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林挽歌頭枕在傅斯年的腿上看著書。傅斯年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林媽已經睡下了。


    “傅斯年,明天迴家你可不準生氣啊。”林挽歌已經偷偷瞄了傅斯年幾次了,話到嘴邊老是開不了口,最後鼓起勇氣還是說了。


    “放心,我是一個講理的人。”傅斯年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心裏卻早已經打定主意。


    “真的,我還是那句話他不管怎樣都是我爸。”林挽歌垂下了頭,知道傅斯年是因為在乎自己但一個是自己的親人一個是愛人。她不想看到他們之間產生矛盾,也不想夾在中間做出兩難的抉擇。


    “我知道你孝順,願不願意和我說說你家裏的事兒?”傅斯年其實是更好了解林挽歌的母親,不禁一點點的引導林挽歌。


    “你想知道什麽,我家裏的事兒我也說過你也查過。”林挽歌臉上有些疑惑,心裏卻以為傅斯年明天要跟自己一起迴家,所以想多了解一些家裏人。


    “我想知道你媽媽的事兒…”傅斯年沉默了一會兒開了口,林挽歌聽完下意識的瞪大了雙眼。捂著有些疼的胸口,臉色有點難看。


    “算了,早點去休息吧。”傅斯年看著林挽歌的神色,媽媽是她心裏的一道傷疤吧。自己不應該就這樣直接去觸碰,傅斯年心裏不禁一陣懊惱。


    “沒什麽的,我對母親也沒有什麽印象了。隻記得那個時候她和父親相敬如賓,感情很好的樣子。母親喜歡這麽一個人呆在家裏畫畫看書,也不愛出去交際也沒有什麽朋友。後來母親就得了抑鬱症,老是念叨一個名字。”林挽歌的眼神有些迷離,露出懷念的神色。


    “名字?什麽名字?”傅斯年心裏已經有了猜測,迫切的想要得到證實。林挽歌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被傅斯年這麽一大段眼神有些空洞。


    “我記不清了,總之醫生說母親是淤結在心。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沒有,你上次不是跟我說你母親的死有什麽蹊蹺嗎?我想著手查一下這件事情,你這麽一說我以為有什麽線索呢。”傅斯年說完,自己都鬆了一口氣。剛才自己果然太激動,幸好林挽歌沒有懷疑自己的話。


    “我記得母親走的那一日,整個人都特別精神。拉著我說了好多話,還說自己想開了。我激動的跑出找父親想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沒想到最後卻得知母親跳樓自殺了。”林挽歌強忍著眼淚肩膀抽動著,說道這裏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這女人明明這麽不願意迴憶那段事兒,幹嘛還要強忍著告訴我。”傅斯年抱住林挽歌替她輕輕撫摸著背,林挽歌自然沒有拒絕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漸止,林挽歌抬起頭來。微紅的眸子,臉頰旁的兩行清淚,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不是想知道嗎,都過去這麽久了,我早就沒事了。”說完還倔強的擦了擦眼淚,抬起了頭。


    “林挽歌,你真是傻。”傅斯年心疼的同時,又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林挽歌幸福。


    “你才傻。”


    “對,我最傻。那你就是傻子的老婆,也是個傻子了。”


    林挽歌破涕而笑,在傅斯年胸口捶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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