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許多年後,當你去參加同學會。


    但是偶然談論起,你記得的某個同學時。


    卻驚駭的發現,別人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他或者她來。


    而那個同學曾經的名字、模樣,明明就深深地刻在你的腦海。


    明明就存在於你的小學、或是初中、或是高中的那個同學……


    仿佛就隻有你記得而已。


    這就是著名的曼德拉效應。


    可萬一,那所謂的曼德拉效應,帶來的不隻你拍拍腦門,害羞地說自己記錯了。


    而是某種,別的可能性呢?


    那個被所有人遺忘,唯獨隻有你記得的同學。


    萬一,其實是真的存在過呢?


    你,怕不怕?


    這是沈凡對劉厚的開場白。


    已經是十月中旬,劉厚經過刻苦修煉,終於升到了七等赤火。


    司萬卷自從海邊那一趟出現過後,就再也沒有了蹤跡。


    劉厚發動了太乙門的所有關係,都沒有挖掘出他的絲毫信息來。


    而對於萬江生物公司的徹底搜查,翻遍了公司內部的所有資料。


    也絲毫沒有尋找到司萬卷的一丁點線索。


    他就像是個不存在的人。


    若司萬卷是萬江生物的創始人,為什麽創始人的名單上,沒有他?


    他將三屍蟲母誕下的三屍蟲提供給黑袍人的邪惡道門組織,賺取巨大的利潤。


    那些利潤,又去了哪裏?


    還有實驗動物飼養區休息室內的秘門後,隱藏著的實驗室。


    又是誰人建造的?


    司萬卷?


    劉厚認為不是。


    這一切的謎,都需要劉厚解開。


    但無論是實力,還是線索,都不夠。


    劉厚內心沉甸甸的,隻能歎息一口氣,將其暫時放下了。


    想要中興太乙,需要很多的錢。


    現在又收了萬江生物公司,沒了三屍蟲的巨大利潤,單靠正常的產出。


    維係一個公司,其實很艱難。


    劉厚本想將萬江生物一關了事,反正他隻需要保證實驗動物活著,也隻看重那秘密實驗室。


    根本就不需要多少員工。


    但是拈日師叔卻不同意。


    萬江生物公司是春城十大名企之一,隻要好好經營,定然能變成太乙門的現金奶牛。


    拈日師叔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劉厚也便將公司丟給了她,隨她自己去折騰。


    轉頭來,他突然發現,自己閑下來了。


    沒有事幹了。


    太乙門和萬江生物,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


    隻有他最閑。


    至於學業,也沒啥好擔心的。


    修道之人記憶都很好,想要攢夠積分簡直是輕而易舉。


    就在劉厚準備迴老家一趟,看看父母,再在老家找找線索,妄圖能找到自己身上到底被司萬卷做過什麽實驗時。


    突然接到了康叔傳過來的甲馬。


    說是隔壁的德城出了一項委托,但是委托人的要求很特殊。


    他們德城的道門都沒有資格接。


    康叔問劉厚有沒有興趣。


    劉厚其實不太有興趣。


    康叔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或許是猜到了劉厚不感興趣。


    於是在甲馬的末尾添了一句。


    那委托人的委托金,高達五十萬。


    “臥槽,五十萬。接了!”


    劉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現在囊中羞澀,但凡有一些錢,就被拈日師叔巴巴地順走了。


    這筆買賣做成後,再迴老家也不遲。


    怎麽說也要截留一部分,拿迴去孝敬父母。


    於是他到了德城。


    在約定的咖啡廳中見到了委托人沈凡。


    是個二十八九歲左右的男人,長相普通,麵容憔悴。


    看到他的一刹那,劉厚眉頭大皺。


    這男人,身上的氣息好古怪。


    不像是妖鬼纏身,但是身上的存在感,卻很弱。


    弱得像是快要消失了!


    劉厚掐了個手決,一巴掌拍在沈凡的身上:“你最近遇到了不少怪事吧?”


    沈凡頓時感到,從劉厚的手心中,湧入了一股勃勃生機和溫暖。


    本來虛弱的精神,頓時好了許多。


    他頓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顧咖啡廳中眾人的詫異目光,大聲喊道:“道長救我!”


    “使不得!”


    劉厚尷尬地將他給扶了起來:“把你身上發生的怪事過來聽聽,我看能不能幫你。”


    心裏卻大為古怪。


    這沈凡的身上,肯定發生了極為可怕的事情。


    一個人的存在感,怎麽會弱到這種程度?


    甚至沈凡肩膀和頭頂的三把火,已經衰弱得快要看不到了。


    這絕對不是時運低,便能解釋得了的。


    “謝謝。”


    沈凡急忙感謝道:“我最近真的快要瘋了,求神拜佛也沒有用,找了幾個和尚道士,也沒能解決身上的問題。


    好不容易才從一個老道士嘴裏知道了一家紙火鋪,寫了一張簽,委托了個任務。


    劉道長應該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求求你了。


    沒有人相信我,就連我的父母,也不信我身上的遭遇。”


    之後,沈凡這才講起了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麽可怕的怪事。


    ——


    ——


    若記憶儲存於心髒或腸道,一定都比大腦存在的更長久。


    可惜,人類的記憶,其實和金魚一樣,對大多數事情,隻保留得住幾秒。


    但人類的記憶,又和金魚有點不一樣。


    對少年時,對暗戀的人,對那一隻輕輕不小心碰到的冰涼的手。


    這些事,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忘。


    不知何時,同學會,已經變成了一種消耗當初美好迴憶的產品。


    強大者在同學會上炫耀;


    投機者在同學會上尋找機遇;


    而失意者,隻能坐在角落裏沉默。


    沈凡就不算失意者,但也不過中遊水平罷了。


    不起眼,但是怡然自得。


    剛過了中秋不久,卦城的雨就不停歇似的,接踵而來,踏著節拍,淅淅瀝瀝。


    本來沈凡還算平穩的生活,也像是被這雨,給打破了似的。


    變得濕漉漉的。


    或許打破他生活的,不光是小城的雨,還有那場同學會。


    沈凡這人很普通,找的工作也很普通。


    本來這種普通從前他並沒有意識到,直到在同學會上,看到當初在初中總是欺負他的同學永偉意氣風發。


    這家夥,貌似在卦城開了不錯的連鎖超市,事業愛情雙豐收。


    而當初的二班花,也舔著臉,不斷地朝永偉敬酒。


    那窈窕的身材,毫不掩飾地恨不得直接擠進永偉的懷中。


    沈凡微微歎了口氣。


    自己二十九歲了,一把年紀,到現在都還隻是個單身狗,不知道另一半在哪兒。


    看看人家永偉,啥都沒幹,二班花就已經準備今晚以身相許了。


    甚至根本不顧永偉是不是已經結婚生子。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咧。


    奶奶的,一定是社會的風氣有問題。


    富二代了不起啊,他不過是老爸老媽有錢,沾了父母的光罷了。


    坐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沈凡一口氣猛灌了好幾口酒後,還是不解氣。


    閑暇之餘,他抬頭,之後就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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