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黃鼠狼精捆住後,秦文穎嬌喝一聲:“老道士,我已經將它捆著了,你快用桃木劍,一劍刺穿它的心口。先殺一隻!”


    那乍一下被襲擊,死死被捆住的黃鼠狼精嚇得不輕,拚命掙紮。


    但秦文穎用上了所有的陰力,不讓它動彈絲毫。


    兩隻水袖堅韌無比,黃鼠狼精更是無法掙脫。


    它眼露驚恐,嘴裏不斷發出嗤嗤叫聲。


    讓別一隻黃鼠狼精來救自己。


    別一隻黃鼠狼精又駭又怒,不顧一切地瘋狂攻擊秦文穎。


    秦文穎一動不動,任憑黃鼠狼精的攻擊,如同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


    全用肉身抗了下來。


    小臉,越發的沒了血色。


    身影也在逐漸黯淡。


    黃袍老道見秦文穎快要撐不住了,知道機不可失,頓時運起全部的道火,在桃木劍上一抹。


    先是飛出幾張符籙,轟擊在了那被捆住的黃鼠狼精身上。


    破開黃鼠狼精心口的堅韌皮肉。


    然後用足力氣,一劍刺出。


    黃鼠狼精尖銳地慘嚎一聲。


    桃木劍便深深地刺入黃鼠狼精的心口。


    抽搐了幾下。


    竟被一劍斃命,頓死當場!


    秦文穎不依不饒,水袖裹挾著黃鼠狼精的屍體,往天空上一拋。


    這屍體仍舊被水袖牢牢包裹,但其中一隻水袖卻被秦文穎咬牙斬斷。


    又喝一聲:“老道士,用火符將這妖邪屍體燒掉。黃鼠狼精詭計多端,怕是會裝死。”


    黃袍老道齜牙咧嘴地哈哈大笑一聲:“你這小女娃子年紀不大,懂得倒是挺多。”


    嘴裏說著話,手卻不停。


    依照秦文穎的吩咐,幾張道符被他扔了過去,貼在黃鼠狼精的屍體上。


    說時遲那時快,火焰騰的一聲就燒了起來。


    那黃鼠狼精果然在裝死,被真人的火焰一燒,燒得慘叫連連。


    可它畢竟已經重傷,又被黃袍老道幾張火符灼燒。


    最終毫無懸念,化為了灰燼。


    “你們竟敢殺死它,你們竟然殺了它。”


    那隻黃鼠狼精是剩下的母黃鼠狼精的伴侶。


    百年歲月悠悠,在大樹中修煉著一起度過了漫長時光。


    沒想到卻死在了這地方。


    它愴地唿天,悲憤地長長嘶叫了幾聲。


    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秦文穎和黃袍老道。


    恨不得剝其肉,飲其血泄憤報仇。


    黃袍老道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隻要殺死了其中一隻,別一隻就好對付多了。


    這剩下的母黃鼠狼精斷然不可能是他倆的對手。


    於是冷哼一聲:“妖孽,別在那裏假傷心,反正你馬上就要下去陪它。”


    話畢,秦文穎和黃袍老道一同攻擊。


    一個揮出水袖,一個抓起桃木劍。


    要將那母黃鼠狼精徹底留下。


    母黃鼠狼精本來就帶著傷,又被秦文穎取走了妖丹,實力弱了不少。


    很快就被兩人重創。


    它一雙小而陰毒的眼珠子溜溜轉了幾下,迅速判斷出形勢對它極為不利。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丟下一句話,母黃鼠狼精惡狠狠地又瞪了兩個一眼。


    迅速地轉身,在地上扒拉幾下,朝兩人放了個巨臭無比,而且範圍極大的臭屁。


    一時間入目處,四周全是黃色,遮天蔽日,久久不散。


    母黃鼠狼精將腺體裏所有的屁都放了個幹淨。


    黃霧散去的時,那妖孽果然不見了蹤影。


    黃袍老道抓著桃木劍就想要追上去。


    秦文穎一把抓住了老道士,輕輕搖了搖頭:“讓它去吧。”


    黃袍老道皺了皺眉:“可是現在不絕了後患,以黃鼠狼眥睚必報的陰毒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隻要它還在一天,今後還會有麻煩事不斷。”


    秦文穎再也忍不住了,猛的吐出一口陰血,淒慘地笑了一下:“它受了傷了,我何嚐不是被重傷了。況且,這院門之外便是荒野樹林,是黃鼠狼精的主場。


    以黃鼠狼的狡猾,它一定會布下陷阱。


    就算我們壓住自己的傷勢,也極有可能會被它給反殺。”


    黃袍老道看著秦文穎煞白的小臉,頓時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傷勢遠遠比看上去更加嚴重。


    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隻能暗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小女娃子說的有道理,你趕緊迴靈牌裏養傷吧。那隻母黃鼠狼精,短時間應該都不會再出現了。”


    秦文穎微微欠身,對黃袍老道以及老爺子做了個萬福,又吩咐了老爺子幾句話。


    老爺子聞言,臉色大變。


    秦文穎這才勉強一笑,轉身迴到了千瘡百孔的洞房中。


    迴到小沈凡身旁後,她顯得十分虛弱。


    女孩望著沈凡,輕聲說:“夫君,咱們沈家招惹的黃鼠狼精實力強大。


    雖然我已經擋了下來,但也用光了自己大部分的陰力,身受重傷,隻能迴到靈牌中修養。


    但幸好其中一隻黃鼠狼精被我殺了,咱父親也被我救了下來。


    而別一隻黃鼠狼卻跑了。


    但也被我重創,短時間內,暫時不會來害你。


    夫君,恐怕我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現身。


    請原諒我無法陪在你身旁保護你,盡到做妻子的責任。”


    秦文穎的聲音中,帶著悲愴。


    “媳婦,你不要緊吧?”


    沈凡悲傷的問。


    “夫君,不要難過,我們並不是生離死別。千萬要記住我的生辰八字,把我的靈牌放在身旁,時時刻刻。


    不需要太久,咱們就又能再見麵。”


    秦文穎的時間仿佛真的不多了,她在沈凡的耳畔輕輕吩咐了什麽。


    片刻之後,整個人都化為一道綠光,閃入了靈牌內。


    沈凡再叫他的時候,自己的媳婦早已經無力迴答。


    這對加起來才十八歲的小夫妻,在洞房花燭夜短暫的相聚後,便是離別。


    夢幻的好像真的隻是一場夢。


    但是秦文穎的身影,媳婦的一顰一笑,已經深深的刻入了沈凡的靈魂中。


    外邊徹底安靜了下來,接著便是一陣拆牆的劈裏啪啦的聲。


    本來就破爛的牆壁被推倒。


    爺爺和參加冥婚的長輩們,以及傷的不輕的黃袍老頭,全都衝了進來。


    在看到完好無損的沈凡時,爺爺頓時喜笑顏開,跪在地上磕頭感謝神明保佑。


    小沈凡愣愣的,瞬息後,整個世界都在破裂。


    畫夢之術,結束。


    三人的思緒,都迴到了王青街56號舊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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