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好收拾了一番快速趕迴家,一進家門就發現,她家的老別墅今天仿佛是換發了新生。


    從進門處,一路上堆著各種貼了喜字的禮物盒。


    徐景好一路走過去,一打眼就認出了那些禮物盒。


    她從小就是被泡在這種高奢品牌的禮物中長大的,自然不用多看也知道。


    等她進了正大廳之後,才看見,周逾白和自己的媽媽許西宜女士坐在那邊。


    “這是什麽意思?”


    徐景好走過去,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的疑惑。


    連旁邊的宋嘉栩都看出來了。


    這算是很老式的,提親!


    許西宜看到徐景好,臉上的笑容都顯得特別的燦爛。


    “小好,你迴來了。你進門的時候都看到了吧?你逾白哥哥對你有多好你也都知道的吧?”


    徐景好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她目光看向周逾白。


    他和傅硯池到她家裏麵鬧了一通之後,傅硯池買了她上下兩層樓,送來了保鏢和保姆。


    周逾白也是不遑多讓啊,不過是她睡了個午覺的時間,他竟然就準備了這麽多?


    不對,那批禮物裏麵,有些東西,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準備齊全的。


    可見,周逾白已經從很久之前就策劃準備了提親禮。


    徐景好心裏麵一陣說不出的感覺,看樣子,周逾白這次迴來,對她倒是勢在必得。


    她離婚的舉動,反而是給了周逾白信心。


    許西宜熱情的拉著徐景好,將她按在了周逾白的身邊坐下來。


    徐景好明顯抗拒,等許西宜轉身,她就挪了個位置坐到了周逾白的對麵。


    而許西宜則坐在上首的主人位置。


    許西宜看著她,眼神警告,嘴裏的話卻還算是溫和的:“你看著孩子,還害羞呢。”


    徐景好隻感覺到一股血往腦子裏充:“媽,我不是害羞,我是不同意,你沒看出來嗎?”


    許西宜當即臉上掛不住,她可是已經同意了。


    她警告的眼神更加淩厲了幾分:“小好,你胡說什麽?你和小白的事情,早年就已經定下來了。


    要不是傅硯池從中作梗,你和小白早就應該完婚了。


    三年前,你們的訂婚儀式被打斷,那是被迫無奈。


    如今三年過去,你也經曆了一段婚姻,你和傅硯池那點事情還要我說嗎?


    如今,小白他也不嫌棄你還親自帶著厚禮來提親,連婚期都看好了兩個,任你挑選,一切聽從你的安排,你還想怎麽樣?”


    徐景好錯愕的盯著周逾白:“婚期都看好了?逾白哥,你從來都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情。”


    周逾白依舊是一派溫潤如玉的氣質,笑容也格外的溫柔治愈。


    “小好,我不讓你操心這些事情,所以,就一力都考慮過了,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我們再商量也可以。”


    徐景好:“逾白哥……”


    徐景好正要說話,旁邊,許西宜的眼神淩厲如刀。


    她無奈的站了起來:“媽,我想和逾白哥單獨談談,你能迴避一下嗎?”


    許西宜當然不想迴避,她還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嗎?


    伸手拉了拉徐景好的胳膊,低聲道:“徐景好,我警告你,你自己什麽情況你應該心裏有數。你離過婚了,周逾白不嫌棄你是個二手貨已經是你最好的選擇了,你別不知輕重,好好答應這門親事,擇日完婚。”


    耳邊的話,忽然之間,就成了徐景好這三年多以來,受過的最大的傷害。


    哪怕明知道很丟人,可她還是忍不住:“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是你的女兒,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


    許西宜也沒想到,徐景好會這麽大聲的質問她。


    她們這樣的人,總還是要在意體麵的。


    可徐景好這樣,許西宜一下子沒了臉麵。


    當著自己心裏認準的女婿,許西宜氣的,轉身就走:“行了,你自己聊吧。”


    徐景好自己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從許西宜的一句‘二手貨’中冷靜下來。


    宋嘉栩也退出去自己參加宋家別墅了,大客廳中,就隻剩下了徐景好和周逾白兩個人。


    “逾白哥,我不會再結婚了,也沒有打算再開啟一段感情。”


    說著,她看了一眼從大門就堆積到進門的這些禮物。


    “我會讓人把東西都原封不動的給你送迴去的,我希望以後還能叫你一句逾白哥。”


    簡單幾句話,徐景好將周逾白拒絕的徹徹底底。


    而周逾白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了。


    “小好,為什麽?難道,你還愛著傅硯池嗎?他都已經要和卓輕婉訂婚了,他已經放下你要開始新的感情,走進新的婚姻了。


    難道你還要守著年少時候的愛情,打算一輩子都不放手嗎?


    我們之間,三年前就應該訂婚,兩年前就應該按步驟結婚了。


    如果順利,我們現在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


    小好,雖然遲到了三年,可是我願意將一切都撥亂反正,讓我們迴到以前好不好?”


    周逾白說著,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


    他平常永遠都是那樣一派儒雅公子的模樣,如此失控激動的樣子,徐景好都從未見過。


    大概是徐景好的拒絕,讓周逾白感覺到了瀕臨失去的絕望,所以,他的儒雅、溫和也維持不住了。


    徐景好很清楚,她不能讓周逾白就這樣繼續深陷下去。


    她一個將死之人,必須把話說清楚,否則就是害了他。


    而最殘忍最痛的方式,或許,就是對周逾白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你不是也知道,你勸不住我的時候,不也拉來了傅硯池嗎?


    沒錯,我就是還愛著傅硯池,從青春年少到如今,從沒有停歇過。


    我確實想過傅硯池消失了,滿足家人的期待和你相敬如賓。


    可是,事情發展你也看到了。


    我做不到,我和他又經曆了三年婚姻,我已經接受不了別人。


    逾白哥,我隻能將你當成我的哥哥。


    請你不要接我媽媽的手來推動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她抑鬱症嚴重,人變化很多。


    就算你利用她來推動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會答應的。


    以後,這座城市能讓我容身,我就待著。


    若是沒有我容身之處,我會消失,讓你們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周逾白心尖仿佛被人拿刀削一樣的疼,徐景好每說一句,他疼上三分。


    特別是那一句愛著傅硯池從青春年少從未停歇。


    周逾白捂著胸口,低啞著嗓音痛苦問道:“傅硯池那樣傷你,小好,你到底愛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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