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殘頁,在迴歸天書本體後。


    就安安靜靜地躺在書本之中。


    劉厚曾經特意翻看過,隻見書頁上有字。


    大部分都取之於《道德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劉厚熟讀道家經典,自然之道這夷,希,微的意思。


    夷,代表時間。


    希,代表物質。


    微,代表空間。


    合攏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時空。


    但第六頁殘頁中,夷,希,微中三個字,隻有微字在發光。


    也就是意味著,劉厚隻能借著第六殘頁,使用某種空間上的功能。


    轉念一想,也足夠令人興奮。


    難怪大興安嶺的那座神秘樓梯會將時間扭曲,並隱於別一個空間內。


    那正是因為女子雕像使用了天書殘頁的威力。


    這第六頁天書,威力非常的強大可怕。


    再三嚐試後,劉厚發覺隻要道火足夠,自己就能將周圍的真實空間全部扭曲碾碎。


    不過,以現在他一等橙火真人的實力,果然還是遠遠不夠的。


    但第六頁殘頁,展現出來的別一個劉厚剛好能用的功能。


    已經讓劉厚大喜過望。


    天書第六頁中,有一個固定的空間,稱之為須彌之間。


    簡單易懂的說,就是劉厚能利用道火,在天書第六頁中,開辟出一處固定的空間來,讓他存放東西。


    接近於道家傳說中的須彌袋。


    但是須彌袋這種法器虛無飄渺,據說製作方法早已經失傳了千年以上。


    至少現在劉厚還沒有接觸過擁有須彌袋的道士。


    至於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劉厚就不清楚了,反正就算有,以他現有的層次,也是接觸不到那種高檔的法器的。


    所以當劉厚知道第六頁天書,能夠開辟出類似須彌袋的空間後,立刻就樂瘋了。


    迫不及待地嚐試了一番。


    以他現在的實力,暫時隻能開辟出三乘以三的正方形立體空間來。


    倒是也足夠用,畢竟劉厚隨身攜帶的東西,本就不多。


    接著就是精魄。


    這次去大興安嶺,並沒有殺死什麽特別強悍的穢物。


    神秘樓梯之上的屋子裏,穢物倒是有不少。


    在劉厚取出天書殘頁離開後,那座夾在穢界空間夾縫中的屋子,就自然永遠地飄入了穢界中,再也不會和現實世界有交集。


    走上樓梯的普通人,早已經開始穢物化,也再沒有機會,迴到人世間了。


    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


    至於那屋子裏的穢物,其實許多實力都不弱。


    強的甚至有真人的實力。


    但劉厚一個都不敢帶走。


    因為這些穢物畢竟是妖邪和人類融合的產物,若是被劉厚提取成了精魄,再服用後。


    鬼知道會不會產生類似吃人的朊病毒爆發,導致的dna崩塌。


    而且,吃這種東西製作的精魄,劉厚本能的也會覺得很惡心。


    所以這次大興安嶺之行,劉厚除了一具女人雕像,以及天書殘頁外,別的好處基本沒有撈到。


    還好在走之前,劉厚吩咐了拈日師叔。


    讓她將太乙門接任務殺掉的妖魔穢物屍體,全都運到萬江生物的小動物飼養中心區去。


    拈日師叔雖然不解,但還是沒有多問地照做了。


    這段時間,穢物屍體積累了不少,凍庫都要堆滿了。


    但問題就在於,太乙門實力本就不強。


    再加上春城周邊的有點實力的妖怪邪物基本上被劉厚殺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太乙門也對付不了。


    隻能殺些小妖小怪。


    真人級別的妖魔穢物,更是一隻都沒有。


    哪怕製作成了精魄後,也隻是聊勝於無。


    劉厚無奈之下,心想,質量不夠,隻能以量取勝。


    還是將其全部製作成精魄,隨身攜帶。


    閑暇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


    劉厚忙完手裏的東西,照例迴到太乙門,突然從山門外,就感覺到了一股緊張的氣氛。


    那種氣氛,很不對勁。


    就連守門的弟子,看劉厚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什麽情況?


    說實話劉厚有些懵。


    自己這個便宜住持,雖然甩手掌櫃當得很溜,但是太乙門的女道姑們,對自己的崇拜之情還是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


    平時看自己的眼神可不會這樣。


    而現在,門口的那兩位女道姑,眼中含笑,正用一種看八卦的眼神,偷偷瞅著自己。


    怎麽看怎麽不太對勁。


    看得劉厚尷尬症狀都快要犯了。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扯了扯守門的其中一位道姑:“看你們笑得那個燦爛喔,太乙門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臉都要笑爛了?”


    那位女道姑卻拚命地搖頭:“主持,太乙門倒是沒有發生什麽好事,但你身上,可是有好事發生哦。


    快進去吧。免得去晚了,醋壇子都打翻了。”


    哈?


    自己身上能有什麽好事發生,怎麽他自己都不知道?


    劉厚更加懵逼起來,帶著滿腦子疑問,在身旁守門女道姑的促狹笑容裏,朝門內走去。


    一路拾級而上。


    太乙門內有條不紊,張燈結彩,打扮得異常漂亮。


    這是暌違百年的太乙門廟會。


    再次敞開道門的太乙門,很久都沒有迎八方市民進來共享盛世了。


    拈日師叔很重視,也令太乙門上上下下將廟中清掃幹淨。


    該修繕的修繕,該維護的維護。


    煥然一新。


    劉厚看得嘖嘖稱奇,不過是半年多而已,從前自己剛進門時的那個破破爛爛的道觀,已經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仿佛衰與盛的交替,也就是那麽一刹那間,就變了似得。


    最近半年忙碌無比,劉厚直到現在才有閑暇,靜下心來,一步一步,觀察著太乙門。


    屬於自己的太乙門。


    路上的弟子,嘻嘻笑著,歡唿著,雀躍著。


    每每看到自己這個住持走過來,都會帶著崇拜的笑容,和自己打招唿。


    每一個都笑顏如花,清純靚麗。


    劉厚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到那麽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崇拜自己。


    不由得豪氣衝天,大為滿足。


    還未走到了三清殿。


    迎頭正好和拈花師叔碰到了一起。


    拈花師叔正在指揮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弟子掛燈籠,一見到劉厚,就捂著嘴笑了起來:“主持,你迴來了。”


    笑得很是暢快和詭異。


    拈花師叔那個花枝招展的勁,讓劉厚都快混亂了。


    他的意識中,三師叔拈花可是個脾氣火爆的人,這種笑,可不適合她。


    劉厚低下頭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自己身上。


    沒問題啊。


    自己正常得很。


    可是為什麽一路走來,無論是路上的道姑弟子,還是拈花師叔。


    都在笑自己呢?


    太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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