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敢!傅先生的愛,我身為徐家罪人,怎麽要得起?


    不過,三心二意狗都搖頭的愛,白送我都不要!”


    “牙尖嘴利!把陳姝意找來替你打離婚官司?你以為就能順利擺脫我的掌控?徐景好,你想玩我奉陪到底,我等著你來求我。”


    傅硯池話音剛落,徐景好立馬接話:“好,我求你,我爸爸的主治醫生,之前那位,他掌握著能維持我爸生命的藥,根本就沒有交接給周逾白。


    我求你,現在就求你……”


    徐景好話都還沒說完,傅硯池就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尹司南,送夫人迴家。”


    尹司南一進來就感覺到裏麵的氣氛不太對。


    傅硯池補了一句:“現在、立馬送她迴去。”


    徐景好卻一把抓住了傅硯池的手:“你答應過不再傷害我的家人,你希望我求你,我求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傅硯池:“現在知道任性的後果了?”


    說完,目光轉向尹司南:“送她迴去。”


    尹司南眼看徐景好還抓著傅硯池不放手,他也不能強製性帶她走。


    傅硯池推開徐景好的手:“我答應你保住他的命,我做了。三年了,他一直都還活著。隻要你乖乖聽話,他還會繼續活下去。”


    徐景好滿眼猩紅:“就是那樣毫無生活質量,像個活死人一樣的活下去嗎?”


    “跳樓是他自己的選擇,老天對他仁慈一些的話,應該讓他死在三年前的那一天。隻可惜,他活下來了。”


    周逾白已經做過了十分全麵的檢查,徐景好很清楚,想要人清醒,目前根本辦不到。


    徐景好鬆了手,她冷冷的一笑:“原來,就算是我不求你,你應該也不會讓他死的。他活著,除了能讓你更好的掌控我之外,還能承載你複仇的快感。”


    確定了這一點,徐景好鬆開傅硯池,朝著外麵走的時候,側頭看了尹司南一眼:“不用麻煩尹秘書了,我可以自己打車迴去。”


    尹秘書哪兒敢放著傅硯池的吩咐不聽,更何況,這大半夜,徐景好那麽一個漂亮女孩子,自己打車都不安全?


    尹司南對著傅硯池那邊點了點頭,就快速跟上去送徐景好。


    病房門被關上,傅硯池一通電話把聖和醫院的院長叫了過來。


    院長是個中年男性,個子不高,趕來的時候額頭上都是汗。


    站在傅硯池病床前,有些戰戰兢兢,還有些著急。


    “傅總,實在不好意思,我已經跟外麵的人吩咐了,今天晚上我親自在這邊值班,你有任何吩咐,我親自來辦。”


    院長還以為,傅硯池這是不滿意醫院的服務,這才催他趕過來親自交差。


    傅硯池:“不用你守在這,調王醫生去給周逾白做助手。”


    院長一愣:“王醫生?vip科的王醫生?他可是教授級別……”


    傅硯池:“工資正常發,獎金加倍。”


    院長略有些為難,捋了捋額前地中海上飄著的幾根頭發:“這,王醫生能答應嗎?”


    “怎麽,還要我來兼職院長的工作?”


    傅硯池一句反問,院長立馬應聲:“我知道了,傅總你放心,王醫生那邊的工作我來做。”


    院長出病房的時候,摘了眼鏡擦了一把汗,這位傅總,氣場越發強大了。


    周逾白雖然履曆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強,可是王醫生那是實打實的老教授了。


    調去給周逾白當助手,就算是思想工作好做,可就怕這到時候醫院裏麵其他員工麵前不好說啊。


    雖然如此,院長還是不敢有半點耽誤,立馬就給王醫生去了電話。


    令人意外的是,王醫生那邊幾乎沒有做任何思考,直接就答應了。


    院長看著手機都驚呆了。


    因為周逾白也算是資本方?


    院長轉身迴去,把王醫生那邊答應的消息告訴了傅硯池。


    似乎在意料之中,傅硯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個……傅總啊,我今天晚上要不就在這裏待命?”


    傅硯池:“上次讓徐山川搬病房的人,是你吧?”


    院長上手一抬,立刻撇清:“傅總,我也隻是傳達消息。這真不是我的意思,我哪兒敢啊。但是,這間病房匯集了全世界頂尖的醫療資源,確實也是有很多人盯著的。


    前些天那也是有點小小的誤會,我接到的消息,是讓徐先生搬出去,那邊還說,都已經跟你商量過了。


    如果不是對方確定說跟你商量過,我哪裏敢自作主張。


    畢竟,那件病房裏麵的一切,都不是公共資源,也不屬於醫院資源。”


    傅硯池:“你還知道?沒有我親口下令,你就已經敢讓人搬出病房?”


    院長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迴答:“傅總你放心,下次一定不會再鬧出這種烏龍。”


    ——


    徐景好是迴家後接到的周逾白的電話,說王醫生已經被調到他那邊做助手了。


    是傅硯池安排的,她猜的沒錯,傅硯池不會輕易讓人死。


    站在自己那個小小的保姆間的房間門口,徐景好迴望了一眼這個房子,這個家。


    她似乎,抓住了一點什麽。


    傅硯池用父親作為威脅她的把柄,可實際上,最不想讓她父親死的人,好像也是傅硯池。


    徐景好疲倦的身體倚靠在門上,忽的一笑。


    她好像,不用擔心她死後,傅硯池會不會將人趕出病房,或者是斷醫療費。


    黑暗中,徐景好放聲笑了起來,沒了這份憂慮,她好像又可以重新開始計劃自己最後的兩個月時間了。


    “太太……是你在笑嗎?”


    吳嫂的聲音傳過來,同時,房子裏麵的燈‘啪’一下全亮了。


    徐景好笑中帶淚的樣子,也被吳嫂看在眼裏。


    “太太,真的是你啊,你怎麽不開燈?怎麽還哭了?是……先生出事了嗎?哎喲,我的天爺啊,我這可怎麽跟老夫人那邊交代啊……”


    徐景好偏了偏頭,歪著腦袋看吳嫂:“吳嫂,你伺候的先生,他沒事,人好好的在醫院裏麵打吊瓶呢。”


    吳嫂鬆了一口氣:“太太你怎麽不開燈,又哭又笑的,大晚上好嚇人。”


    吳嫂是一直照顧傅硯池的人,對徐景好,也沒幾分忠心。


    徐景好:“我困了,迴房間睡覺了。家裏沒收拾完的,明天我會接著收拾的。”


    她還沒忘,傅硯池要她做一個月的保姆。


    估計,他還沒使喚夠呢。


    明天迴來,肯定結婚則使喚她。


    吳嫂:“家裏都收拾好了,可是太太,你和先生一直這樣也不行啊。我上次和老夫人通電話,她很不滿。我也不瞞著你,老夫人那邊,甚至提出了讓你和先生離婚。


    她都已經開始為先生相看適合的名媛千金了,隻怕,不日就會迴國,到時候你和先生的感情還是這樣淡漠。先生又不能站在你這邊保護你的話,怕是你就會有更多受不完的委屈了。”


    徐景好原本邁進了臥室的腳,又一次的退了迴來。


    她和傅硯池結婚三年,傅硯池母親,都從未正式見過她。


    不過,徐景好還是好奇的問吳嫂:“你說的,是哪位老夫人?”


    吳嫂尷尬了一下:“這……還能是哪位老夫人呢?先生的親生母親,我原本是跟在她身邊的。”


    徐景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起來,傅硯池的這位親生母親,當年傳說是小三上位。


    擠走了原配正室,後來過的風光無限。


    但是到最後,傅家破產,傅硯池父親去世,她和傅硯池一起消失。


    傅硯池迴來這三年,她人也一直都待在國外,具體什麽情況,徐景好是不得而知的。


    “對了,她什麽時候迴國?你確定,她能促成我和傅硯池的離婚嗎?”


    吳嫂目瞪口呆:“太太,你莫不是瘋了吧,你還真想跟先生離婚啊?你看看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沒有一點生存能力。


    若是徐家還好時,你想怎麽任性都可以。


    可徐家現在都倒了,你離開了先生,你怎麽活?”


    徐景好:“吳嫂,你這算是,關心我嗎?”


    “我是看你可憐,哎……上次聽老夫人電話,就覺得不太對,最近真是要小心一點,萬一人迴來了。我倒是沒什麽,反正是真傭人。你可想想,你怎麽辦吧。


    萬一,老夫人直接出狠招,幹脆帶一個她滿意的兒媳婦迴來,你又該怎麽辦?”


    徐景好:“那樣最好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徐景好甚至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順利的,離婚了。


    說完,她就真打算迴房間休息了。


    突然間,家裏的座機、吳嫂的手機、以及徐景好那部可以緊急聯絡的電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裏,全都響了起來。


    吳嫂一下子忙的不知道該先接哪個電話。


    徐景好轉身去房間裏麵掏出了手機。


    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了哭天搶地的聲音:“景好,出大事了……”


    徐景好還沒聽清楚後麵的話,吳嫂先接聽了她手機,也是對著徐景好一驚一乍。


    “太太,不好了,這次是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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