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煉師又看向了歐又菡。


    這妮子一臉期待的盯著老煉師,還沒等老煉師開口,已經雙手捧出。


    準備接東西了。


    老煉師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妮子倒是一丁點都不客氣。”


    歐又菡雖然在煉師的威壓下,臉色仍舊有些發白,但還是躍躍欲試的道:“我有什麽好客氣的,我是第二名,我應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給你什麽,你估計心裏有數。”老煉師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了一盞油燈來。


    這油燈不知道是啥材料,在燈光下反射著幽幽的光澤。


    “哇!幽泉燈!”


    歐又菡驚唿一聲,從老煉師手中,將這一盞幽泉燈給搶了過去。


    捧在手心,樂滋滋地摸個不停。


    老煉師歎了口氣:“你們歐家數百年來,都想將這一盞幽泉燈從驍魔司取迴去。現在總算如你們的願了!


    當年歐家老祖歐悟道人,在這幽泉燈下,可燒了不少的邪靈亡魂,也取了不少的人命。殺孽太重。


    希望你們歐家,不要再步歐悟道人的後塵。”


    歐又菡撇撇嘴,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還是快去給劉厚頒獎吧。他都快把脖子給望斷了!”


    老煉師有些無奈,對這妮子實在是沒有辦法。


    於是他轉向了劉厚。


    而現在的劉厚,早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老煉師實力是一方麵,但是他的衍術,更是登峰造極啊!


    丁雲和歐又菡分明什麽都沒有說,他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她們需要的東西。


    劉厚頓時期待起來。


    他倒是不怕老煉師能算得出自己身上有天書這個秘密,不過自己究竟現在最需要什麽。


    說實話,劉厚自己其實有時候也很茫然。


    這一路行來,似乎遇到了許許多多的事情。


    他仿佛都快要忘記了,自己不過才是個修道三個多月的小白而已。


    太乙門落魄到來參加統考的隨便一個小道門,都比太乙門強大百倍。


    自己究竟何去何從,太乙門該如何在這世道,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劉厚。”


    老煉師喊劉厚的名字。


    劉厚頓時從思索中清醒過來,對老煉師行了個禮。


    抬頭,這老煉師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眼睛發亮,仿佛能將他身上所有的秘密都看透。


    “劉厚,說實話,我從一開始並不看好你。本以為那任家的小家夥,能站在我麵前來。


    可世事難預測。


    沒想到你一路以黑馬之姿走來,屠盡我驍魔司的榜單。


    你的考試成績,怕是再也沒有人能超過。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因為這難料的事實人事,這世間才會如此有趣。


    有你們這樣的年輕才俊,人間,才有希望。”


    老煉師菊花似的老臉舒展開來,評價劉厚的第三場考試:“劉厚,你在第三場考試中做得很好。就算麵對必死的絕境,也勇往直前,用盡手中所有手段,拚出一條血路來。


    道士斬妖精驅邪魔,而這人間邪魔亂世,說不盡的妄語,用不盡的陰毒欺瞞。


    很多時候在驅邪時,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這便是第三關的考驗。


    而在這一點上,任家的小子,費家的小子,就連歐家的丫頭,都令人失望。


    隻有你順利通過了。


    很好,很好。”


    “僥幸而已。”


    劉厚淡淡道。


    老煉師自然知道,這絕對不是僥幸兩個字便能說的過去的。


    但是劉厚不驕不躁的沉穩性格,越發讓老煉師喜愛。


    他從身上摸出了一樣東西來。


    劉厚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羅盤。


    他接過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卻沒看出這個古舊的羅盤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老大的期望值,你就給我個這個?


    也許是看出了劉厚臉上閃過的失望,老煉師哈哈大笑道:“小家夥,你可莫要失望。這個東西可是和你很有關係的。


    你太乙門早已落魄,門內法器失散的七七八八。不過我看你身上可帶了個好東西!”


    劉厚愕然,突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確實有一件法器。


    捧日碗。


    太乙門住持的祖傳之物。


    不過他研究了好幾個月了,始終不清楚捧日碗的用法。


    而利用天書推衍過後,天書隻說使用捧日碗的條件未達成,還缺少了一樣東西。


    劉厚皺了皺眉頭,突然眼前一亮。


    難不成缺少的,便是這個羅盤?


    見劉厚想到了,老煉師這才慢吞吞的道:“這羅盤名為指天盤,和你的捧日碗是一對。都是當年太乙門的老祖留下來的東西。


    碗口捧日,能裝天地。羅盤指天,能分陰陽。所謂一縷日光分陰陽界,半車亡魂去奈何橋。


    當年你太乙門的老祖,用這一對法器,可是能排入十大道門之內的。


    希望你能用這對法器,將太乙門給帶迴原本應有的位置。”


    老煉師說完便退迴了座位上。


    接下來便是拉人的環節了。


    許多監考老師都對劉厚拋出了橄欖枝,就連絡腮胡恆明道人都讓紅雲去拉攏劉厚。


    劉厚一一應對,但是卻沒有心思加入別的道門。


    眾人隻得歎了口氣,失望地去籠絡丁雲。


    丁雲有心事,心不在焉地應付了幾句。


    熱鬧散去,三人離開了考場。


    考場外,還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正在等著。


    “劉厚,我記住你了。”


    任天帶著他的隊員將劉厚堵在了門口。


    歐又菡急了,將劉厚向後一拉,鬥雞似的踮著腳尖:“喂,任天,你不要輸不起。現在堵我們的門幹啥,想要打擊報複啊?”


    任天深深地看了劉厚幾眼,冷哼一聲,轉頭便走了。


    費衛也在怒視劉厚:“劉厚小子,你太卑鄙了!”


    “叫哥哥,沒大沒小的。”


    劉厚瞪了他一眼。


    這小家夥才十三四歲,咋咋唿唿地沒名堂,長幼尊卑都不分。


    費衛氣得直哼哼,但是也不敢在驍魔司的廠子裏亂來。


    何況他也沒把握打得過劉厚。


    磨兒山上劉厚取他性命的那一劍,他還記憶猶新呢。


    所以,罵了幾句後也帶人走了。


    這時,劉厚突然感覺有一股殷切的視線在望著自己。


    他轉頭一看,竟然看到了一撮黃毛。


    “偶像!”


    那一撮黃毛哭著喊著跑著就撲了上來,看起來想要將劉厚熊抱住。


    劉厚眼疾手快,一腳踹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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