真讓你留在這!”


    “我的意思是,假人!”


    “假人?”莫帥更懵了,一臉的不解!


    弑天懶得跟他磨嘰,直接走向不遠處的茅草屋內,邊走邊開口道:“你五師傅既然精通占卜,這裏總該有他留下的一些小人什麽的吧?”


    “你是說,那些小孩玩具一般的紙人?”


    莫帥瞪眼,但還是快步跟進,開口道:“當然有了,五師傅神叨叨的,跟個江湖騙子一樣,這東西肯定是家常必備,我還偷過他的紙人玩呢,隻是自從他出了門,那玩意就廢了,我給你找來!”


    語畢,莫帥快速竄進了原本屬於窺心眼的房間,不久後從裏麵走出,抱著一口陳舊的木箱道:“這些都是五師傅以前視若珍寶的家夥,不過現在既然出去了,那這東西就不稀罕了,現在剛好用掉,也不算浪費!”


    見狀,弑天慢悠悠的上前打開木箱,隨後……莫帥第一次聽到這老家夥發出驚歎的聲音!


    “握草,你這五師傅,不簡單啊,這特麽的……居然全都是一線天的寶貝,他不會是洗劫了某個一線天的元老吧?”


    “什麽?”莫帥驚異,指著木箱中成排的八卦鏡,銅錢以及成遝的符紙,道:“這些東西都是一線天的?”


    “廢話,我就是認錯了你,也不會認錯這一線天的寶貝!”


    弑天咋唿,隨手拿出一把桃木劍,指著劍柄上刻畫的倆座大山道:“你看,這倆座大山看起來是個風景圖,可山中間卻有一條縫,意指透過縫隙可看到一縷天際,這是一線天的標記,怎麽可能會錯?”


    莫帥無語,想來想去,還真沒聽說過這玩意的來曆,不過隨後他就釋然了!


    因為弑天突然皺眉道:“我想起來了,六怪還沒被你父親收到麾下的時候,那可是六個不安分的江洋大盜,簡直無惡不作,而盜天鼠曾經光顧過一線天的地盤,料想就是那時候,他們合夥偷出來的這些東西!”


    莫帥:“……”


    他很聽不慣弑天的這種口氣,什麽叫幾位師傅無惡不作?


    那叫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好不?


    念及此,莫帥嘟囔道:“還說人家呢,教主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吧,辦的奇葩事多了去了,我都羞與開口,出去都不敢說是弑天教的人!”


    “你自個在哪嘟囔什麽呢?”弑天斜睨,邊從當中挑出一些道具邊開口道:“你準備一下,待會我需要你配合噴一口血上來,但你也別覺得虧,這一口血,換倆條天級八品的命,很值!”


    “什麽?”莫帥震驚,這下是真被嚇到了,說話都哆嗦了起來,不確定的問道:“教主,你剛才說,倆條天級八品的命?這怎麽可能,單憑八陣圖,能幹掉那種人物嗎?”


    “單憑那些陣法肯定是不行的,可本教主又豈是易於之輩,那些混蛋既然想追,那就給他們來個狠的,我就不信,天塔不開的情況下,這世上還有人敢追我弑天,找死而已!”


    語畢,弑天已經挑出了一個小稻草人,而那些紙人則被燒成了灰,皺眉看向莫帥道:“少羅嗦了,時間緊急,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另外吐口血在這些灰裏,完事咱還要趕去醫門呢,再耽誤下去,就要明天淩晨才能到了!”


    “這,哦哦!”


    莫帥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隨後急忙報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又從口中逼出一口血噴在用碗裝著的紙灰裏,這才看著弑天自顧自的擺弄那稻草人!


    可緊跟著,他就忍不住心裏癢癢,忐忑的問道:“教主,你真能弄死那種老怪物啊,他們可是不受壓製的,發起狂來連這片山脈都要遭殃,還能死在這?”


    “滾,別煩我!”


    弑天頭也不迴,直接一巴掌將莫帥拍飛,半坐在木箱上,拿出張符紙,又取出毛筆,蘸了用莫帥的血和出的紙灰水,不斷在符紙上寫著什麽。


    隨後不久,他將這寫滿字體的符紙貼在了小人身上,看了看,又抿嘴道:“小子,給我三根頭發,要頭頂漩渦正中間的,動作快點!”


    莫帥無語,編著嘴走了過去,按照弑天所說,拔出三根頭發交給對方,又親眼看著弑天將那頭發塞進了稻草人頭部,這才嚐試繼續開口道:“教主,我現在,能說話了嗎?”


    “說你大爺,好奇心害死人不知道嗎,趕緊走吧!”弑天橫眉立目,順手將稻草人放進了木箱,又快速清理了下現場痕跡,將木箱搬迴屋裏後拉著莫帥就走!


    見狀,莫帥滿臉都是黑線,這特麽好像是我家吧?


    而且辦法也是俺想出來的,現在倒好,你忙活了大半天,我特麽居然啥都不知道!


    莫帥真的很好奇,弑天憑什麽敢說要了倆條不受壓製的老怪物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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