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苦禪宗發放通告,“甲”字組和“乙”字組的挑戰賽將於次日進行。


    秦淩雲依舊窩在房間裏休息,聽到外出溜達的卿雲子帶迴這個消息,隻是簡單地應了一聲,便繼續打坐吐納。神蛇果除了修複他的元魂,還為他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修煉助力,因此,在神蛇果的功效消失之前,他要抓緊機會。


    “哎,你別這麽冷漠呀。還有一個消息沒說呢!”卿雲子對秦淩雲的態度有些不滿。


    秦淩雲眼睛不睜,嘴唇微動,吐出一個字:“說。”


    卿雲子道:“昨天晚上‘丁’字組也重傷了一個人,叫陳至芳,是你們的人吧?”


    聞言,秦淩雲一怔,遲緩道:“是陳家的人。怎麽會重傷的?”


    卿雲子撓頭道:“他排到的那個人是‘刀疤臉’啊,重傷而已,沒被打死都是運氣好……”


    “刀疤臉?”秦淩雲不解。


    “啊,他叫鄭成然,臉上全是刀疤,所以外號‘刀疤臉’。向來是出手狠辣。我猜測是他相中了陳至芳身上的寶貝,索要不成,所以下狠手把人家打了個重傷,據說元魂都要炸了。”卿雲子講得頭頭是道,仿佛親眼目睹那日發生的事情。


    末了,卿雲子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沒你運氣好,你好歹還被送去找風遠大師看了看,保了一條命。他能不能活下來,看他自己造化吧。”


    秦淩雲雙目微眯,眉頭緊鎖,語氣充滿了質疑:“我認為不是這樣。如果對方威脅到陳至芳的生命,他一定會退避三舍。”


    秦淩雲想起當初在無憂港,陳至芳不過是挨了一頓打,就嚇得將“蝴蝶姬”拱手送出。若是鄭成然真要對陳至芳痛下狠手,無論多麽寶貝的東西,他也一定是雙手奉上。


    甚至是讓陳至芳當場認輸,他也不是做不出來。


    “那好吧,我並不清楚陳至芳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刀疤臉的貪婪與好爭搶,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他在天域搶過的寶貝不下百餘件,往往是殺人劫財,早已是臭名昭著。”卿雲子娓娓道來。


    秦淩雲問道:“此人惡行累累,沒有人管束他嗎?”


    卿雲子有些難為情,解釋道:“他是血衣教教主蘇清顏的相好,沒人願意為了他而得罪蘇清顏。蘇清顏的脾氣,比那誰還衝。而且我覺得,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蘇清顏這樣的教主,她座下的弟子們才一個個都居高自傲,目中無人。”


    秦淩雲不問便知,“那誰”指的是鳳寒雨。


    卿雲子補充道:“而且,刀疤臉雖然為搶奪不擇手段,但是他殺的多是一些小門小戶的勢力中人,或者是一些散修。再加上有蘇清顏這個母老虎在,那些受了苦的人也隻能忍氣吞聲。畢竟死些弟子、丟個鎮派寶物事小,要是被蘇清顏惦記上,被滅了滿門,那才是真慘。”


    昨日,在鳳寒雨陷入仲裁危機時,秦淩雲已經陷入昏迷,因此,他並不知曉當時的圍觀者們是如何對鳳寒雨以及她所在的血衣教進行聲討的。


    此時聽了卿雲子的描述,秦淩雲不禁問道:“那血衣教行事作風竟如此張揚?”


    卿雲子一拍大腿,歎道:“昨天你才差點兒被那人打死!難道你忘記了嗎?本來她把你丟出戰台就算贏的,結果下手那麽狠毒!”他故意做出悲憤狀,希望以此博得秦淩雲好感。


    秦淩雲從卿雲子的語氣和狀態中聽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但秦淩雲不願意去管他,而是思索道:“陳家在雲山界還是有一定威望的,他們的家主陳玉郎也是神皇境界的強者,並非什麽小門小派……”


    “可是血衣教有兩個神皇坐鎮,陳家若是跟他們起正麵衝突,勝率其實不大。”卿雲子分析道。


    “等明天挑戰賽打完,抽空去看看陳至芳吧。”秦淩雲道。


    他和陳至芳兩人雖然沒有什麽交情,但他對陳至芳尚存一絲好感。在陳家,秦淩雲被陳青萍冤枉的時候,是陳至芳站出來為他說話,還在陳玉郎麵前替他解釋。雖然陳至芳是個惜命怕死之人,但內心還是存有正義的。這是秦淩雲欣賞他的地方。


    至於頭一天鳳寒雨和他之間的矛盾,他並未懷恨在心,尚不至於主動找鳳寒雨尋仇。當然,如果日後鳳寒雨依舊如此作為,那秦淩雲必定不會再忍讓。


    剛巧靈兒拎著一隻藥葫蘆迴來,見秦淩雲正在和卿雲子聊天,不禁笑道:“你們倒是熱鬧啊。”


    說著,她將手中的藥葫蘆甩給秦淩雲。


    秦淩雲伸手接住,打開葫蘆嘴,頓時一股奇異的藥香自葫蘆內飄出。


    “誒?”卿雲子通過藥香辨認出其中的丹藥,“你怎麽給他拿了幾顆聚靈丹啊?”


    “聚靈丹?聽起來很一般啊……”秦淩雲隻覺得它是普通的低階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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