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將龐然大物的妖犬推過大型動物飼養區,本來屍化後跑出來到處溜達的屍犬們,全都嚇壞了似的,瑟瑟發抖。


    妖犬哪怕隻是屍體,那本屬於神的大妖威懾力,也是極為恐怖的。


    屍犬嚇得溜迴了籠子。


    就連本來見到劉厚開心地蹦蹦躂躂,搖著尾巴,想要跳過來的小白,也被嚇得不輕。渾身都在打擺子。


    劉厚朝小白招了招手,小白硬是不敢過來。


    “沒骨氣。”


    劉厚罵了一句,想了想,將妖犬的心髒掏出來,丟給了小白。


    心髒是妖物的一身妖力精髓,裏邊妖氣極為旺盛。對小白來說,這可是大補之物。如果徹底消化了妖犬的心髒,小白的實力肯定能突破六等赤火。


    到時候,說不定比劉厚還強大。


    這就是人和妖物的區別,人需要刻苦修道,而妖物,隻需要吃和消化就夠了。


    難怪雷打公舍得連神都不做了,為了活著,化成了個大妖。


    小白警惕地看著那顆足足有它腦袋一半大小的心髒,心髒中的妖氣對它誘惑力極為強大。


    而這顆心髒一被劉厚掏出來,就像炸窩了似的。


    所有大動物飼養區的屍犬們,都瘋了似的,在本能的驅使下跑過來,想要將這顆心髒搶到。


    小白連忙一口將心髒咬住,頭一揚,嘴一動,險些讓妖犬心髒卡住脖子。


    它瞪著大眼睛,眼珠子都要被哽的翻出來。


    還好,妖犬心髒自己鑽進了它肚子裏。


    吞完妖犬心髒的小白感激的搖著尾巴,用毛茸茸的大臉在劉厚身上蹭了蹭。之後像是斷了線的風箏,昏睡了過去。


    劉厚拍了拍熟睡的小白,推著妖犬的屍體繼續朝裏走。


    他倒是不怕小白受到攻擊,哪怕是熟睡的小白,身上的妖氣也足以震懾周圍的屍犬。


    好不容易才將妖犬屍體拖入值班室的密室中,劉厚將犬屍割成幾塊,丟入了精魄提取器。


    這一次精魄提取器直接發出了難聽的聲音,像是超過了負荷似得,二極管進度條極慢。


    一直到天亮,妖犬的精魄才被提煉成功。


    由於是分成了幾塊的原因,提取的精魄也是足足有五顆結晶體。


    每一顆都泛著橙光,每一顆都比昔日一等橙火的白骨妖的精魄更加純,精魄內的能量更加足。


    甚至橙中帶金。


    劉厚頓時大喜。


    五顆至少二等橙火的精魄,足夠他修煉到九等赤火。


    這一次他完全不怕精魄不夠用了。


    他找來黃紙朱砂,用天書推衍,嘴裏含著妖犬精魄,寫了一道繁複的符籙。


    之後才踱著步,再次來到了實驗動物飼養區。


    劉厚在實驗動物中,找到了一隻剛死的老狗。


    刨開老狗的屍體,挖出老狗心髒,眼疾手快地將雷打公的神牌從黑匣子中取出。


    劉厚在神牌上貼好剛剛寫的那道符,然後把神牌和符籙一起塞入老狗的肚子中,用神牌代替它的心髒。


    神牌剛入狗心,那具狗屍立刻站了起來,嘴裏吐出朦朧的人語:“哈哈,人類,你犯了個錯。竟然給我找來一具身體!


    本神的神牌已入這肉體,看你還能用什麽來要挾我。


    納命來!”


    說著那隻老狗就人立而起,想要將劉厚一口咬死。


    劉厚一動不動,玩味地看著這隻老狗。


    老狗哆哆嗦嗦的細腿探直,嘴巴張開,流著口水,老態龍鍾地竄起。還沒來得及咬中劉厚,就已經氣喘籲籲地用光了力氣,落在地上,拚了老命喘息。


    化為老狗的雷打公驚駭地一邊狗叫,一邊吐人話:“人類,你對我做了什麽?我的一身妖氣,去了哪裏?”


    劉厚冷冷一笑:“你不是想活嗎?我讓你活,你這邪神妖物也就隻配像苟延殘喘的老狗一樣活著。”


    他想起了煞霧之中徒然被陰兵襲擊,死於非命的無辜之人。他們什麽錯都沒有犯,但是卻被這雷打公想要苟活的一己私利,弄得失去了性命。


    他想起了,小女孩朱巧柔的父母。


    她的父母從農村來到城市,在春城打工,卻住在偏遠的郊區。為的不過是省點錢,給朱巧柔更好的生活。


    他們,有什麽錯?


    一刀殺了雷打公,實在是太便宜它了!


    “我用一張替命符,將你的命和這隻剛死的老狗的命連在了一起。你可要努力了,一旦沒了妖氣維持這隻老狗的命,你的命,也就沒了。


    既然你想活著,那就努力的像隨時都會沒命的狗一樣,受盡折磨,活下去吧!”


    劉厚淡淡道。


    化為老狗的雷打公渾身都恐懼地發抖,眼前的劉厚,手段之毒辣,甚至比當初給它妖術的黑衣道人更加可怕。


    “你不能這樣,我是神,你不能這樣對我。”


    雷打公拚命吼叫著,最後越叫越隻能發出狗聲。它的妖氣消耗在維持老狗的生命中,消耗得很快。


    最終它連維持說人語的妖氣,也沒了。


    劉厚將它一腳踢入一個單獨的籠子裏,沒再理會它。


    化為狗的雷打公耷拉著眼皮,耳朵垂在地上,不斷大口大口地喘息。


    哪怕成了一隻狗,它仍舊不放棄自己的命。


    榨幹所有的妖氣,隻為活。


    劉厚迴到值班室,腦子裏尤自想著許多東西。


    雷打公從神化為妖的事情並不簡單,從它的說辭中,是有一個黑袍道人的蠱惑。但最大的原因,卻是它對死亡的恐懼。


    又是黑袍老道人。


    無論是千年前的雷打公,還是白骨妖,甚至就連萬江生物集團的事件背後,都有著類似的黑衣道人的影子。


    他們是一個同一個人?還是屬於同個古老的組織?


    這令劉厚很在意。


    他隱隱有個感覺,或許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遇到這些人。


    畢竟他屢屢壞那黑衣道人的好事。


    果然還是需要提高實力才行,否則那能令神都妖化的黑衣道人的組織,就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會變成隱患,斬掉他的腦袋。


    第二天早晨八點,主管來開了門。劉厚吩咐了主管兩件事。


    一是讓主管將小白的記錄抹去,當做死亡處理。他準備把小白帶走。


    二便是將雷打公化為的狗單獨關進304a房,每天隻喂最少的吃食,有什麽又痛苦又折磨的實驗,就優先帶它去。


    主管不敢不聽,隻能撓撓頭,嘴裏咕噥著劉厚老是給他找麻煩事。


    其實他內心很是驚駭,小白雖然熟睡,但是身上隱隱透出的妖氣,讓主管很害怕。還有那隻老狗,昨天他就收到技術部的通知,說它熬不過今天。


    但是那隻老狗不但還活著,雖然一副隨時都會死去的模樣,但畢竟還活著。


    難不成,是劉厚對這隻老狗做了什麽,救了它一命?


    但這隻老狗身上的氣息,怎麽看怎麽都有點不對勁!


    主管沒敢想太多,隻是覺得,籠罩在劉厚身上的神秘麵紗,越來越濃厚了。


    劉厚抱著仍舊熟睡的小白迴了師傅的小院裏。


    師傅仍舊沒有迴來,打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


    他內心的不安感更強烈了。


    將小白安置在自己的房間內,又給師父留下一張紙條後,劉厚迴了春城農大。


    幾天沒迴學校了,怎麽說也要迴去刷點存在感,否則指不定被宿舍三狗說成什麽樣。


    何況,他還是有些擔心老大。


    不知道老大背後那黑衣女人,是否還在纏著他。


    一走進臥室,劉厚就迎來了宿舍兩狗的鄙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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